2005-09-02 15:12:33大鳥飛飛

冗長






最近發生很多事,

多到要一一細述都很吃力,

什麼時候開始顯得對於事事都力不從心呢?

連我自己都忘了。



而我自以為的體貼與成熟,

在別人的煩惱和緊皺的眉頭中,

顯得幼稚與不可理喻,

到底怎麼做是正確且無悔的?

誰也沒有答案能給我。



於是想將一切都鋪平,

於是想將一切都拉長延緩,

就讓糾結理不清的那些毫不保留的在眼前攤開,

哪怕是那麼赤裸不堪,

也只能面對了。



無解的、有解的,

只要不再欺瞞,

我想,

應該就可以稍微被理解一些。



當然這只是理想的假設,

而人生不就是一連串的期待與猜想與預設立場?

又或者說,

人生可以不這麼期待與猜想與預設立場,

畢竟許多「也許」都會被拼湊的不一樣。



之所以與你有關的,

之所以與你無關的,

也許會被某事某物某人給交換了。

伸手可得的一切,

在非得鬆手並交付的那一剎那,

失衡的時間該拿什麼來擋?



拿什麼就一定有用嗎?

還是說,

就必須管著我哪隻眼皮跳啊跳的,

再去期待、猜想、預設立場,

並且不斷讓自己失望、失望、失望?



誰都想平常心的,

尤其是在意到要死的那些。

但想著要平常心的那刻起,

拿得起、放得下的絕對不是那些,

這倒可以篤定的說。



不想再擺盪了,

不管在哪裡,

不想再擺盪了。



就這麼靜靜的、假裝無關緊要的、偷偷摸摸的,

就這麼躡手躡腳的、暗潮洶湧的、緩緩的,

將你揹在我的背上,

從我心岸的這邊,

渡過一條名為「時光」的小河,

到我心岸的那邊。



希望到時候,

我連自己背上的是什麼?

都已經遺忘,

剩下來的,

只有莫名其妙的成長。



成長往往都在莫名其妙的剎那,

都說是莫名其妙的也不必解釋,

也解釋不出了,

只能求這一切都緩慢到什麼我都來得及,

來得及在鬆開前握緊。



在我愛你之前先說謝謝你,

在我愛你之後仍說謝謝你;

在得到之前先說謝謝,

在失去之後仍說謝謝;

雖然百般謝謝仍讓遺憾從心頭上滾了下來,

只不過卻變得細細碎碎的,

好讓我們解釋成淡淡的哀傷。

而淡淡的哀傷結束了,

也就成為企盼已久的釋放。



言盡於此,

不想再強調自由二字,

刻意說的自由太捆綁,

就說釋放吧。



謝謝你咀嚼我的困惑與些微的悲傷,

不管是否很快就將它們從嘴裡吐掉,

亦或吞進哪裡慢慢消化。



仍然一句:

「人生不就是這樣?」

「哪樣?」

「永遠問不到答案的那樣。」



仍然一句:

「光陰不就那樣?」

「哪樣?」

「能夠虛擲卻千金難買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