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友人的新聞台正連載”詩人之死”,這勾起我常常在想的一個課題—死亡。

我們每人都會經歷死亡的階段,只是遲或早的問題罷了。若要我在早死與遲點死之中選擇,我會傾向選擇前者。

早幾年,看了關麗珊的一本小說叫”沒有終點的假期”,那時我還在唸初中,常常在思考死亡的我,看了那本小說,不多不少都受到了點影響。那小說曾經提出過,早死總比遲死好,特別是當你是一個比較突出的人時。或許,你長得比別人都美麗,你的成就比別人都高‧‧‧當你擁有刻下的優勢,你就會想他們永遠存在別人心中,而你自己也不願白白看著它們在你眼前流逝。因此,你會選擇死亡,帶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美好印象,離開這個世界,讓其他人都記得你,也要讓自己死得美麗。

或許,張國榮於去年突然自殺,不多不少都帶了點這樣的想法吧!他的一生都是”美”的,當然,他可能附帶著很多遺憾,只是我們並不知道。但他的人生,一直在追求美好,外表要美之餘,也追求內涵,做每件工作都要做到最好,要求做得完美。當他的人生走到一半,回想過去,已經可以說是完美無憾;但展望將來,他卻看不到一切美好,只看到他擁有的一切將會慢慢流逝‧‧‧不論他的俊朗外表及他的事業成就,都可能將會被人遺忘。想到這裡,或許,用自殺留住一切美好,讓自己的人生在完美中劃上句號,也是件不錯的事吧!

死在最美的一刻,就能擁抱一切美好。至少,在我人生中出現些大遺憾之前死亡,我的人生也就沒有遺憾。我寧願做一個美得絢爛的靈魂,也不願做個老得掉了牙的皺紋婆婆。


相片:Deborah Turbeville, Vera Abrusova Ballerina, Boris Eiffman Ballet,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