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08 13:28:26棉兒

花蓮行腳(一)

們花費大量的時間於凝視與沉默,在夜裡、清晨與傍晚的法采小館裏。你瞳仁裏恰映照我金黃麥田似廣袤而安靜的夢,終於,那些紛陳飄落糾結的意念憂慮,都在像對看的理解中安穩妥貼的播種與收割,環合了宇宙的秩序。
這回旅行我並不帶書,這種狀況極少,習慣是即使半天出外都要攜一本尚未讀完或經典貼身帶著,精神興盛時可讀唐君毅先生錢穆先生或是原典,衰弱時至少可翻讀小說雜書或傳記,然而我這回打定主意要隨遇而安,撞上什麼書就看什麼,在小館裡我低聲誦讀楊牧的詩,一遍遍被那些精致的隱喻深切的情感,以及對人生真實的關懷體悟深深感動,如同十年前少女的我在北歐奧斯陸的小酒館裡吟誦蔣勳的文章,那些飽含熱淚的雙眼,比詩還美。十年生死都能兩茫茫,然而異地的小館,即使一具燭台一盞玫瑰茶一眸深情而孤獨的雙眼都能刻穿歲月,讓我記得少女時代美麗而激烈的情感,以及對社會永不放棄的使命。



(法采時光小館一隅)


註記:
昨晚在我因為沒有唸書時間而考試在即,在電話裡大哭一場之後,使君與我決定先不赴日渡蜜月。使君一直想去日本,我在孩提時代曾前往東京京都大阪,在大學畢業後即去了北海道,那些飄雪而溫暖的記憶始終深刻;我與他談起那些較二月花更紅的霜葉,以及曲水流觴的小巷弄,他的雙眸都閃閃發亮,宛若見著了夢土。
我們約定,等待我考完大考,他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必然與他同行夏日的北國,滿足他孩子似的童稚之心(他說他想要去迪士尼坐轉來轉去的雲霄飛車*-*,我會暈而且很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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