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3 12:22:27Essence

夢境書67:許許多多


其一,如何活著才值得?

前陣子,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哪個夢不怪?)
夢見自己涉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場景是一片如同眷村一般的空間,一幢幢低矮的房舍裡,皆是獨居的老人家。似乎是老人安養園地。
夢境裡的我,得知了新上任管理者的想法。
新上任的管理者是一個三十開外的男性,對於生命的價值與意義有其認知,在其認知中,風中殘燭的生活是不值得繼續的,是對生命的磨損,也是對人性的踐踏,更是一種資源浪費。
於是,他決定採取行動貫徹這樣的想法:謀殺這些獨居老者。

夢中的我,是全知者的角色,看著他一間間房子的拜訪、老人家看到是熟悉的人無戒心地開門後,便被無情地殺害了。
下一幕,我也置身某一幢屋宅,客廳裡除了我,還有一個老人家,此時,門鈴響起,我透過窗玻璃看見正是那名管理者,力勸阿公不要開門。阿公卻堅持不肯聽勸,我甚至道破了對方來意,但阿公不信,反而把我當成有所圖謀的騙徒,趕緊要開門讓管理者進來救他。

我用身體擋著門板,阻擋阿公打開門,屋外的管理者似乎知曉了我洞悉他的謀劃,於是打算連我一同除去。
夢裡的我,腹背受敵,屋內是一個拼命要開門、把我當賊子的阿公,屋外是心懷歹念,欲將我除之後快的歹人。
夢中的自己,僵持著、堅持著,甚至有一絲懊悔,怎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醒來後,全身乏力。一是夢底撞見了多起謀殺,二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幾天後,日本發生屠殺失能者的新聞,兩者的相似性令人不寒而慄。

其二,道歉。

昨晚,夢見導生會,與大一導生們一起聚餐。學生們吃喝完畢,準備散會。
夢中的自己,開口向他們道歉。
請她們原諒,我這一年來,對她們無所用心。
作為補償,我願意再帶他們一年,作為他們的導師。
夢中的我,聲音嘶啞,喉嚨乾澀到無法發聲,我張口好幾次,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我在眾人面前,嘴一開一闔,像個傻瓜。
而對於擔任他們的導師,真實生活裡,我卻是千百個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