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內果說《泰坦星的海妖》是他寫得最愉快的一本小說。

卡爾維諾的《宇宙連環圖》讀了好幾個月都讀不完，一短篇、一短篇的，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我可不知道，我只覺得他很任性，誰看得懂呀！！讀著讀著好像又有哪裡看得懂，讀著讀著又覺得〔你講到哪裡去了啦！〕。

《泰坦星的海妖》是長篇，可是剛開始讀的時候，也有那種惱火的感覺，〔你們這些任性的作家！〕可是它畢竟是長篇，雖然不會像《宇宙迴旋》一樣給你合理、厚實、溫柔似的安全感－－那種小說就是一本正經地告訴你一個結構完整的故事，絕對不虎爛你！就算虎爛你也是滿臉認真。

可是你看《泰坦星的海妖》，從頭到尾都歪著嘴抖著腳在嘲笑你似的，也不是從頭到尾啦！我還沒看完。

可是那歪著嘴抖著腳的痞樣，很多時候你不得不讚嘆他又直接又迂迴的嘲弄方式，甚是拍案叫絕。

所以短篇終究是任性的嗎？不，長篇也可以是任性的，《泰坦星的海妖》也是想到哪裡寫到哪吧？雖然我常常會有想對作者拍桌大罵的衝動（有沒有這麼激動啊），不過另一方面我也儘可能讓自己「理解」：作者這樣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

什麼道理？任性的道理啊！說不定。

那種結構完整、橋段、情節細緻鋪陳的小說，你會佩服作者的用心，但你不見得會喜歡。（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