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25 12:58:10月牙 薰風

follow my mind (二)(十X花)










坐在大廈上吹風,凝視著那繁華的城市,心中有述不盡的感慨與傷痛。褐髮在風中青絲飄逸,兩條綁得整整齊齊的鬢髮野柔順地垂在胸前,鈴鐺繫著髮帶,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甚是悅耳。


人兒緊皺著秀眉,兀自發呆著,咬著下唇的齒也因為不自覺的使力而流下殷殷紅血,但他卻是毫無知覺,只是盯著某處愣看。黑密的羽睫覆著那托著水澤的美眸,清秀的五官有能凌駕人卻帶著些嫵媚,自小就被當女孩養大的他-風鳥院花月,舉止間都帶著三分溫柔氣息。


「唉…….」吐氣如蘭地噓了一口氣,無奈的低下頭看著如螞蟻般點點的車潮和房屋,眉頭又緊緊地蹙了起來。「是誰?」感覺到後方有人的氣息,他警覺地轉過身。


斜倚在頂樓的門口,高挑的人影摻著幾分柔意,短薄的頭髮因為風的吹拂而狂野地飄動,性感的唇微微一揚,又恢復平靜,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警戒的人兒。摘下墨鏡往花月走去,在他的足前三步便停了下來。


「十兵衛,是你阿…」淡淡地回覆十兵衛的微笑,花月沒來由地趕到心虛。他害怕,甚至是恐懼:十兵衛其實是討厭他的。自從療傷過後的兩人便不曾獨處過,總是在眼神交會時巧妙地避過,打招呼時也總是微微點頭,便又像陌生人般地走開了。


為甚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連花月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深深感到愧疚。



「花月,…今天晚上去吃頓飯吧。」十兵衛並不打算再前進,只是站在三步外看著花月。


從小就是花月的侍衛,對主人要秉持著尊敬與責任心,他早習以為常了。保護主人的周全是屬下的責任,十兵衛深知這點。但是每每看到花月動人的微笑,心就會跟著飛揚,悸動挑逗著十兵衛的理智和心,他只道是屬下對主人的牽絆,並不深入去思考。


「好吧。反正我今晚也沒有工作。」淡淡一笑,雖然極快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但還是盡收十兵衛眼底。心,抽痛了一下。幾時,他的笑容如此憔悴?幾時,他的笑容已不再有快樂?沒有了花月笑容的世界,就好像有了缺陷,也黯淡了些。


「那你要去哪裡?」十兵衛想了半晌,勉強回到剛剛的交談。


「你決定就好了。」花月看著十兵衛成熟卻俊俏的臉,柔聲道。


「喔…那…梅禮夫人吧?」想了一家還算高級的西餐廳,十兵衛回答道。「六點半,不見不散。」定了好時間,他看著揪著自己看的花月,臉紅了一下。這才發現,花月的唇流血了。


莫名地緊張,十兵衛往前靠近花月,捧起他的臉,右手在口袋掏了幾下,赫然發覺自己的手帕忘了帶出門。「怎麼這麼不小心?」想也沒想,他伸出舌頭緩緩舐去那鮮血,溫柔而帶著一點霸氣。男性的氣息吹拂到花月白皙的俏臉上,看著那五官分明的俊臉,花月呆了半晌。


溫柔地舔舐完那令人眷戀不已的紅唇,他緩緩地吮著那滴滴娟血,就像是要掐出水般的粉唇在十兵衛的吸吮在變得稍些腫脹。


離開那溫暖濕潤又柔軟的唇瓣,十兵衛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雖然是因為主人受傷才出此下策,但…總是冒犯了他。下策……事實並非如此。花月的氣息帶著幽蘭的味道,澄澈的眼眸總帶著些哀傷,紅潤的唇瓣讓人想一親芳澤,他,十兵衛,何德何能擁有他的吻?


「抱歉,我忘了帶手帕出來,所以才…所以才……」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徑,十兵衛困窘地握握拳頭,又轉而避開花月的視線,吶道:「呃…那我先離開了,抱歉。」


怔怔的瞧著十兵衛轉身的背影,就像身體自己啟動機關似地,他急道:「等一下!」不知道為甚麼,花月感到莫名的心悸與感動,溫暖的柔意才兩人接觸的那一瞬間竄盡他的身體,他感受得到…十兵衛呵寵的溫柔,原來十兵衛並不厭惡自己!


如此愚蠢的煩惱就這樣隨一吻而逝,全數的不安都一掃而空,心中的窒息物倏然消失,放鬆的感覺…真好……


「甚麼事?」停下腳步轉過頭,十兵衛等待著花月的斥責,緊張與落寞迫使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輕輕地綻放一個笑容,花月走向十兵衛的面前,伸出纖纖手臂,輕柔地環上後者的腰間,低聲道:「謝謝你……十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