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26 21:34:06雅竹

林美山畢業---真的畢業了嗎

6.16
晨起與凱一同坐七點半火車回返林美山。火車上聊到未來規劃、桑兵先生對現金史學過虛看法,我亦同意。「桑先生言大家都去北京朝拜,只是交朋友罷了。北大學生太聰明,卻無法沉潛靜心閱讀所有文獻。坐學問寧願不夠聰明,才會踏實得到成果。」意在言外地,台大歷史系這些年可有沉潛後得到肯定的新秀?也許都去哈佛了吧?名,果然是最難擺脫掉的枷鎖,壓力無處不在,大家都知道問題所在,卻仍奮力欲求得這光環…。

傍晚從山上下來後,幸福招待所內與凱、訓喝咖啡聊學業。訓,你要加油,七月泡在曉峯圖書館徹底掃蕩書背印象,相信兩周內你大找相關學術文獻功力會增強的。我與凱當年都是這樣走過來,現在傳授與你,願你能體會我們的苦心。

傍晚川湯內望著投影牆上連串影片撥放,捷公身影令我等再次尊敬。凱,你別在致詞時如此激動的哭!我們都感同身受,敬龔校長一杯!「喝死一個少一個!」蓀師豪氣我等小輩領教了,數年照顧回憶歷歷在目,書院形式已然離去,我等卻必將精神傳諸所有後來者…。

不諱言,學校派別間的競逐,導致晚輩間的彼此隔閡,仍有距離。為何延續到下一代的不幸,予以複製?數個小時陪著凱「重演」數年來與捷公一同征戰的足跡,在座各位當能感同身受。龔校長、蓀師、祥師於影片中交錯著回顧黃埔一期迄今一切的一切,我的內心,流淌著熱情的血液。誰能告訴我,是哪些渾帳奪走了這一切!是的,我與你一同泛下淚光。「啊哈去吧沒什麼了不起」誰的鴨子呢?明池狂嘯的夜晚,為我們的感情,作了最好的注解。捷公特地向大一諄諄說來,歷經隧道之中,可在溫哥華與龜山島之間,隔海對酌!

維等送捷公上樓後,我們來到卡拉OK,準備瘋他一遭!「你第一次喝,就在這抱著狂哭」是啊,大前年的七月中,大夥與龔校長和風餐聚後,我那失言的場域…。「為銘乾一杯!沒有他就沒有今天!」可曾遠逝?可曾遠去?大家再來吧!

6.17
「你沒喝醉嗎!」祥師敲我頭吩咐武師與銘進攻,要把我「解決」「牙齒才補過,冰的喝下去很痛!」有意「保存實力」,只因今日有人需照顧。當然捷公一來二話不說,乾了!前面餐聚祖微醺抱我「不想先貼榜單怕給你壓力」太小看我,結果出來管他何去何從?感謝體貼…。一首首點,捷公與師母也出來跳舞。無從敘說更多「最後一夜」卻與菁同舞。拙手拙腳舞步,誰管規矩?請原諒我「冷淡」只因想保護自己。一點多轉移到熱炒店吃宵夜、拼酒!感謝弘與亞居間,讓我與維輕鬆開講。竹葉青、兌水高梁繼續奮戰,捷公叨叨憶往…。回川湯客房有些擠,扛著凱兩醉漢在危機四伏「溫泉街」上晃回宿舍,沒被抓去「服務」真幸運咧。昏沉沉洗完溫泉澡,掛點的凱懶得叫…早上再洗囉。

鐵板燒店吃80元午餐,每次你都拿壓箱寶分享,無比感激。川湯內恩活像吉祥物橫躺著,研一實在讓我笑翻天「沒有『後現代史學』懷特沒承認,只說自己是『結構主義』詹京斯立名,誰記得他是中古思想史家,而非史學理論家?」歷史非理論,而是實踐!老劉言倫理學與意識形態,乃史家基本關懷…。

坐著維車上山,卻聊「昨日夜談清史纂修,捷公很傷心」原來長輩叮嚀卻擋不住晚輩一席話…。台灣的確沒條件修成,幫不幫大陸修卻是兩難,惟該樂見相關文獻出版,才得以保存歷史「著作」原貌。

穿著碩士服跟著研二一起亂照「你是來亂的齁」哀唷看在我今年「真的」畢業份上吧。草皮上與捷公留下身影,爾後一年一聚。圖書館前合照大亂鬥,呼喚所有夥伴衝上椅子,這就是我們啦!帶著雙親到祥師研究室,父親說「多謝照顧」我才感謝祥師沒揭破我三年來「惡搞」!祥師為書緩頰,呵呵三條線,8月後該自力更生。衝下樓到中庭入座,爽的是…婷在光頭還是哪位致詞時,槍林彈雨中冒險送「真渴」飲料給我們,還有…第二排的武師跟華師!馬上向旁邊的凡豎起大拇指,幹得好!台下喝飲料不尊重台上致詞的人嗎?你們把學校搞成現在這樣子,我們尊重啥!怎麼台上那群人向畢業生「說教」的話,我聽來都是指向他們自己?反倒是趙寧跟我們一起「畢業」,大概沒負擔反而敢說些「微言大意」,尤其談到至植樹希望學校改制時,對象就是已歸道山的堤師,默哀時我差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