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橋畔

2013-12-22 13:20:38許老爹

天涼心暖好個秋(徐美蘭)

留言 2 收藏 0 推薦 5

2013年10月10日，好一個暖陽秋之晨……

陽光暖暖，秋風徐徐，與彭仲達攜手走到了靠近號稱「台灣經營之神」知名公司附近的人行道上；路樹下，兩朵白菇精靈，看似沉靜自在，與它們不期而遇，不禁有些些心動……

大樓前，但見一把掃帚立在門前，清潔人員穿梭地清掃門前地面。一通手機通話過後，不久，想探訪的慈誠長者張正雄，帶著笑容引領咱倆上樓走向他的家……

「這次我們要去石碇走走，一起到山上呼吸新鮮空氣……」彭仲達告知來意，當事者卻只是笑一笑……

今年的活動，因為身體有恙待在家中療養的張正雄一次也沒能參加。看到我們到來，因為石頭收藏的嗜好，與彭仲達談話互動中，他那愉悅的神情依舊顯現著有如以往的健談與開朗……

他的師姊張林清送上茶水後，隨即坐在我身邊悄說：「他瘦了十幾公斤，我要他去聯絡處走走，他都說不要。因為，他不喜歡別人一直問他怎麼瘦那麼多……」

「嗯，我懂。」想起了當我承受母逝傷痛時，少數顯得過度關心的問候，其實正是一種小小困擾。這也讓我聯想到我喜愛的日本女作家曾野綾子曾說，「比起惡意者，善意者更恐怖」；因為善意無從防範，有時反而成為一種殘忍。

「師兄，其實以前您是過胖，現在您瘦下來的身材剛好，看來更帥。給您按十個讚……」互道珍重時，一逗說，張正雄樂笑開懷：「說得也是，哈……」

緊接著到了鄒少遊家，一個人在家的他，輕鬆地下廚削著芋槐。哈，也許覺得我是小女孩吧，他竟問我說：「這，妳看過嗎？」

嗯，當然看過啊。因為小時候一手拉拔我長大的外嬤也常會煮這道食物給我吃。「以前我去過七十幾個國家……現在飛鳥、小動物啊，都會到我的屋頂花園，好可愛……」提往事說現況，鄒少遊顯得很高興……

「我泡的咖啡很好喝喔，你們一定要喝！」嗯，盛情難卻，我飲盡了一杯熱情的香與濃……

時近中午告辭後，就近簡單用了午餐，彭仲達繼續帶我打鐵趁熱地接棒造訪陳騏剛搬入的新家。停好車，不管是路邊不知名花草甚或進門前的一尊彌勒佛，都讓我覺得新奇。

行動力迅速的彭仲達卻常虧我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看到什麼又要拍又要問，讓他感覺好像帶個小孩出門。吼，我當然趁機噱他：「到了我們這個歲數，要有童心、要懂得慢活，你呀凡事別老那麼趕趕趕……」鬥嘴，當然要有對手，高手過招才能享受箇中樂趣嘛。

一進門，幽默的陳騏火速燒水泡茶。他那愛說笑的面容，表情動作總是描繪著豐富亮麗的顏彩。從中崙國中校長退休多年的陳騏，曾聽他敘說自己是流亡學生從大陸到台灣的故事趣聞；每每聽他說話，總感受到他的博學多聞、言語有味。

「當時，那位糧食局長報告一些數據，數據搞了烏龍，與倉庫數目兜不攏；蔣委員長一怒就說拖出去槍斃……那局長嚇得咧……最後是有人幫他說情才保住了性命……」談起甚囂塵上的時事，陳騏舉了一件民國初年的傳聞後，話下結論：「所以說，關說有罪，在美國、在西方世界或許成立；但，在東方、在中國，關說這事不可避免。關說，有時就是一種人情嘛……」

「哇，您都知道這些事啊！」當我露出了崇拜神色，陳騏拿出一堆《傳記文學》交給我，卻依舊愛說笑，依然撂說他的赤子心語：「看來的。吶，借妳帶回家看。不過，我可是嗜書如命，妳可不能不還我，一本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