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怎麼有這麼多人在堤防上吐檳榔汁，後來才發現不是的。

早上五點十分起床，到堤防走五十分鐘，再甩手二十分鐘；同樣的時段，從天已朦朦亮，穿短袖出門；到現在天未亮，改穿長袖，已持續一段日子了。

也是因為早起，我才終於明白，滿佈堤防上的褐色痕跡，是蚯蚓死亡後所留下的；也就是說，一個褐色印記，就是一個生命的結束。

第一次在堤防上看到大量蚯蚓，是在一個雨後的早晨，濕漉漉的柏油路上，爬著密密麻麻的蚯蚓。騎著腳踏車左躲右閃的，想不輾到牠們都很難。

最近這幾天，天亮之後，總會看到路上爬著不少蚯蚓，當然會注意別踩到；但是，天亮前就已有不少人在堤防上健走，在看不到牠們的情況下，可肯定會有蚯蚓成為腳下亡魂。

沒被踩到的呢？太陽一出來，很快的就會被晒乾，一樣是活不了；不是成為蚯蚓乾，再分解成一個個褐色的印記，就是成為螞蟻的大餐。

在沒下雨，土壤沒積水的情況下，為何蚯蚓會離開牠生存的地方，走向死亡之路？前陣子報載某地大量蚯蚓鑽出地面爬滿馬路，引發當地居民是否意味著會有地震的聯想；昆蟲專家解釋說，是蚯蚓密度太高了，就會有集體遷移的現象。

選擇遷移的蚯蚓，沒有選擇對的道路，最終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人生的道路上，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2010.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