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每隻鳥兒都早起的結果,就是從早上八點排隊到十二點才能進場賞畫,原本應該是個閒情逸致的活動,變成了馬拉松式的體力大考驗.

所有的人同時做一件事情,集體意志的展現,是個撼動人心且令人感動的場景.比如北京奧運的表演,即使老早就熟悉了張藝謀那一套集權主義下人力動員的鋪陳表現,當那麼多表演的人鋪天蓋地出現在電視螢幕上時,仍是忍不住要為那場面感到嘆為觀止.我想當天從植物園經過的遊客看到這長的看不見盡頭,等著要入場的隊伍時,難免也會發出一些驚嘆吧.

旁人的讚嘆,我的受罪.

同事問我,看真跡與複製畫有什麼差別,何苦花上半天的時間去耗費這個精神心力?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參加藍調大師BB King 演唱會的那一幕,當原本僅能從盜版卡帶聽到的聲音終於活生生站在面前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站起來興奮的鼓掌大叫著,彷彿聖蹟降臨到了我的身上.講的玄奇一點,類似一種奇妙的感應,就像長久以來的信仰得以驗證的狂喜和悸動.

站在米勒的晚禱前面,有那麼一瞬間,電流直達腦門,目眶略微濕潤,千頭萬緒,莫名的多愁善感起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