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03 23:46:42哪壺不開提哪壺
青春的尾巴-當兵學弟的婚禮
前兩天參加了當兵學弟的婚禮,事情發生的相當突然,記得去年底他來參加我的婚禮時他還沒女朋友,突然的一通電話讓我們這些當兵的夥伴驚訝不已!卻也讓大家又有機會相聚。
驅車前往楊梅的天氣不大好,天色灰濛濛的,據說是台灣有觀測懸浮粒子來最大的一次沙塵暴,高速公路上的車況也走走停停,對於我這各沒去過幾次楊梅的外地人有點擔心,在車上聽著音樂也一邊回想起軍中的往事及與他的點點滴滴,許多一起參與及發生過的事情也逐漸浮現於腦海。
驅車前往楊梅的天氣不大好,天色灰濛濛的,據說是台灣有觀測懸浮粒子來最大的一次沙塵暴,高速公路上的車況也走走停停,對於我這各沒去過幾次楊梅的外地人有點擔心,在車上聽著音樂也一邊回想起軍中的往事及與他的點點滴滴,許多一起參與及發生過的事情也逐漸浮現於腦海。
第一次看到他和後來相處的情形不大能相連結,也無法想像這個一米八五身高的瘦長個子居然是2/3個天兵,也成了我的班兵,當年的連部班組成是由軍械、行政、補給和傳令形成一個四人小班,記得他師父阿亮是個很陽剛的漢子,壓低的帽沿在不笑時帶有殺氣的眼神可以令小狗夾著尾巴溜掉,不敢直視,瘋的時候又是一個可以讓全連捧腹大笑的傢伙,而這個阿煇-他的徒弟,往往只是個讓全連笑他天兵的傢伙,也因此發生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麼多客家同胞大集合的婚宴,在我們南部家鄉大夥可能只會分藍綠,客族同胞往往很低調也很少聽到他們的聲音,但這是一場3/4都是講客家話的婚宴,包括主持人的暖場,婚禮串場鄉親的歌聲皆是客語世界,也讓我大開眼界,在辣妹將短裙及小可愛解放露出性感的內衣在台上放肆扭動妖嬌的身軀載歌載舞時,台下的觀眾除了眼睛吃冰淇淋之外也感到原始的衝動上升,同桌的陸戰弟兄們也笑鬧在一起,開始回憶當年亦順道取笑了今天的最佳男主角。我們的阿輝。
話說阿煇當年在軍中鬧的笑話不勝枚舉,多半來自於他說好聽是埋頭苦幹,實則是悶頭瞎幹的個性,我身為連部班在前軍械阿亮退伍之後繼任的班長,自然是幫他擦了很多不乾淨的屁股,話說那年在田中演習連部班擔任警戒組負責保護砲陣地中同袍的安全,身為當時組長的我自認警戒組真是當時全營中少有的涼缺,當大家在長官監督下忙著挖砲坑、組砲架、望觀測、拉通信、做計算之時,哪有比在陣地外為大家看不到的角落搭偽裝網、架完五零機槍後就開始打芒更過癮的事情,偏偏這種摸魚被抓包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就在那次營測驗四個連加起來十幾門砲齊聚一堂蓄勢齊發、砲聲隆隆之際,我看到了軍械和補給兩個遠遠走來,一人一杯冷飲笑嘻嘻的望著我,不禁臉色一沉:「找死啊!裡面還在演習,你當他們都瞎的!看到不被罵死才怪!」
阿煇:「不會啦!才剛開始而已,他們不會跑這麼遠來看我們在幹麻的!」
說時遲那時快,我就遠遠看到連長似乎也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走了過來,我趕緊吩咐他們把這幾杯飲料收起來藏好,同時間我也走過去和連長聊個兩句。
連長:「東西佈置的不錯啊!偽裝網什麼的都搭的很好喔,該不會我們在裡面流汗你們就在外面休息吧!」
我趕緊回答:「不會啦!大家在裡面辛苦我們也才剛把工事準備好而已,不過還是連長最辛苦,我們只是出力,連長還要指揮」
連長很滿意的和我邊走邊聊,走到偽裝網後方一看,他馬上臉色一沉
「你們還有時間買飲料喔」
偽裝網邊有三杯黃橙橙的飲料就擺在那邊,大概只有色盲不能分辨那是水還是飲料。
「報告連長!對不起,那是我看大家很辛苦請他們喝的,不過我有跟他們說砲擊練習後才能喝……」
連長很不悅的走了,我也很不悅的把他們叫來唸很好大一頓……
場景又回到楊梅阿煇的婚禮上,砲兵營的弟兄們逮到了這個好機會當然是不會放過他的,從他婚禮結束後還應付了好幾杯奇怪加料的飲料就可知道他多受大家的「歡迎」,直到煇爸講話了
「我兒子今天已經喝很多了,這種事情有一天大家都會遇到的,不要太殘忍嘛!」
不講還好,一講就開始砲聲隆隆
「伯父你放心!這種事情我們都遇過了,你要問問當年妳兒子在我們婚禮上是多麼多粗殘,這些都還算小意思啦」
「伯父啊!你問問你兒子當年他把手榴彈搞丟的時候,是誰整葉幫他在砲陣地幫他找出來的,就是我們這些弟兄啊!」
煇爸一人不敵我們眾人,於是盛宴繼續,阿煇也過了一個難忘的婚禮……
退伍至今也四年多了,陸戰隊時的體能戰技和辛苦的磨練對於我的工作上的耐力和不屈不撓的精神固然對我幫助很大,可是自從退伍後旋即投入職場,也代表我的青春似乎也正式步入終點,接下來也陸續完成了幾件人生大事,一晃眼三十歲又過了兩年,也算是成家立業了,奶奶也很想趕緊抱曾孫,我也似乎已經忘了以前常常整夜不睡唱歌或上網到早上和同伴去吃宵夜的日子,不能回頭,只能為自己在下一個十年訂定另一個不悔的目標,讓自己在十年後回想起現在的自己,亦能如此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