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親的

前兩天 一早 如同往常芷嫻妹妹叫醒我
媽媽 尿尿了
嗯 好 我去泡ㄋㄟㄋㄟ等我一下
我閉著眼睛泡好奶餵畢也換好尿布
正想一股腦兒繼續賴床
媽媽
謝謝您的照顧
我一聽眼都亮了 妳會講囉 [她還未滿兩歲五個月]
媽媽
什麼是謝謝您的照顧?
嘿嘿嘿 好好笑
我教她當別人對她很好時要會表達謝意
可沒想到她會對我講
當我對她說
謝謝妳的幫忙
她說不是啦是謝謝您的幫忙
媽媽是長輩 像阿姨叔叔阿北歐膩匠歐[肉][臺語]匠是長輩
妳就要講[ 您 ]媽媽對妳講 講[妳]謝謝妳幫忙就可以了
可是是妳對媽媽講 妳就要講謝謝[您]的幫忙喔
當然 這句話不久她就朗朗上口

我深深感受
一個媽媽對她的子女的影響有多麼深遠

我的鄰居甲太太有兩個分別是五歲與三歲的小男孩
我親眼見到三歲的跑到魚池邊她很緊張匆忙跑過去
五歲的偏這時喊她媽媽過來
那樣的距離當然不可能喊三聲媽媽就能趕到她身旁
等甲太太抱到三歲的弟弟再趕到他身邊時
一個五歲的小孩居然一個大爆栗啪得打她媽媽一頭一臉
還連打三次嘴巴還唸我叫妳來妳不來
媽媽由著他打孩可憐巴巴的解釋
弟弟跑到魚池邊我要去抱他呀

這...這算哪門子疼小孩
這要是我的小孩會被我扁到吐
我愛小孩愛到骨子裡
管她吃喝拉撒睡
管她好品性
照相館的老闆對我說小孩一定要管教
爸爸帶著十歲的小孩洗照片
十歲的小孩吵著要加69元就可贈送的電動牙刷
爸爸說家裡有 不允
小孩說
好 你不買給我 反正你死了遺產都我的
我到時候就把它用光光
老闆一聽都傻眼兒了
我笑著問老闆小孩的爸爸什麼反應
老闆說 無奈的搖搖頭
沒有生氣?
沒有

嘖嘖 真是不可思議 這是哪門子的疼小孩?


今天下午
芷嫻妹妹蹲在溜滑梯上連著的獨木橋盯著木頭看
甲太太五歲的小孩逆向要經過芷嫻妹妹身旁
我眼睜睜看他居然一腳跨越芷嫻妹妹的頭上
我當下非常生氣大叫 沒禮貌!怎麼可以用腳跨過別人頭上
說對不起!
小孩一臉裾傲
芷嫻妹妹問我 媽媽為什麼生氣 [因為芷嫻背對他]
我繼續罵 如果你要過去 你可以叫芷嫻妹妹起來讓你過
怎麼可以從人家背後跨過人家的頭
一則沒禮貌 二則危險 萬一芷嫻妹妹不知道突然站起來
這樣頭會撞到你尿尿的地方 撞受傷不能尿尿怎麼辦
第三 做錯事還不說對不起 芷嫻妹妹媽媽討厭這麼粗魯的小朋友
以後妳看到他妳就走開 知道了嗎 瞭解了嗎
芷嫻回答我 知道了 瞭解了
乙太太在一旁從頭看到尾對我說
唉呀 不要生氣
又不是妳家的小孩
我回她
萬一撞壞那附牲禮 誰賠得起

不是這樣子的 今天不管是不是我的小孩 跨過去是誰的頭
我都會出聲制止 只不過我承認是我的小孩我會帶氣

我在乙太太家和她一同餵小朋友吃飯 小朋友們邊吃邊玩
乙太太小孩芬芬拿著木頭衣架做勢要K人
乙太太喊她吃飯三次叫不動
乙太太這纔大聲說要罵罵打打
芬芬快步去房間
我說 幹痲 生氣囉
乙太太說 不要理她 便吃她的飯
我起身追到房間
我把癱在床上的芬芬抓起來坐正
我問她 妳生什麼氣 媽媽叫妳三次來吃飯 妳不來還敢生氣
妳生什麼氣 我講完就盯著她看[約一分鐘的沉默]
見她低頭我緩聲的說
以後不可以這樣知不知道
她點頭說 知道
我這纔柔聲的說
阿姨不喜歡亂生氣哇卡媽媽的小朋友
阿姨要疼小乖乖不喜歡小壞壞
知不知道
芬芬說 知道
好那現在去吃飯
她是笑著跳下床的

芬芬要的是什麼?
我想不外是我對芷嫻妹妹的好
她們纔差一個月難免有同儕之間的好勝心
芷嫻妹妹生氣了
我沒有一次隨便放過
我會認真的問她為什麼生氣
一一解釋清楚一便又一便不厭其煩
直到她聽得懂歡喜接受

芬芬她生氣她媽媽是不管她[反正等一下她就忘了]
生氣會老

我 我在想
在一起生活 不就是適時適地的機會教育
要不然有什麼意義?


我究竟期待把芷嫻教養成什麼樣的人?


我目前能夠想到的是


她會是個講道理能夠溝通品性好的孩子

我會讓她術業有專攻 這樣靈魂受到挫敗時
在音樂或美術裡可以找到寄託

三歲前我會讓她背好九九乘法[現在四快背好了]
因為我數裡超笨 別像她媽跌入這可怕的夢魘

說真的我不知道我能教她什麼
但 是
只要是我這個做媽的看到需要我使力的
我是不辭劬勞 鞠躬盡瘁
做得到絕不吝嗇
我不知道我跟她有多久母女的緣份
像我13歲在什麼都不懂時
一覺醒來
爸爸就心肌艮塞走了
現在的我不到四十
沒有爸媽可以ㄕㄞㄋㄞ
我是多麼多麼珍惜我女兒對我的依賴和撒嬌


究 竟


做母親的


能夠為她的孩子做什麼纔叫疼小孩


我真的不知道ㄋㄟ


只是 我確定我會努力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