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29 09:33:52晨禾
前塵夢~春暖
冬去風霜盡,遍野綠如茵;蝶兒蜂採蜜,萬物齊爭鳴。
攜手行萬里,暫拋世俗心;執子遨天涯,填補人間情。
「層峰疊巒雲蒼蒼,綠水揚波氤如煙;三月景緻百花放,一片欣榮待春天。」長河南星就著眼前景象輕吟著。
葉小釵看著他,關懷地問:累了吧!
「不!我不累!只要能跟您在一起,我就不覺得累!」長河南星強撐著說。
葉小釵見他眼中已顯疲憊之色,心疼地輕撫著他,便將他抱起。
長河南星未料到葉小釵有此舉動,連忙說:「葉小釵,我還可以走。」
葉小釵對著懷中的他搖了搖頭,兀自往湖畔綠蔭深處而去。
*****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綠野間不停地移動著。時而逐蝶、時而抓兔、時兒翻滾、時而跳躍,銀鈴般的童稚笑聲在曠野間迴盪。
葉小釵與長河南星靜睇而坐,感受這小小身影帶來的,飽滿地生命力。
小娃兒追趕著彩蝶來到湖邊,濕滑的泥地,讓小娃兒不禁滑了一跤。
「啊!危險!」長河南星見狀,立即出聲。
一陣如風身影,劃過。在小娃兒將掉入湖中之際,將他一把抱起。
小娃兒一驚,晶瑩剔亮的眼,盯著眼前之人,直瞧著。
葉小釵見娃兒驚嚇的神情,一笑,解除了小娃兒對他的戒心。
小娃兒看著葉小釵和善的面容,不禁伸出微胖的小手,輕撫著他臉頰上那道血紅的傷痕。小娃兒的眸,染上一道迷惑,微胖的小手回過來,看了看,輕撫著自己細緻可愛的面容,一笑,一個甜蜜滿足的笑。看了葉小釵一眼,雙手緊緊環抱著他。
葉小釵看著懷中天真無邪的他,內心升起一股感動……
葉小釵抱著小娃兒回到綠蔭下。
長河南星探問著葉小釵懷中的孩童:「小娃兒,你叫什麼名字?」
小娃兒睜著疑惑的眼看著他,不答。
長河南星見狀續問:「你家住何處?」
小娃兒仍然是疑惑的眸。
長河南星見問不出所以然,抬眸說著:「葉小釵,小娃兒好似聽不懂我的問話。」
葉小釵劍眉低斂:嗯!也許小娃兒身有殘疾,無法言語。
「若真如此,那我就試著用心靈之聲與他溝通看看。」
小娃兒來回看著葉小釵與長河南星,忽然興奮的抱著葉小釵笑了出來。
「小娃兒為何突然間變得這麼高興?」長河南星為小娃兒這突來的舉動感到不解。
『伯伯,謝謝您剛剛救了我!』
葉小釵與長河南星眉眼交互,長河南星了然頷首。
葉小釵輕撫著他:『舉手之勞,往後玩耍時,可要小心,以免再掉到湖裏去了。』
小娃兒甜甜一笑,直點頭:『伯伯!我以後會小心地。』
葉小釵再度對小娃兒一笑。看著他,不禁想起他那失散多年的曾孫兒,眼底泛起一股悵然。
『小娃兒,你叫什麼名字?』長河南星知道能與小娃兒心靈溝通後,再次詢問他。
小娃兒一聽到長河南星問話,高興地回身,一把抱住他:『我叫思兒,大哥哥你呢?』
長河南星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思緒一轉,即明白小娃兒的心思:『長河南星!思兒家住何處?怎會一個人跑到這荒郊來?』
長河南星所問,亦是葉小釵疑慮之處,眼前的小娃兒-思兒-應年不過五歲,怎會獨自一人在此玩耍,他的雙親呢?
『大哥哥,我住在雨情谷。因為義父外出,所以,我就偷偷跑出來玩了!』思兒眨著慧黠的眼說著,忽看到眼前有一隻兔子,立即站起身追了出去。
葉小釵與長河南星心底不禁同時一歎:思兒,原來是個孤兒!
二人就這樣靜靜看著思兒東跑西奔,盡情的玩耍。
『思兒雖然是個孤兒,但看他如此天真活潑,想必他的義父一定很疼愛他。只是他怎會一人跑到這荒郊?』
『嗯!待會兒,再問思兒看看!』
兩人互視一眼,笑了!
思兒追逐好一會兒才回到他們身旁,一回來就直接往葉小釵懷裏鑽。
葉小釵伸手拭去他額上的汗珠,長河南星看了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慨……
「看得出來,您很喜歡思兒。」
葉小釵無語,只是抬眸看著他。
思兒拉著長河南星的衣袖問:『大哥哥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長河南星摸了摸他圓嘟的臉頰:『思兒,大哥哥問你,你為何要偷跑出來?你義父對你不好嗎?』
思兒搖頭說:『沒有啊!義父對我很好!可是,雨情谷除了義父外,都沒有人可以陪我玩,也沒有人可以和我說話……』眼眸忽轉換光彩:『可是現在有大哥哥跟伯伯可以和我說話,我好高興喔!』說完再度投入葉小釵懷中。
看著葉小釵對思兒的關注,長河南星心底有些許地吃味,索性躺下,以葉小釵的盤腿為枕問:『思兒為何不能言語?』
『義父說我的耳朵在很小的時候受…過…傷……』
嗯?葉小釵心底一疑。
『思兒的義父沒帶思兒去醫治嗎?』長河南星再度問。
見無回應:『思兒……』長河南星起身,回眸,見思兒已安穩地沉睡在葉小釵懷中。見狀一笑:「睡得可真快!思兒竟能毫無防備在您懷中安然入睡,可見他一定很信任您。」
葉小釵抬眸,看他一眼,忽一歎!
「為何歎氣呢?」長河南星擔憂地問。
葉小釵看著懷中可愛的熟睡面容:看到思兒,讓我想起的我的孫兒……
「金小開嗎?」
葉小釵頷首:嗯!
長河南星聞言,無語,靜靜地坐回他身旁,倚樹假寐。
*****
由遠而近傳來一陣氣息的波動。
葉小釵收斂心神,看著已矗立眼前的身影,緩緩站起身,深深一躬,注視著懷中的思兒,一股暖流溢滿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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