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2-08 20:50:33阿悠

【獄都事變】魂的轉移(上)

 

*輕鬆、微惡搞、全員向

*含獄都系列遊戲「FILAMENT」角色要素

 

 

 

  今日對獄都的獄卒們來說依舊是不變的工作日。隸屬特務室的斬島等獄卒們各自做完半天的事情、用過午餐後,正待在飯廳稍作休息著,各自閒話家常,或者喧鬧及睡覺。過沒多久,飯廳門口來了另外一名穿戴著披風、身型比其他獄卒還要來得瘦小的獄卒。

 

  「啊、太好了......大家都還在。」

 

  雙眼偏芥綠色的獄卒先是在門口悄悄地往裡頭看一眼,發現他的同事們全在此,鬆了一口氣,隨即走進來。

 

  「抹本,怎麼了嗎,有事情找我們?」佐疫見到他的反應後問道。

 

  「嗯......這個,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想要請各位幫忙一下。」抹本吞吐地說道,看著在場皆比他高大、有魄力的獄卒們,原先抱著的期盼心情驀地削弱了些。「不過......這會打擾到你們的休息時間,如果現在不行的話,還希望大家之後有空的時候......

 

  「我無所謂。」斬島先行回道。

 

  「下午也只是需要外出一下而已,我也沒問題喔~」木舌也笑著說道。

 

  「喔喔──抹本好像要做什麼有趣的事了!田嚙,快點起來!」平腹興奮地說,不忘用力搖晃身旁趴在桌上休息的獄卒。

 

  「只要是對工作上有幫助的話就沒問題。」谷裂平靜地回道。

 

  「是需要幫忙的話我也沒意見。那麼是什麼樣的事?」佐疫熱心地問道。

 

  見到同事們欣然同意,原來沒什麼自信的抹本,剛進到飯廳時的那股期待又再次浮上。「嗯......那麼就麻煩各位了。還有那個、我認為這也會對工作有幫助的,尤其是在追捕亡者或是惡靈的時候───」

 

  說著,便從自己的披風內取出一個小手提箱,放置在長桌上,將箱子上頭的開關給打開,首先亮在獄卒們眼前的是塊填滿箱子內部的紅色絨布,而柔軟的絨布上頭有幾個安置試管的凹槽,總共有六管,每個試管裝的液體看來卻都一模一樣,皆為透明無色。

 

  「咦?這些藥水該不會是要我們......」木舌看到這些內容物後,疑惑地說。那數量簡直就像是安排好的。

 

  「嗯,是要請大家幫我實驗看看......但請放心,不會有危險的。」抹本說著,拿起其中一個試管開始說明:「這個是變身的藥水,我把這幾個藥水調和成會變成你們的樣子......也就是說,有變成斬島的、也有變成在場其他人的。」

 

  「什麼什麼?只要喝下這些藥水就可以變成斬島嗎~?好像很好玩!」平腹隨意地拿起箱內的試管東瞧西瞧著,只差還沒擅自打開倒入口中,他這舉動惹來藥水主人的一陣不安。

 

  「不是每個都會變成斬島吧。」田嚙一手撐著頭吐槽道,被硬叫醒後看來心情不怎麼好。

 

  「所以你指的會對工作有幫助是?」斬島問道。

 

  「以看起來有兩個同樣的人的狀況下,可以藉此混淆敵人的視線,在多人合作上會有幫助......這是我的預想。啊、只是還沒跟災藤先生及肋角先生說過。」

 

  「聽來很有意思,或許真的會對我們的任務上有貢獻呢。」佐疫聽了抹本的解釋後,也同意道。再次看向那些試管。「那些藥水都沒有標名,你是希望我們可以測試看看會各自變成誰然後再標明清楚嗎?」

 

  「對,就是這樣......因為這幾個禮拜一直在反覆研究藥水的成分,完成後卻記不清哪一管的會變成誰的模樣......所以想要請你們幫忙測看看。」抹本緩緩說著,隨後想起什麼似地補上一句。「那個,雖然我自己也可以測試......可是也想要再仔細確認各自變化的效果,所以才希望各位能協助。」

 

  「既然要看六個的話,一次看清也比較方便吧。」谷裂幫接話道,也走到箱子前面,拿起一根試管。「這個會讓我們維持多久?」

 

  「因為還在實驗階段,這個劑量的話大概能夠維持十五分鐘左右。那麼,請大家先喝看看吧。」抹本說道,分配其他溶液給還沒拿到的同事們,露出了點靦腆的笑,但誰都感覺得出來他正期待著變化後的結果。

 

  獄卒們各自接到試管後幾乎同一時間飲下藥物。不一會兒,他們感覺到一股強烈地要令人暈眩的頭痛襲來,沒有預期中的身體即將變化的扭曲感,反倒是快要失去意識似地眼前變得一片黑暗,幾乎無法讓自己好好站直,各個獄卒不得不扶著離自己最近的擺飾或牆壁,直到這陣不快感過去。

 

  當他們能夠提振起精神來、站穩腳步的時候,發覺到自己的身體跟數分鐘前有了差別。

 

  其中一名腰間繫著武士刀的獄卒,正好靠在一扇玻璃窗上,雙手扶在窗口邊,緩緩地抬起頭看到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的倒影,因午後的光線射進屋內而映照不出眼睛該有的深邃藍,從那微模糊的倒影中卻能看見那熟悉的面容是......

 

  「喔喔────這是、這不是斬島的臉嗎?!我真的變成斬島了!太厲害了!」

 

  雖然是斬島的聲音,但這口氣一聽就知道這是從誰而來的。

 

  「啊、是嗎,平腹是變成斬島......那麼其他人呢?」抹本連忙問道,朝其他獄卒看去。不知是否為自己錯覺,大家站的位置還是跟剛才一模一樣......

 

  「這......比想像中的還要自然啊,就像直接拿對方的身體來用一樣。」木舌說著,往下看觀察現在的身體。比自己原先的高度略矮一點,身材要再壯碩一些,自己現在應該是谷裂沒錯,只是沒想到制服還是那麼合身。

 

  「過於自然反而有些不自然吧。」谷裂倒冷靜地說著。手臂上有紅色臂章、視野也比原來自己的身體再高一些,大概是變成木舌......身高的變化也就罷,竟然連衣服都會跟著變化,藥效未免也過於詭異。

 

  「......這就是變身後的模樣了嗎?」斬島也低下頭看著自己目前的狀態。他怎麼不記得自己也像平腹一樣有捲上一邊的袖子。

 

  「嗯......我覺得這變化比想像中的還要大,是我多心了嗎。」佐疫疑惑地說著。沒有照鏡子很難察覺自己是變成誰,只能知道身上已經沒有披風,是一般的軍綠色制服,而且一動手臂袖子裡會傳來點金屬碰撞的聲響。

 

  「......喂,我說抹本。」田嚙看了看自身的狀況後開口說著,拉了拉身上那件原本並沒有的長披風。「這已經不是變身了吧。」

 

  「咦、啊,那個......」正邊盯著各自表現出反應的同事們,邊想事情的抹本被這麼一說後立刻回過神來,神色顯現出慌張,「這、我......我也在想同樣的事......照理來說衣服不會跟著變化才對。」

 

  「而且連武器都有。」田嚙語氣平淡地說著,從披風內隨意取出一把手槍,是佐疫在對戰練習中常用的短槍。「根本是我們完全擁有這個別人的身體,不是只有表面的變化。」

 

  「唔喔?真的耶,我什麼時候帶著斬島的金切的?」平腹聽了,也跟進著疑問道,隨手將金切給抽了出來,還胡亂揮了幾下。「而且還可以用呢!真的完全變成斬島了啊!我現在是斬島了喔~」

 

  「平腹,把刀收回去。」

 

  「哈哈,我的聲音竟然在跟我說教呢!好厲害!」

 

  「佐......不,那口氣我想應該是田嚙吧。你說這不只有表面的變化,難不成這是所謂的......」木舌有些困惑地問道。那本該目露凶光的紫色細瞳多了一絲溫吞。

 

  「是啊,就是那個了。」田嚙平淡地唸出幾個字。「是靈魂的對調吧。」

 

  「咦、咦咦咦───?!靈、靈魂的......

 

  即使沒有喝下藥,抹本看來卻是所有獄卒中最為震驚的,就只有他一個不知所措地叫道。

 

  「我們六個幾乎是一起喝下靈魂抽離的藥,所以才會發生這樣對調的現象吧。」田嚙繼續說明道。「還有,就算是抽離狀態,我們本身會存在這裡的使命並沒有忘記,所以靈魂最終還是必須要回到軀體上。」

 

  「喔?所以現在會變成這樣,是因為這裡同時有很多人發生靈魂抽離現象,才會陰錯陽差地跑進別人的身體去囉?」木舌領悟後,接著也說道,語調卻沒有帶著相對應那些話的緊張。

 

  「差不多就是那樣吧。」

 

  「怎......怎麼會......

 

  在佐疫和谷裂......不,是田嚙和木舌的對話結束後,一聲細小微弱、並帶著不敢置信語氣的聲音冒了出來。其他獄卒紛紛看向聲音來源的抹本,只見他頻頻往後退,滿臉驚惶,說話一時間變得語無倫次。「原來是這樣子......但是......我不知道竟然會影響到魂魄,實驗失敗了......

 

  很難聽得出來抹本這番夾雜著驚慌語氣的話裡頭到底有沒有擔心他同事的成分在,但任誰看得出來他現在需要好好讓心情好好靜下來。

 

  「抹本,你先冷靜一點。」佐疫見到那瘦小的獄卒言行變得慌亂,連忙上前扶著他的肩膀,溫和地勸道。但在抹本眼裡看來就像是田嚙破天荒地來安慰他似的,又讓他添了一分驚嚇。「之前不也好幾次不小心做出有副效果的藥嗎,我想這次也許是意外做出讓靈魂抽離的藥......

 

  「你是用了什麼東西才會讓我們變成這樣?」谷裂問道,明亮的青綠色雙眼帶著沒好氣。

 

  「呃、是......有個比較特別的藥材,我在彼世這裡也從沒有看過的東西,是水銀小姐拿給我的......她說是醫生的病人送的,因為他們不需要所以就給了我。水銀小姐還說那是會變換樣貌的,所以我才會拿來用......抹本有些怯生地回道。

 

  「所謂變換樣貌,就是讓我們發生靈魂對調的現象嗎。」斬島也說道,亮黃色的雙瞳一本正經的。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能這麼解釋。」田嚙回道,淡藍色的眼瞳映出一絲漠然。

 

  「唔?那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還是會自己恢復?」平腹好奇地問道,微微睜大著藍色雙瞳。

 

  「咦?抹本不是有說藥效只有十五分鐘嗎,我想現在總該要過了吧?」佐疫說著,轉過身看向身旁那瘦小的獄卒。暗橘色的雙眼看來比往常還要柔和。

 

  「哎?十五分鐘......」抹本像被提醒了似地,因方才的震驚都差點忘了還有藥效這回事,他抬頭看向飯廳的壁鐘。「嗯............好像不只十五分鐘了,可能因效果不同,不知會不會自然恢復......

 

  「啊?!」眾獄卒聽了,不禁吃驚地叫道。

 

  「對......對對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我立刻去想辦法調製解藥!」抹本一見到他們的反應,嚇到似的猛地低頭道歉,隨即才匆匆把箱子收回披風內,跌跌撞撞地離開飯廳,打算回到館內附屬的實驗室。

 

  一眨眼間,那小一號的軍綠色披風的身影便消失無蹤,留下在場停留在實驗結果的獄卒們。

 

 

 

       *   *

 

  「咦?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麼啊~?」

 

  「還用說嗎,休息時間快過了,當然是要回到工作崗位去。」對於那乍看之下是斬島卻是平腹的口氣的這個疑問,谷裂不屑地回道。他可不在意自己現在是木舌的模樣去辦事,反正獄卒的本分大家都一樣。

 

  「嗯,這樣的確不影響到工作......不過就算我們幾個彼此能察覺到對方誰是誰,但今天館內還有其他獄卒在,恐怕必要的時候還是得解釋一下呢。」木舌說道。

 

  「不用解釋吧,也不是我們自願要變成這樣的。」田嚙靠在牆邊,聳了聳肩說道,正確來說是解釋太麻煩了。

 

  「不,那個......我認為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佐疫說道,直直地看著正靠在牆邊的那披著披風的獄卒已經開始打呵欠,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說不準待會又要去哪裡睡覺打混。

 

  「我也同意。」斬島立刻附和道,看著那自己身體的新主人又講不聽地拿出金切在那邊揮舞,不時還發出無意義的狀聲詞,像是被什麼怪東西給附身一樣。

 

  「抹本也已經去製作解藥了,總之大家還是努力用目前的身體繼續過這一天吧,現在也不過才一個小時,也許過一陣子就會自然恢復啦。」木舌微笑著說,難得看到這平時嚴厲兇悍的紫瞳獄卒能有這樣的表情,其他獄卒不禁愣了一下。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佐疫,接著回應道:「谷......木舌說的沒錯,那麼我們還是───」

 

  「哦?原來大家都還在這裡。」

 

  正當獄卒們談好接下來的打算後,從飯廳門口走進了比在場的獄卒還要瘦高的身影。那不是別的同事,正是他們特務室的副長,手中拿了份文件和一袋東西,掛著溫文儒雅的微笑對他們問候道。想說中午休息時間都過了飯廳這裡卻仍有些談話聲,果不其然是這群孩子。

 

  「是!災藤先生,我們現在正準備要各自出任務。」谷裂率先回應上司,一手放在額前做行手禮,畢恭畢敬地說道。

 

  「這樣嗎,接下來也要辛苦你們了。」災藤笑著回道。今天的木舌是怎麼了,特別有幹勁。接著看向那藍眼睛的獄卒:「對了,斬島,我這裡有件事要交給你做。」

 

  斬島聽了,反射性地邁出腳步跨上前去。即使自己目前是平腹的模樣,好好說明的話,災藤先生一定能夠理解,但沒想到卻有個身影比他反應更快,早一步地蹦跳來到上司面前,那正是他的身體,甚至搭上平腹特有的言行。

 

  「咦?災藤先生是叫我嗎~?我今天就是斬島喔!」

 

  不,你才不是斬島吧!

 

  其他獄卒內心大力吐槽道。而真正的斬島本人也當場停在原地,面露出驚訝,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喔?不只是木舌,斬島今天也是很有精神呢。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災藤似乎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對,也一如往常地溫和對待眼前看來亢奮的藍眼獄卒。

 

  「剛才抹本讓我們玩了很有趣的實驗喔,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平腹開朗地說道。無意間在最後講到了會引起對方疑惑的話,但他面前的副官卻看來一點都不懷疑。

 

  「是嗎,那麼下次也務必讓我看看那個實驗吧。」災藤微笑著回應道,隨後將手中的文件遞交給那獄卒。「這份報告書要麻煩你交到閻魔廰那邊去,順便支援一下那裡的事務。」

 

  「閻魔廰是嗎,我明白了~~」平腹接過上司手中的文件後,瞥見到他另一手提著的袋子。「咦?災藤先生手上那是什麼東西啊?是可以吃的嗎?」

 

  「這個是我回來的時候從一間有名的和菓子鋪買來的栗子饅頭,正好要拿到廚房放著,下午也可以當大家的點心吃喔。」災藤提起手上印有老店舖標誌的袋子,笑著說道。

 

  「喔喔喔!太好了!下午有點心可以吃了耶!」一聽到食物,平腹毫不掩飾地開心說道,藍色的雙眼貌似還閃閃發亮著,一點也不在意目前這外表的主人平時是不苟言笑的。接著他誇張性地朝著其他獄卒揮手,「那麼大家!我就先走了喔──不可以把饅頭全部吃光喔!一定要留給我喔」

 

  話一說完,那帶著武士刀的獄卒便像風一般地快步跑走,滿腦子只想著要把事情辦完再回來吃東西。而在場其他獄卒因前一分鐘那相當不尋常的場面,直到現在仍不知該要做何反應,除了那態度依然從容、也可說是毫不知情的副官已經到了廚房,將手中的東西安置好後,向其他獄卒叮嚀了幾句話後,也離開了飯廳。一切都如平日般地自然。

 

  「嗯……災藤先生,好像沒有發覺到那不是斬島……」直到上司走遠後,佐疫有些沒把握地說道。那個樣子,應該是沒有發覺沒錯吧……

 

  「很自然地對話了呢,而且聽起來也很像災藤先生跟平腹平時的對話。」木舌苦笑著說。「可能他認為斬島偶爾這樣子也挺不錯的吧。」

 

  「不然就是在災藤先生的認知中,斬島可能會有那樣子的性格吧。」田嚙也說著,語氣略帶點挖苦的意味。「尤其是遇到吃的。」

 

  「……不,我才不會那樣說。」呆住了好一會兒,終於回神過來的斬島連忙回道。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好了,那麼我們也差不多該繼續工作了,木舌跟我還必須要出門清除亡靈,得趕快過去才行。」谷裂向同事們說道,隨後指向那暗橙色雙眼的獄卒,「尤其是田嚙,你別又跑到別處偷懶去了!」

 

  「谷裂,你指錯人了喔,田嚙在那邊。」佐疫見那青綠色眼睛的高大獄卒有些蠻橫地指著自己,便指著他那原來的身體糾正道。

 

  「啊?也、也對……你!我剛說的有聽到嗎?」谷裂頓時愣了一下,很快地看向那淡藍色眼瞳、穿戴披風的獄卒,只是這樣看起來是在針對著他們這獄卒中的秀才,總覺得哪裡奇怪。

 

  「……是是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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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寫較嚴肅的東西,卻在靈感的縫隙中(?)出現了這篇輕鬆向的
變身藥水被藥師抹本調成靈魂抽離的藥啦~
自己在想也有可能是彼世氣場的關係,靈魂才會亂跑到別人身體去(?)

災藤會認不出那不是斬島,是因為他對獄卒們的愛無分軒輊(?)
平腹不要欺負斬島啊啊www
然後我想依文中內容應該都看得出誰寄在誰身上......吧
從同事們平時說話的口氣和舉動就可以認出誰是誰,有愛的獄卒們w

本以為會打成單篇的輕鬆小品文,一不小心又要分為上下篇
也許會在過年期間放上來吧
大年初一,新年快樂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