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13 21:05:34晚風

櫥窗的模特兒


風肆虐,掃蕩灰塵興起,我來不及抽離,猛倒吸了幾口氣。耳邊轟隆隆聲忽起忽落,心茫然陷入幻影迷咒,身忽沒了傳導,口忽失了音頻。待塵埃落定,眼前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窗,隔著這窗望出是條街,窗外行人兩兩三三,偶爾,有人停下,望得我比一比後,對旁人咬耳朵,又或,靜立眼前純粹觀賞。

這一切莫名其妙,顯得詭譎難受,我試圖走開,手腳卻不受控,我奮力掙扎,恐慌的想大聲驚叫,但是嘴巴依然上揚的微笑,我是怎麼了…失去支配及不明確,讓人挫敗的想哭,而淚卻只能往心葬,我是怎麼了…

在心痛哭了許久後才安慰自己,只不過是一常夢魘,待醒來,一切將會恢復。我還是活動自如,愛唱歌的那個我。我待的夢魘醒來那一刻…

我待的  天黑燈火起又熄
我待的  有人發現來救急
我待的  天明路人來又去
我待的  他人聽見我心泣
等待是  我唯一可以明確控制的意識。

忘了等待幾個孤天,在某天燈熄前,有人隔著玻璃窗,深深望著。我認得他,他已經連續幾天在燈熄前佇立櫥窗前,我心狂跳終於有人發現了。我努力眨動雙目感謝的他,雖然還是無動於衷,但是我相信他一定看見了我眼裡的淚滴。可不是嗎?!我聽見他推開了那掛得清脆的鈴鐺門,心此刻更是呼之欲出般噗咚噗咚脫了序奏樂。來了,一個似店員的人帶得他來到我旁『先生,你真有眼光,模特兒身上這件香奈兒裙裝,是開放台灣唯一進口的一件喔!而目前香奈兒也停止製產這款裙裝。』

「嗯…麻煩你幫我包裝好,要送人的。」他簡略交代。
接下來,我忘了去流淚、忘了大叫、忘了思索、忘了掙扎…

我是 櫥窗裡的模特兒
別羨慕光鮮亮麗的 我
這不過 是虛浮的外衣
你不會希望 這個等待 

如今 我更是忘了去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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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等一個無法醒的夢,我沒有理由去等;向沒有資格等待的假人要求等待,我做不到等待。』櫥窗裡的模特兒,無奈看得來往人兒,淒然呢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