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29 08:23:53小蟹子

台東慢遊之七:回家,陽光甦醒

1.台東的家

醒得很早,大家相約要從門口的海堤階梯走下去,一起泡在小小的海灣裡聊天、等日出。只可惜,下雨了,連庭園都出不去,只能在台東的「自己家」做早餐。

烤麵包機沒地方擺,只能放在餐桌邊的牆角。
烤箱很小,一次只能烤一片,我們人又多,秀芝老師負責烤麵包,蹲下去,放進一片麵包,站起來,再蹲下去,拿出一片麵包,站起來,再蹲下去,放進一片麵包……,就這樣,蹲下去,站起來,蹲下去,站起來,辛苦極了。我們聞著麵包香,配上濃濃的豆漿、牛奶,感恩地從秀芝手中接過早餐,看著她蹲下去、站起來,很像在「做早操」,大家還是忍不住大笑,果然,像依雯老師形容「看起來很親切,其實很冷漠」,哈哈。

這是第四天,沒有行程。我們專心在享受一個台東海邊的「家」。
老師們開始在回顧數位相機裡的旅行紀事,大家交換著相機,分享鏡頭裡時間的走動,像停格的電影,大家各自表述,每一個鏡頭都呈現背後的主人不同的情性。
蕙君老師喜歡「到此一遊」的生活紀念照;書瑋老師玩創意;淑儀老師每一張照片都美美的,準備在新聞台搏版面;廠長嚴苛,光線、地景、人像線條……無不講究,照片總數最少;依雯老師鏡頭裡的我們,雖然都是背景,但是也看得出來,這些背景隨著時間流動,越來越顯出重要。

依雯老師的數位相機有復古的「閃光燈」和假裝的「光圈」,我們把它叫做「黑爵士」,因為,它具有優雅而漫長的古典偽裝;蕙君老師的數位相機斜切成黑和白,本來想叫它「黑白無常」,主人不同意,後來終於正名為「太極」。書瑋老師的「Canon」,就叫做「正典」好了!可是,從主人的表情裡,好像看不到「好評」呢!淑儀老師加入「集體命名」大典,星空,看著這個一點也不藍、一點也不亮的相機,嘿嘿,沒有人附議。

下過雨後,陽光出來了。四天來,海水從陰鬱到蔚藍,一直到最藍最藍。
依雯老師忙著用相機記錄這段精彩的變化歷程;主任關在房間裡吹冷氣、讀雜誌;淑儀老師靠著門斜躺在舒服的躺椅上吹風、看海;蕙君老師專心致志地畫著有趣有有意思的《台東慢遊》圖文筆記書;小豔子拍下大家圍著蕙君回顧、享樂的樣子,投燈溫黃,一如舞台聚焦,好像名作家的簽書會唷!

2.聚餐

和廠長沿著台11線慢慢走,想找個餐廳替我們外燴午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颱風的緣故,路口的餐廳沒開,再往前走,找到一家小店,平常提供野菜和鮮魚湯,但是,現在也因為風浪太大,沒有人出海抓鮮魚。我們打開她的冰箱尋找僅剩的菜,訂了九人份的午餐,她打電話拜託朋友去都蘭市場買排骨和吳郭魚,說好約在11點半時打電話請我們來端菜。

一直等到近12點,電話沒響,帶著老師們一起去端菜,大吃一驚,桌面上,好大隻的豆瓣吳郭魚,光擺上兩隻就是小臉盆;白帶魚應該有二、三十片吧?尖得像小山的蛋炒飯,超大盤的豆子、涼筍、金針菜、皇宮菜、絲瓜,桂竹筍排骨湯居然整整一桶鋁製水桶……,老闆娘還在廚房炒菜,我們已經忙不迭地嚷:「不要再炒了,不要再煮了!」
天,哪!老闆娘只想著要滿足「九人份」的胃,卻沒想到我們只是九個秀秀氣氣的娘子軍,該不會把我們當作巨人在餵養吧?
全體出動搬了午餐回家,照相存證後,大家怕辜負老闆娘的心意,拼命吃、拼命吃……,吃到肚子痛,每個人腹部都鼓起來,終於,才把菜吃完,對著蛋炒飯和桂竹筍排骨湯,大家都投降了,只有麻煩老闆娘再搬回去。

吃太飽,大家不約而同地躺在床上看窗面外的海,波光瀲灩。
終於好天氣,天空好藍,我們卻要回家了。洗過澡,行囊整理好,大家在每一個角落拍照,坐著、站著、騎腳踏車、庭園閒坐……,好像立志做「曉筑」民宿的精裝型錄。

3.回家

到「阿美釋迦餅」買台東特產,接著,轉往7—11,把我們的行李也一箱又一箱「宅急便」回去。
終於好天氣,心情也放晴了,輕輕鬆鬆背起隨身袋,逛機場「娜魯灣藝品中心」、「豬窯藝品咖啡屋」,買紀念品,拍極具特色的台東機場,天花板、木雕、蘭嶼獨木舟電話……,倒數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即將見面的時間。

最喜歡坐窗邊的我忽然想起,耶?小豔子第一次搭飛機,禮讓她坐窗邊。
本來17:40台東起飛的立榮航空,延到六點多起飛,剛好看到一盞又一盞燈火亮起。容易感動的小豔子忍不住慨嘆:「我好幸運啊!遲飛,也是一種禮物。」
近七點降落松山時,絹絲般的燈火,瑩光點點,像一場不肯落幕的煙火秀。
廠長也抒發了「詩人雅興」:「燈火這麼吵、這麼吵,但是好奇怪,這個世界怎麼會那麼安靜……?」

飛機抵達松山,我們在機場「亞熱帶」餐廳一起為秀芝老師慶生。
廠長等大家集合,等得好急,一句「吃牛肉麵比較快!」,顯得氣氛凝重,大家統一叫了牛肉麵加速狂吃,沒有搞笑,沒有慶生儀式。我才說了一句:「依雯老師,怎麼沒有等到壽星開動就先開筷呢?」
廠長就說:「大小姐,你吃得夠慢了,少囉唆!」
這一來,更加劇緊張氣氛,一向以「吃飯很慢」出名的依雯、淑儀,全都迅速吃完,秀芝老師來不及許下「在創作坊快樂教書」的願望,直到回家切蛋糕才完成。

匆匆用餐後,距離我們八點五十分的接駁火車還有一大段時間,廠長忽然問:「接下來要幹嘛?」
大家狂笑!
這就是荒謬現世,我們忙啊盲啊茫,節省下一大段時間,卻不知道,省下來的這一大堆時間要做什麼。

大家鬆懈下來。
在機場拍照、搞笑。遮鼻子照相;小豔子頒發生日禮物「原住民勇士鑰匙圈」給秀芝老師;集體拍復古老土的沒有表情「家族照」;三人聯手模擬卑南古文物做九十度手腳屈張連環圖……

最後,在松山火車站,在同一班列車的不同車廂,在不同的站別下車。桃園、中壢、新竹、苗栗……。
不必說再見,因為,我們「一起」回家。
流光慢慢遊 2010-10-15 15:39:35

我有一枝筆
真的好幸福啊!
出遊前
就這樣拼貼出「每一次都開心」的我們

圖說 2007-09-29 10:30:22

這張照片,台東機場公用電話
從依雯老師的照相簿子【台東慢慢遊】剪貼下來
特別喜歡這個標題
依雯老師說----

我在雲霧中打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