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總是那麼美麗 (REVISED VERSION)
倒數進入2016前幾日,有人問朋友一個問題「如果2015年可以選一天再重過一次,你要選那一天?」
朋友回:「若要重覆過某一天,過去的已過去了,未來的還沒有發生,我會選擇今天。」
我欣賞朋友的答案。
他想傳達「活在當下」。
當朋友被問到這個2015年year end的問題,我不禁想起2015年的你。
想起你曾經的晚安吻別。你在我雙頰上各別熱情地咂了一聲,我仍記得你唇齒之間留在我肌膚上的微微溼潤。
想起你曾經的道別擁抱。你雙臂用力箍緊我瘦弱的身軀說:「有空再陪妳說說話。」
想起你曾經說想抱一下我,我說好,你卻反問「這樣擁抱,會不會抱出火花?」
若我在2015年可選擇某一天再重過一次,我會選擇這些有你的日子嗎?
我日夜盼望著有你的時光,但我對自己搖頭。
我眷戀著這些曾經。再怎麼美麗也只能是曾經。
我從你那兒偷來的丁點美好曾經,若選擇重覆,那只是複製品。
一人唱獨角戲的『重覆曾經』,只會更突顯落寞與傷感。
最初你對我滿懷憐愛之時,我就開始努力要忘記你。
你對我的熱情,我拿得吃力,更難以放下。
因為我太想要你,這意味著我對你在情感上將有所求。有所求,就會有負擔,不管是對你,或對我。而你是不喜歡被束縛的。特別是情愛。而我,因為太在意你,更是戒慎恐慌地怕造成你的負擔。
怕被你討厭了。怕被你刻意疏遠了。
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卻忘了要忘記你。
我失去自我地,專注地看著你。彷彿你是超世絶倫的藝術品。
我看得如此一心一意。亦步亦趨地,跟著你。
當你欲離去時,我就像被迫離開母獸的幼獸,百般不願。我總是雙唇微啟,想試著說些什麼,卻得壓抑內心的千言萬言。
我保持沈默,幾乎是用快要泛淚的眼睛,看著你離去。不能被你察覺我對你的戀戀情深。
奧斯卡·王爾德說:真正的愛情是痛苦的,也是沈默的。
但這不是愛情。
這是執念。是obsession。
因為執著,才會割捨不下。才會失去自信。才會患得患失。
我會不斷看著你的簡訊,看著你上線卻不是發簡訊給我,很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然後又要鼓舞自己,要cheer up。
何苦呢?
我在自已的世界,在想你與不想你之間挣扎著載伏載沈。
你的好友勸我:『你在那人身上,得到的痛苦與失望,會比你期待的快樂還多。』
他說對了,痛苦早已大於快樂。我終於承認。但我捨不得跟你說再見,我也做不到。
我能做的,是謝謝你。
你給我很多,美麗的回憶,還有工作上的提攜與幫助。
就算我未來的曾經不再有你,你,可要活得長久,健康平安。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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