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21 22:41:37小櫻

『無題』第三章之三

只見趙歲怒道:「誰是你師妹?」
雲斷天難掩失望,只是尷尬一笑。
南宮璋隨在後頭,帶領著大批人手,趙歲其實是跟著他們而來。方翰一見南宮璋嘆了一口氣。兩隊人馬刻意從山的兩路行來,逐一搜索,到此碰頭仍未見其人影,雲從雁怕是不在此處。
方翰嘆道:「今天大家也都累了,趙爺與雲兄弟身心俱疲,還是先返回山莊內休息一陣。我和十四公子再四處尋尋。」
他這話合情合理,又稱了年紀大不了自己多少的趙歲一聲爺,已是相當委婉。人命是在山莊出的,人也是在山莊丟的。這夜突發的事故,不知將帶給山莊多麼沉重的打擊。
趙歲偏不領他的情:「那人扛著個小姑娘,究竟能去哪兒?要是我一走,說不定轉頭你們就把人給放了。」
南宮璋與他同行,路上已受了不少氣,怒道:「你莫要含血噴人。」
方翰和雲斷天也怒目相視。
雲斷天這幾日,已與南宮山莊建立出微妙的情感。童年時雖有雲從雁陪伴,但兄妹情感與同性之間略有差別。南宮家的兄弟與自己年歲相近,和方翰南宮璟等更是交好,有人詆毀山莊,他自是同仇敵慨。
趙歲冷笑道:「你們還真以為使的詭計天衣無縫,誰都不會看破。可偏偏我瞄的清清楚楚。你們遣那丫頭躲在假山之後暗算他人,南宮山莊,卑鄙無恥。」
幾人一聽,急問道:「什麼丫頭?」
趙歲道:「都到了現在,還要裝傻嗎?那丫頭穿著淡紅色的衣裳,伏在假山之後。初時我還以為她是怕了這等光景,哪知她原來還挺會丟幾顆小石。」
南宮璋不耐聽他冷言冷語的譏諷:「你到底識不識得她?搞不好是你無中生有,識得她就快報出名字來。」
趙歲冷哼道:「南宮家丫環這麼多,我怎知道她叫什麼名?可我認得她在喜宴裡一直站在遙夫人身邊,半分也沒冤枉你們。」
南宮璋一聽,叫道:「是喜鵲。」
方翰與雲斷天聽聞時,心中陡然一震。
方翰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喜鵲不會武功。」
趙歲怒道:「難不成我會誣賴一個小丫頭?」
雲斷天想起和喜鵲黃鸝相處的這些時日,心中亦是不信。但趙歲的模樣卻又不像是撒謊狡賴。他一夜沒睡,只覺連番事件都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方翰對趙歲說之以理,趙歲料想南宮山莊怎樣也不會自毀名譽,一方面也要跟師父稟報吳科六的死訊。最後只是忿忿說上兩句話語,接受方翰安排的車馬銀糧,準備返回長蛇門。方翰既說動趙歲,自也說動了雲斷天,幾人之中屬當面對敵的南宮璟,南宮珩及雲斷天傷勢最重,雲斷天也覺不是逞英雄氣概的時候,點點頭應允。
得了方翰的提點,雲斷天領匹馬抄上小徑。馬兒聰慧識路,忽左忽右的奔走著,片刻間已踏出小徑,一方清幽的小湖落入眼簾。湖旁一塊大石,南宮璟與南宮珩盤腿坐於其上,顯是剛運氣療傷結束。雲斷天跳下馬,上前問道:「兩位怎麼不待在山莊裡呢?」
南宮珩斜眼瞧南宮璟:「你娘現在一定在找你。」
南宮璟吐吐舌頭:「四舅重傷,五舅也失蹤了,方翰跟婁之患兩個奸險小輩,馬上領人衝出來。害我沒被打死也被那些蠢材問得累死,我還不溜嗎?麻煩事有方軒頂著呢!」」
雲斷天見他還有力氣說笑,也就安心:「傷勢不打緊吧!」
「放心,我娘這老妖孽生的小妖孽沒那麼容易死。」南宮璟笑了笑,蒼紫的嘴角比起當時發黑的狀況好上許多。
南宮珩瞧上他一眼,俊美的臉上不帶半點情緒,自顧自的說「賓客中有前輩告知這叫『七鬼槃石散』,中毒不易察覺,但只要不運內力,兩個時辰後毒性自散。要是中毒之後還強行運氣,會造成內傷。」他在那夜力拚一場,傷勢應是不輕,但見嘴唇少些血色,其他方面仿若無事。雲斷天自與時落日交過手後,也得旁人提點不得運氣,只是不明所以。
「雲公子,我想一事相求。」南宮珩忽道。
雲斷天奇道:「說相求倒也嚴重,請問十三公子的要事為何?」
南宮珩待要相答,忽有一人持長槍闖入大叫「這是南宮山莊嗎?南宮璟是誰,快叫他出來,我要與他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