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19 00:31:36

禪歸 --- 16/02/07

禪禪回歸,怎能不大事慶祝?

早上九時多,
收到禪禪的短訊,
原來他已到了香港。

拿馬蹄糕給曼娜,
她給我兩包巧克力作回禮。
一見面便說說說…
我倆碰頭總是嘈嘈吵吵的。
我們手牽手的走過一段路,
她的手軟綿綿喲!
她是一位很窩心的女孩子,
跟她做朋友不會感到煩厭,
不像我般,當我朋友是有很大壓力的。

坐巴士回家,
逛街買東西之際,
收到姐姐的電話,
她問我會否提早出來,
我拒絕,因為我還要造年糕嘛!
回家後整理前天所學的東西,
Ivy用光速教了我一遍,
我亦用光速抄寫筆記,
今天重看,險些看不懂自己的筆記。

待小畸回來,她休息一會後,
便開始動手整年糕。
糯米粉和糖都知道份量,
但偏偏不清楚水的份量,
一邊攪一邊估計…
又加粉又再煲糖水又加粉又加水…
重複又重複,真無奈。

完成,蒸糕時我便梳洗更衣。

八時十五分,到譚魚頭。
噢…不是火鍋,失望失望。
轉戰尖沙咀??
我較早前打電話訂位,
那我便很傻婆?
只知到加連威老道,
我不清楚位置,
為何罵我?
是否欠打?

一開門,生面口的,
立即有轉場的感覺。
今次是為禪禪而開派對,
不是一般普通的聯誼會,
我不太歡迎有陌生人出席呢!
我、師姐、波士及阿揚都有點兒不滿,
但沒法,難道轉地方嗎?

大約一時多,
和禪禪到酒吧外聊天,
同時送給他生日禮物。
波士及阿揚出來,
他們下樓吃宵夜,
機不可失,一於死跟。
其實不肚餓,
甚至有點兒飽得胃痛。
波士和阿揚都建議唱K,
噢…我一早說了,
只是姐姐說太貴。

回到酒吧,
繼續玩樂。
侍應姐姐你都蠻惹笑,
叫我們的男士們,
陪那些女士玩樂?
你沒病吧!
叫你的客人陪你的客人,
會支付陪客費嗎?
周公急召,
睡了一會。
七時離開,
一夥兒去吃早餐。
不滿意茶餐廳員工的態度,
罷吃!
和師姐到七十一,
買了麥皮吃,滿足!

步行到尖沙咀碼頭,
和禪禪乘船到中環,
再步行到上環的信德中心,
尋找他的家人。

這樣,便結束。

禪禪,謝謝你的杏仁餅,
我亦希望你會喜歡我給你的禮物,
並好好善用它。將來有天,
希望你用它在你的文件上簽署時,
會記起我這個任性的瑪姬喲!

和姐姐及阿揚坐地鐵回家。












被問:
「你同佢係唔係有D野呀?」
我答:
「你覺得有野咪有野囉…」

這晚,期待已久,
因為禪禪回來;
但是,心裏忐忑,
其實不想出席。

不想出席的原因,
是我不想面對阿揚。
我有做錯事嗎?沒有。
我需要逃避嗎?不需要。
我視他透明嗎?很大可能。
當我知道禪禪回來,
然後知道姐姐會攪聚會,
我便知道,我需要在一個還未準備好的情況下,
面對他。

大概個多月吧!
一有時間便會想:
「我應該點呢?
我唔想同佢做朋友…
仲乜要做朋友0者…?
我無朋友咩…?咁當佢透明囉…
但係咁樣會唔會好小家呢?
好似好無禮貌喎…咁nice囉…
佢同我講野…我有心情咪應佢囉…
我真係唔可以同一個自己鍾意既人做朋友囉…」
這個思想,一直一直圍繞著我,
這夜,是時候了。

吃飯時,我記得…
我真的一眼都沒看過他,
但他是差不多正正在我對面。
漠不關心,當他透明,
甚至連他說話都不想聽。
但當他收電話的時候,
我便會加倍留神,
因為我想知…
是不是有新女朋友致電給他。

原來…這樣子…
我會更辛苦。

為甚麼?為甚麼要這樣子?
瑪姬你明明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
為甚麼這次要裝成討厭自己喜歡的人?
為甚麼要視他如空氣?
為甚麼想對他嗤之以鼻?

是酒精的驅使嗎?
還是敵不過重視他的心?
看他點煙,
不禁地對他說:「咳唔好食咁多啦…」
慢慢地,我感覺到自己都歡容了。
由初初硬崩崩的表情,
開始轉軟。
他瘦了,憔悴了,
看他手上充滿辛勞工作的痕跡,
很心酸。

他很乖乖,
知他咳個不停,
喉嚨不舒服,
當他玩大話骰,
大叫著「六個五」時,
我按著他的咀巴說:
「丫…喉嚨唔舒服唔準嗌…」
他沒有撥開我的手,
乖乖地只做動作。
他貪玩,很快又大叫大笑,
我再次按著他的咀巴,
手指放在唇上…「殊…」,
他看著我,然後點點頭,
「唔」的一聲,然後收斂了。

酒喝多了,
他的說話又多了,
日日夜夜不停工作的他,
累了想睡了,開始發脾氣了。
他頭痛,我便替他按摩,
他不停的說:「好辛苦呀…
我想走呀…我連續返左十幾日工喇…
無休息過…今日開完工都唔敢訓陣先黎…
我怕我一睡不起呀…我今日好乖呀…
我準時呀…我真係七點半企左0係雅蘭門口…
你話係唔係好奇丫?我喎…無遲到喎…
幾乖呀…」
我一邊按摩一邊笑笑地聽著他說話,
微醉的他,有時都蠻可愛,像寶寶般。
「咁犀利?無遲到…咁咪好囉…
咁咪乖囉…」我柔柔地說。
「真咖…我真係無遲到咖…
好眼訓呀…好辛苦呀…」
「你頭痛…我幫你按摩…
你訓陣先…抖下好無?」
「唔呀…呢度好嘈…咁嘈訓唔到…」
噢…扭計了。
「好啦好啦…我同你出去坐下啦…」

酒吧門附近有一張梳化椅,
他無力地坐下時,我說:
「呢度靜少少呀…你0係度恰陣啦…」
「唔得呀…呢度都聽到入面既音樂聲…
你陪我落去行下啦…」
然後我便跟他到樓下,
攙扶他到尖東公園那邊。
我們一邊步行過去,
一邊說說笑笑,
他…喝酒後會變得多話。
他不停說不停說,
說些甚麼?真的不太清楚,
因為都是重重複複…

坐下來,都是為他按摩按摩,
在我懷裏,他合上眼…
摟得我緊緊…

像…我生日的那夜…

他站起來,緊抱我時,
我站不穩…
他一百八十二身高,
相對我這個一百六十四身高,
立即重拾以前被他擁有的感覺。
很實在,亦是我最想得到的。

他說冷,
我回酒吧拿外衣,
一下樓便看到他亂過馬路…
我呆了。
他跨過欄杆,
滿滿得意站在我面前時,
我將手上的衣服扔過去,
說:「你痴線咖?有事咁點算呀?
做咩唔0係0個度等我呀?
如果抖先有事…你要我親眼睇住你出事呀?
你有無諗過我會點算呀?」
「哎吔…邊會有事0者…
呢條馬路我成日都係咁過咖啦…
你抖先都見我睇住無哂車先過咖…
我又無醉…我跨欄過黎既時候幾咁身手靈活…」
我氣死!一個長不透的人,
跟他說道理是浪費唇舌。

回到酒吧,
我和他都無力坐下。
他說他因為工作太忙太累,
每晚都是十一時多便入睡,
噢…跟我一樣,
難怪我和他會特別疲倦。
我繞著他的左臂睡著,
他和朋友聊天時擺動身體,
左肩撞到我的臉龐,我對他說:
「哎…唔好咁大動作丫…
你撞到我好痛呀…」
然後他便僵硬了,
繼續和朋友聊天。
半睡半醒間…
我知道他有捉著我的手。

我醒時,已見他呼呼入睡。
禪禪過來和我聊天,期間,
他睜開眼看一看我,再睡。
每隔兩三分鐘他便會睜一睜眼,
我看著他,他合上眼,
然後便會將頭鑽過來,
手便捉著我,我和禪禪都笑了。
我對禪禪說:「佢好似細路仔呀呵…?」
如禪禪所說:「似…呢個就係二哥既可愛之處…
好似小朋友咁…無乜野諗…好樂觀…」
我思索一會,說:「唔…其實佢都好多野諗…
佢一D都唔樂觀…仲好悲觀…不過佢真係想點就點…
係鍾意就鍾意…唔鍾意就唔鐘意…」
「世界只有他一個」是足夠形容他的為人。





他,
真醉?假醉?
我分不清。

還喜歡他嗎?我不肯定;
還關心他嗎?這我肯定。

我想起他那句:不做浪子!
是努力地工作嗎?






我,是有私心的。
我想他可以做得到…




我希望他會明白我對他說的話,
一個人走路太孤寂太痛苦,
希望我可以陪著他。
可是我和他,好像上天不太允許,
我忙他忙,生活只有上班和休息,
還有時間管其他事嘛?

會否…
暫時這樣子…





寶貝,可否不要再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