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22 20:38:10hatsocks

《正經好人》:沒有一個確切答案的人生

「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賴瑞
「是的,一般來說是這樣。」克萊夫
「不是一般,是必然,人必然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在這間辦公室裡,任何錯誤行為都得付出代價,不只是物理,道德上也是。」

賴瑞的妻子外遇,兒子抽大麻,女兒整天只想打扮漂亮,兄長亞瑟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鄰居常會侵犯賴瑞的住家領域;賴瑞做了身體健康檢查,妻子為了跟情夫在一起打算離婚,賴瑞即將獲聘終身教職,但校方收到不利於賴瑞的控訴信函,韓裔學生克萊夫賄賂賴瑞希望他能更改成績...賴瑞的人生有很多的不確定性,而以好人自居的他,逐漸被巨大的壓力壓垮...

柯恩兄弟(Ethan Coen 和 Joel Coen)於 2009 年推出的《正經好人》,是一部奇妙的電影,它呈現了「問題」,但直到電影結束,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一個完美的人生隱喻,就像薛丁格的貓,在打開蓋子前,我們不會知道貓是活著還是死了,同樣的,在生命劃下句點前,劇中所有角色都不會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會走到哪一步,也許生命會轉個彎,眼前景色豁然開朗,也許走到下個路口,生命突然戛然而止。沒有答案的電影,只有數不盡的疑惑,思索著要當好人,當壞人,臣服於慾望,或堅持道德。

「當真相被發現是一個大謊言,而心中所有的希望都熄滅了,那又如何?」拉比

《正經好人》結束在一個出乎觀眾意料外的「點」上,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導演實在很壞,既然賴瑞(以及劇中人物)苦尋不到他們渴望的答案,那麼你們(觀眾)也得不到。觀眾就是賴瑞,就是劇中劇提及的牙醫(一名牙醫在某個病人的牙齒內側發現一則神秘訊息,為了解謎,茶不思飯不想,成天被謎團所惱),生命就是不斷上路尋找解答或隨波逐流的旅程。

《正經好人》可能會讓某些觀眾感到不爽,人生已經有太多無解的答案,連電影也不給觀眾一個明確的答案(看電影的我們,不就是渴望在電影裡找到人生所缺乏的「確定性」嗎?)。如果生命(上帝、導演)就是不願提供答案,強求上天一定要給一個答案的我們,究竟是太認真太嚴肅或是太庸人自擾?

最後,飾演賴瑞的是《以你的名字呼喚我》的爸爸 Michael Stuhlbarg,我很愛這個演員,他的表演不走誇張路線,靜靜地,有一種憂鬱的喜感,以及優雅又落魄的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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