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04 02:29:18瘋皇

曾幾何時(2)

 

小六結束的暑假,高雄某補習班內。

 

老媽正在和補習班內的老師喊價殺價,而我,卻在一旁東張西望。

每個父母都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思,就連我老媽也不例外。

 

國一先修班,這到底是先修?還是趕鴨子上架?

不得不說台灣的父母對於孩子的期望總是太高,總是太重,使得許多人的童年都在考試與才藝班等等的培養課程中度過,仔細想想,好像小時候所謂的〝玩具〞其實很模糊,好像有,卻有好像沒有,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先修班開課時,放眼望去,其實都是小鬼頭們,不過,卻很愛裝大人。

可能是湊巧,也可能是緣分,

在國一尚未開學之時,有個女孩姑且稱她為〝林〞吧,(反正她也姓林)和我一同上下課,

在四個紅綠燈和一個閃黃燈的路程中,我們緩緩騎著腳踏車,慢慢聊著,

聊天的內容和今天上課時所發生的事情脫不了關係,當然,還有彼此週遭附近的八卦,

聊著聊著,我就鼓起勇氣的跟她要電話,

在那個行動電話〝黑金剛〞才剛出現的年代,國小畢業而沒有收入的我們,當然所交換的是家裡的電話,更何況,那〝黑金剛〞一台要價好幾萬,而那時,台幣與美元的匯率大約是40:1,一碗現在最少要四五十元的餛飩湯麵,那時只要廿元就可以打死。

第一次打電話給林,其實至少之前已經撥了四五次,

現在想起小時候還真的是超級內向,但,那是對外人或者不熟悉的人來說,

對於很熟的鄰居或者家人,常常給我的評語是--活潑好動。

 

對比現在我搞威到不行,其實想想還是會發自內心的想笑。

或許,這就是成長與改變吧?

 

第一次打電話是林的媽媽接的,記得當我說出我就是林的同學時,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後才緩緩的說:「哦,我去叫她聽。」

雖然沉默的時間不算長,但對我而言就好比一世紀,

那種不確定感加上看不見對方表情的猜測,其實就像犯人推上斷頭台般的無措,

幾次之後,林的媽媽也看破了,這傢伙根本就是衝著她女兒來的!

因為我打過去的時間幾乎都很固定,所以林的媽媽都會拿起話筒的就說:「等一下我去叫她。」之後就換林來聽電話。

 

ㄎㄎ,林媽媽我還真是對不起您哪~~~~

 

男生小時候很幼稚,因為對著自己喜歡的女生常常都不會讓她太好過,

舉凡打鬧跟欺負,常常都是想當然爾的,

因為男生們不會有所謂的〝男女有別〞的觀念,會認為反正跟男生是越打越鬧感情越好,

反正不打不相識嘛,所以跟女生也是比照辦理,

當然...我也曾經幼稚過......(遠目)

 

 林目測約有172左右,

相較於一般同年紀的男生來說已是偏高,畢竟國小男生大多尚未發育,

更別說是同年紀的女生了,

小麥色的皮膚,靈動的眼睛,

搭配出一股獨屬於她的獨特氣質。

 

你說她美嘛?  其實並不算是正妹。

只是當時並沒有所謂的正妹,或者該說是很不錯的丫頭吧~(汗)

 

如此的〝電話約會〞約莫持續了一段時間,

或者半月,或者整個月,也許三個禮拜,也許多一些,

不明白,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只知道在某件事情過後,這電話就從此沒再打了...

 

==============叫我分隔線==============

 

由於必須得用考試來作能力分班,

記得是國中分發日的前一天,我跟她騎著車在補習班回家的路上,

經過了四個紅綠燈過後,就在最後的一個閃黃燈,

我必須左轉,而她依舊向前,

也許是我先沉默,也許是彼此都知道明天開始可能就不同班了,

一路上的我們常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漫無邊際,

而後,在我們相同路程中的最後一個閃黃燈,我沒按煞車,

就這麼,直闖闖的通過了它!

 

「咦?你不是...」

『嗯,沒關係。』

『哦,對了!』停在紅綠燈的時候,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我想跟妳做朋友!』

「我們,」她燦爛的笑著:「已經是朋友了呀!」

『嗯,那我先走了唷,再見。』

「嗯,再見。」

 

隔天的分班,很剛好的我跟林分同班,倒是蠻令我驚訝的就是了,

所以,故事的結尾是好的嗎? 呵呵...

 

然後,當天晚上的補習班課程中,她身旁多了一個男生,

據林說是她姪子,姓歐。

從此,開始陪她上下課的多了個〝她娘的姪孫子〞...

我想我沒說錯,更沒罵髒話。

那男生要叫林〝姑姑〞,相對的男生就是林的〝姪子〞,

那麼是不是那男生就是〝她娘的姪孫子〞呢?

 

呼...幸好那男生姓歐不姓楊,而林也不姓龍...

不然還以為是現代《神雕》咧!  囧 

 

而她們兩個最後有沒有在一起...其實,我也不知道。

 

而當時很流行一種遊戲,稱之為〈家族遊戲〉,

說穿了就是幾個很好的同學彼此都是親人,

或者家人,或者兄弟姊妹,

反正就是全班一家親,關係頗亂,

但,姓陳姓林姓吳姓高,姓阿狗阿貓的都是一家人,

這...百家姓?!

 

好死不死的,我跟林擁有同一個〝爸爸〞,

我不想亂倫...雖然說我有想過...  >////<

 

 

故事結束了嗎? 其實還沒......

 

 

大約是一二年後吧,林離開了那間補習班,歐(那個她娘的姪孫子!)也是,

而我,則是某次在跟一位同學不經意的談起了林,

從而得知一個很驚訝的真相。

 

「其實,林說她其實很不想跟你講電話的,只是礙於同學的關係而不好意思不接罷了...」

『....你怎麼知道的?』

「就你開始不跟她一起騎車回家的時候啊,你先走之後,她自己說出來的。」

『......』

 

或許...我真的很好騙吧......

 

她的話語,一字一句都是那樣的清晰,

卻也模糊。

 

從此,我學會了〈壯士斷腕〉。

 

其實,我早就該看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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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翾 2009-02-06 23:04:07

好坎坷XD

不過都過了阿

不要先自己的傷疤~

版主回應
坎坷?! 或許吧...

是 掀 不是 先...

那只是...一種抒發...
因為曾經我說過某些過去,某人不相信哪...
2009-02-12 14:2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