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21 10:22:45
龍森默
[東流水]殃及無辜
今天整體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糟的一天。然而我失控了，還波及不相干的人。
九點五十我到了玖姐那，嗑完早餐，她下樓告知學生請假。還在想是不是就直接回家，畢竟父母遠遊，然而大叔老師人還沒到，學生先來了，於是接任務先墊個過門。不久大叔到了，玖姐要我繼續旁聽，看那位小女生似乎很害羞，再多個旁人聽她唸英文恐怕會休克，婉拒了。之後打掃一樓，十一點離開。
自從"獨立運動"(這個特殊名詞，只對我提過的人有意義。)開始，感覺玖姐變得比我剛進來那時還要錙銖必較，當然這不是件壞事，可是我無法理解，譬如：下學期她開始要求老師們到班的準確時間，而我也就成了那個計時器。說真的我也說不出不滿在哪裡...也許是我以為她們共事了這麼久，會有基本互信吧。而這還是班內的事，至於班外，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她埋伏的眼線。一開始她是以「學習」的理由要我旁聽家教，後來她也同意我可以獨立作業了；今天卻又要求旁聽。
換個角度可以責怪我很鄉愿，不想當壞人。就像我說過的，安森教過我不要問太多，聽命行事。不幸我是個太濫信且多疑的人(笑)，而且深感今日她怎麼對人，日後就會怎麼對我。
午餐時間安森打來，情緒激動，仍然是錢的問題，無解。一個是無底錢坑，希望最好按週支薪；一個是學生難留，家長至上。談到錢很難不傷感情，而在僵持的前提底下不可能有好聽話存在。安森出門兩天勞軍(看男友)，身上的錢都留給家裡，從玖姐這裡拿不到她想月頭收的學費，已經稍微動氣，玖姐再澆出火油：「唉唷！既然是要去看男朋友，一切費用都叫他出就好了，何必自己破費咧。」又說創業惟艱，若是先給安森學費，新班非倒不可。一個又直又衝，一個棉裡藏針，自然還是安森敗陣。悻悻返家，前後打了三通給我訴怨。
偶爾我會想，如果自己有中大樂透的機會，情願讓給安森，如此她或許不用活得那麼辛苦，一心只想著怎麼不被錢坑吞沒。
眼下我也幫不上忙，電話裡只能安慰她，要她冷靜點，氣不能解決問題。不過我錯了，安森只在瀕臨失戀時吃這一套，金錢部份她怎麼也忍不下，開始反問我薪水狀況，大概是期望我可以先出借。事實上因為一直都是拿現金，十號過了，我也沒有多想需不需要查帳戶；其次，玖姐匯了會主動說，然而無聲無息，所以答案只能是很虛弱的「還沒領」。
提過寶貝伉儷將來訪的事，因此安森叱之以鼻：「是喔，那妳明後天不就死得很難看？」
雖然當朋友這麼多年，我還是對於那種口氣過敏，像是在OS「妳也沒好到哪去嘛！」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感覺，電話裡甚至顯得有一點笑意了。她又是很容易跳針的人，反覆問了四五次，換我動氣了，套句《台北人》副標，「真是冤孽」。我倒沒有吼她，只是開始自貶，在手機旁邊酸氣四溢：「一句話，誰教我低能又不會作人，沒本事自己找工作，所以領誰的薪水就要聽誰命令啊~...」損誰都造口業，損自己總不會出問題，果然，這第三通電話換成她忙著安慰我怕我崩潰，確定我沒事才掛。
負面情緒是一定會傳染的，尤其到我身上會放大。整個下午我記掛著那些安森數落出來的痛點，直到文喊我下樓。
是一通市內電話。由於現在通市內電話的機會已經很少，大多是語音通知或是電訪，我問文是誰來電，她說是電訪。
「電話訪問妳不都自己回答嗎？」「她說要成年人。」
「那就說沒有成年人吧。」不是裝嫩，是我對電訪沒有好感。
「可是她打好幾次了。」我知道自己臉色有多陰沉，受到兩邊壓力，文看起來很慌張，只差沒有跪下來。我伸手拿起話筒。「喂？」
「小姐您好，我們是世新大學，受委託進行電話訪問...」我猜是聲音緊繃變高，才會難得被聽出來是女的。看看小螢幕，通話中看不到號碼，打斷她，「小姐，請問一下，電話訪問不是隨機的嗎？為什麼會一再打這個號碼？」
年輕女聲有點遲疑。「呃...因為我們是在作生活環境的調查，想從民眾這邊蒐集有關日常生活的一些資訊。小姐請問您的年齡...」聽不出跟問題有什麼關聯，我再次無禮地打斷她：「小姐，既然訪問是隨機的，請妳試試其他號碼，別再打這一支了，我拒絕。謝謝，再見。」掛斷。
感覺自己超歇斯底里的聲音在房子裡迴響，文好像也沒料到，這種小事我會一改平時的低八度，激動異常，於是縮到沙發上去離我遠遠的。我深呼吸一下，過去抱她：「沒事，她剛好遇上我心情不好。跟妳無關。」
九點五十我到了玖姐那，嗑完早餐，她下樓告知學生請假。還在想是不是就直接回家，畢竟父母遠遊，然而大叔老師人還沒到，學生先來了，於是接任務先墊個過門。不久大叔到了，玖姐要我繼續旁聽，看那位小女生似乎很害羞，再多個旁人聽她唸英文恐怕會休克，婉拒了。之後打掃一樓，十一點離開。
自從"獨立運動"(這個特殊名詞，只對我提過的人有意義。)開始，感覺玖姐變得比我剛進來那時還要錙銖必較，當然這不是件壞事，可是我無法理解，譬如：下學期她開始要求老師們到班的準確時間，而我也就成了那個計時器。說真的我也說不出不滿在哪裡...也許是我以為她們共事了這麼久，會有基本互信吧。而這還是班內的事，至於班外，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她埋伏的眼線。一開始她是以「學習」的理由要我旁聽家教，後來她也同意我可以獨立作業了；今天卻又要求旁聽。
換個角度可以責怪我很鄉愿，不想當壞人。就像我說過的，安森教過我不要問太多，聽命行事。不幸我是個太濫信且多疑的人(笑)，而且深感今日她怎麼對人，日後就會怎麼對我。
午餐時間安森打來，情緒激動，仍然是錢的問題，無解。一個是無底錢坑，希望最好按週支薪；一個是學生難留，家長至上。談到錢很難不傷感情，而在僵持的前提底下不可能有好聽話存在。安森出門兩天勞軍(看男友)，身上的錢都留給家裡，從玖姐這裡拿不到她想月頭收的學費，已經稍微動氣，玖姐再澆出火油：「唉唷！既然是要去看男朋友，一切費用都叫他出就好了，何必自己破費咧。」又說創業惟艱，若是先給安森學費，新班非倒不可。一個又直又衝，一個棉裡藏針，自然還是安森敗陣。悻悻返家，前後打了三通給我訴怨。
偶爾我會想，如果自己有中大樂透的機會，情願讓給安森，如此她或許不用活得那麼辛苦，一心只想著怎麼不被錢坑吞沒。
眼下我也幫不上忙，電話裡只能安慰她，要她冷靜點，氣不能解決問題。不過我錯了，安森只在瀕臨失戀時吃這一套，金錢部份她怎麼也忍不下，開始反問我薪水狀況，大概是期望我可以先出借。事實上因為一直都是拿現金，十號過了，我也沒有多想需不需要查帳戶；其次，玖姐匯了會主動說，然而無聲無息，所以答案只能是很虛弱的「還沒領」。
提過寶貝伉儷將來訪的事，因此安森叱之以鼻：「是喔，那妳明後天不就死得很難看？」
雖然當朋友這麼多年，我還是對於那種口氣過敏，像是在OS「妳也沒好到哪去嘛！」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感覺，電話裡甚至顯得有一點笑意了。她又是很容易跳針的人，反覆問了四五次，換我動氣了，套句《台北人》副標，「真是冤孽」。我倒沒有吼她，只是開始自貶，在手機旁邊酸氣四溢：「一句話，誰教我低能又不會作人，沒本事自己找工作，所以領誰的薪水就要聽誰命令啊~...」損誰都造口業，損自己總不會出問題，果然，這第三通電話換成她忙著安慰我怕我崩潰，確定我沒事才掛。
負面情緒是一定會傳染的，尤其到我身上會放大。整個下午我記掛著那些安森數落出來的痛點，直到文喊我下樓。
是一通市內電話。由於現在通市內電話的機會已經很少，大多是語音通知或是電訪，我問文是誰來電，她說是電訪。
「電話訪問妳不都自己回答嗎？」「她說要成年人。」
「那就說沒有成年人吧。」不是裝嫩，是我對電訪沒有好感。
「可是她打好幾次了。」我知道自己臉色有多陰沉，受到兩邊壓力，文看起來很慌張，只差沒有跪下來。我伸手拿起話筒。「喂？」
「小姐您好，我們是世新大學，受委託進行電話訪問...」我猜是聲音緊繃變高，才會難得被聽出來是女的。看看小螢幕，通話中看不到號碼，打斷她，「小姐，請問一下，電話訪問不是隨機的嗎？為什麼會一再打這個號碼？」
年輕女聲有點遲疑。「呃...因為我們是在作生活環境的調查，想從民眾這邊蒐集有關日常生活的一些資訊。小姐請問您的年齡...」聽不出跟問題有什麼關聯，我再次無禮地打斷她：「小姐，既然訪問是隨機的，請妳試試其他號碼，別再打這一支了，我拒絕。謝謝，再見。」掛斷。
感覺自己超歇斯底里的聲音在房子裡迴響，文好像也沒料到，這種小事我會一改平時的低八度，激動異常，於是縮到沙發上去離我遠遠的。我深呼吸一下，過去抱她：「沒事，她剛好遇上我心情不好。跟妳無關。」
...= =
在真正動氣的時候我還蠻水瓶座的....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暴怒
沒哭就沒有後遺症...放心 2009-07-21 10:2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