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26 12:45:48卓祐希

悲喜一線隔

西門町萬年的寵物店,一球棉花糖似地白兔背影(有書仍搞不清品種的我,老是白兔灰兔亂叫)。
一前一後拍了兩張,都是同一隻兔兒。然而呈現出來的感覺大異其趣。因為有幽暗的保暖燈泡,讓光線老舊悲情,看起來像隻孤單可憐兔。
當我把燈泡撥開(賊人那樣避開老闆的視線),店內原來的日光燈,讓可憐兔搖身一變天真活潑又可愛。由此可知,光線在影像裡的重要性。
如同寫小說或拍電影,相樣的事物,以不同調性角度來描述,就像給它穿上各色各款的衣服,可以愉快、可以灰暗、可以情色、可以暴戾……。
我這幾天開始著手寫一個喜劇,把一個題材用脆糖衣包裹,並且期望它會比較接近伍迪艾倫的風格,而不是周星馳。倒不是看輕周星馳的電影,只是比較喜歡幽默,言之有物,戲而不謔的乾淨質感。
如果妳問我,喜劇跟悲劇哪個好書寫?毫無疑問,我覺得悲劇容易。
悲劇只要夠慘,不該死的得絕症,深愛的人一定要出國進修,能讓人傷心難過就可以。但是要把人挑逗得放開心懷微笑,而且是打從心底發出會心一笑,而不是拍桌爆笑兼跺腳那種胡鬧,並不簡單。
對我來說,另一個難處是,書寫喜劇需要腦袋不缺氧,隨時保持心情愉悅運轉順暢,才不會搞出很難笑的東西。但願我有足夠的橘紅色能量,保持爽脆的彈性,別時常出現格鬥電玩人物快掛掉時的藍色生命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