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夏威夷6:風雨交加茂宜島
茂宜島人口十五萬五千人,十八世紀下旬,英國航海家庫克船長是第一個發現茂宜島的歐洲人,之後基督教士來到,這是當地首座教堂Kaahamanu。
我們透過威基基街上一家旅行社向Roberts Tour訂了茂宜島一日行,旅館接送、來回機票和當地導遊總共近300元,相當合理。那一天清晨突然下起滂沱大雨,帥哥J和我愁眉苦臉,遊覽車裡有很多日本人,英語團只有一對白人老夫婦和我們,從檀香山機場搭夏威夷航空的飛機,不到一個小時就抵達茂宜島東北角的Kahului機場,天色放晴了,只是烏雲仍然東一塊西一塊,日本團排隊跟著導遊離開,迎客大廳一位白人男士笑著走來:「啊呀呀,我開來一輛可以坐上二十人的小巴士呢!」我們的導遊名叫Glenn,鶴髮童顏,遞給一人一本地圖:「我可有八十歲了,是茂宜島的陽光空氣和水很健康!」
小巴士朝東南方向出發,我們四個人大喇喇各佔雙人座,聽Glenn眉飛色舞介紹茂宜島。夏威夷最早的農業是製糖業,雖然數十年來規模不斷萎縮,還是經歷了生產方式的變革,比如榨過的甘蔗都送往發電廠作為新能源。先經過了被稱為嬉皮鎮Hippie Town的Paia,這在十九世紀因製糖業崛起又在二十世紀中葉沒落的小鎮,在1960年代迎來美國本土大批嬉皮後徹底改變了面貌,成為藝廊、書店和咖啡館林立的文化據點。製糖業的遺跡還是在的,1850年代中日韓遷來許多勞工,萬德寺曹洞宗禪寺中悲憫的佛像是亞洲移民的信仰慰藉。
36號公路旁,可以看見遠方的Hana火山和一望無際的甘蔗田。
Paia海岸波浪高,水上運動好手集結,為了不干擾對方約定把時間錯開,上午是衝浪板。
下午是風浪板。
車子繼續往前開,濱海公路旁是高山,天空又漸漸飄起細雨,看來我們整天都得跟這陰晴不定的天氣相處了,Glenn說,夏威夷到四月底都有雨,可是茂宜島總是很美麗,別擔心啦!茂宜島常有名人造訪,Hamoa海岸是歐普拉的白色豪宅所在地,她之前帶了所有部屬和家人來度假。好萊塢電影也來取景,比如「侏儸紀公園」裡直升機掠過大海飛往恐龍島的一幕,我們在Kaumahina州立公園更看見了被譽為影史上最偉大的逃獄電影「惡魔島Papillon」中,男主角Steve Mcqueen一躍而下的那道懸崖!
Kaumahina州立公園像大手掌的樹,居然使我想起伊藤潤二漫畫「潰談」中殺人的熱帶巨樹。
中午,我們在Ke'anae半島用午餐,Glenn拿出五盒三明治來,大家坐在草地上的野餐桌聊天,白人老先生原來是在密西西比州任教的音樂系教授,退休後夫婦倆一起遊山玩水呢。我一邊吃一邊偷偷問J午餐不是得付費嗎?Glenn卻一點兒收錢的意思也沒有,還要我們多拿飲料喝。用完飯,大家一起去看岸邊的怪石嶙峋,巖石被海水沖刷裂出一個一個縫隙,波浪打上來,化成一束束洶湧水霧,直直往人身上沖來。
岸邊原住民的墓地
下午,小巴士進入Hana火山區,沿著坡度往上爬,風勢越來越大,我們一下車就趕忙披上外套。茂宜島一向只有溪stream沒有河river,但是短暫的豐沛雨量把小溪變成大河,山頭一簇簇綠色的森林之間更忽然冒出一道道瀑布,老夫婦和帥哥J都很興奮,Glenn也拿出相機不停拍照,我當然覺得美,但不禁想起老家台灣的山水!
奔騰的河水上方有小橋,茂宜島上很多小橋都是當年的亞洲工人為了運輸蔗糖而建造的。
瀑布之二
瀑布之三
瀑布之四
瀑布之五
小巴士正要往火山口去,迎面卻來了日本團的車,司機打開窗戶對Glenn搖頭:「雨太大,他們為了預防土石流把路封住了!」我們只好跟著掉頭,J望山頂興嘆,一直嚮往傳說中從Hana火山口騎腳踏車往下衝的境界,這會兒泡湯了。Glenn說:「那麼,帶大家去我平時買東西的地方逛逛吧!」那都是鄉間小道邊的小店或小攤,把騎車的氣力轉換為購物的動力,也不亦樂乎!
良心水果攤,有芭蕉、椰子、柳丁、百香果和酪梨,顧客自己放銅板自己取水果。
賣手工貝殼飾品的小攤,我買了紫色貝殼項鍊,老闆娘馬上在紙袋裡塞了一條同色的手環當贈品。
買一朵花帶回家的Glenn
海邊的私人別墅
傍晚,小巴士回到機場,Glenn站在車門口笑吟吟送我們,帥哥J往他手裡塞了25元小費,他很開心:「非常謝謝!」我們互相揮手說再見。走進機場,J告訴我,Glenn開一輛大車來只接了四位客人,又提供免費午餐,我們應該回饋他的認真。的確,雖然風雨交加的茂宜島涼意襲人,但是和熱情的本地居民Glenn同遊,我們嚐試了茂宜島的生活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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