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想要
日本軍官角川說:「活的比死的還要難受。」放走了兩個支那老小,友人以淚述著戰爭思鄉的無奈,角川走入蔓草,自戕,也就不再思念誰的初夜妻子,也免得淪落被姦被殺被冷漠的時局操弄為懸索魁儡。這是中國導演陸川的【南京!南京!】,還記得【南京1937】,像是每十年的一次招魂儀式,我們不得不面對不同世代的演繹舞台被看見傷痕與痛楚,那是自事件後越加模糊的仇恨。還有人為著戰爭所帶來的死傷人口數字計較百千,也還有人不明意識形態的糾結在每個國度都在進行「記憶覆蓋」的治療與撫慰,如果能傷定思痛的認知貪婪帶來的別離之苦,也請回到影像的現場感受槍彈、刀痕、拋摔、輪姦等等不同無端無理的強佔,這是人世間既定的苦,但是爭執不都在一時?兵燹的苦不都是自找?
八○年代後的我們不大有歷史感的血氣,卻有種氣氛式的情緒波濤,沒興趣過去的血足跡,對於未來的茫然也都已成習性。我還願意為過去及未來連繫之間的虛實,像是【流浪神狗人】與【一席之地】中仙尪與祭祀、喪葬與紙糊、流浪與歸宿,誰都為著單純的「聚/散」議題徘徊擱淺,像是戴立忍的【不能沒有你】,依稀回憶起千萬則舊新聞中的絲毫印象,那個攜女在天橋上的輕蔑態度,確實浪費社會資源的驚動國家防衛體制,但是我們回到事件本身,法律能給予我們安全的遊戲規則,卻也讓人在無法通融的規則中戕害與阻礙,應該說我們還有許多「空白」應該更在乎人民的自主能力,【with honors乞丐博士】的懷特這麼說,我相信身邊所見的中央及地方官員都懇切地服務百姓鄉親,但是有沒有那麼些時候少了「傾聽」與「用心」,無從苛責他人對我們的協助或多是少?但有沒有多給人空間與能力的存在意義?還是,在無能的人生中,連伸出手及溝通心思的分秒都無法給予?【衝擊效應】或【神鬼交鋒】似乎都考驗著牽一髮動全身的人生際遇變化。
我為了【不能沒有你】流下無奈的眼淚,我願意傾聽,希望能賦予身旁的人們生存的意念,即便多少人在安眠藥與百憂解的藥丸裡打轉,有多少在夜店與網路迷失的禁聲,我真的不期待誰這樣「不曾活過」。記得影片中父女在途中摘芒果的歡愉影音,我知道這是突來的反照,正是將臨大禍的轉折,好諷斥,記者以社會線政治線的不同而推辭,那女記者的嘴臉我們是否要深深的被記憶?世人的眼光也只能看人如猴戲的在螢幕上被指點,那才會得到解決辦法?難道就得「馬上解決」的辦法才能讓「花東車位」訂票問題稍有解決之道?通融有其餘地,都因有能者是否提供意願,讓人讓事得以不走上絕路。
誰都沒有權力指責他人,我們只能拚求自己,多些時間與能力,互補親友所欠缺的一個貼心與用心。我很願意讓自己處在體力尚可負擔的忙碌之途,幫一個見過一次面的朋友改碩士論文,幫一些人關注資料的收集,幫一些事情緊緊記在心裡,幫自己適時的犒賞與體諒,幫需要耳朵的人多給分心思,幫需要肩膀的人多個擁抱與親吻,幫那些擁有秘密的人封存彼此的信任。
單純的想要,何不輕鬆的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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