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10 20:27:23宿霧

演示



突兀的收到vivien的信,展開只有簡短的兩行字,「收到你前面寄的那些信,我準備在最近舉行婚禮,很希望你能抽空來大馬,....」

那是個夢,感傷、眷戀。以為多年前的一切都已自然淡忘直至褪色,可當vivien那帶澀陌、歪斜但認真的中文字再度闖入記憶的虛影裡,不自覺的,重新依照某種法則,竟在這裡找到過去故事的線索、久昧昔友的蹤跡,找到一個現實或正好相反的,一個夢的演示。

我不相信,她不是移民澳洲了嗎,怎竟又重新聯繫上自己了?她棲息在她那座忙碌的都市裡,卻又無時不在巴士的循環趕途之中反覆;各種生活的佔據讓人掛念,就像跑累的馬,永遠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址裡。奇怪夢境中我還分明排列著去Kota Kinabalu的行程計劃,那麼倉促急迫,怎麼去呢,好像還應該中轉吉隆坡機場吧。

我不相信,朦朧的夢紗一定是干預了自己純粹的看見,是不是大家相遙了多載,而那一切在時間中消亡的情感、劇變,有可能被保留、被凝固、被召回?我們的人生必須是由別人的人生來填補一角的,雖然傲氣的常被我們排斥在記載之外,但從不能隱藏。

在空寂無人的甦醒後,還是發現了存在的距離,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這個物理和心理的雙重事實,儘管從來不屈信於夢,也不管相信與否,為著探索長久的疑惑,昨晚就是為澄清一些與之有關的懸念,她的信才翩然召來。

記得在我離去後,夢的門在身後無情的關閉了,走出了那個畫面 的此刻,那封信箋成了無憑的記載,先前那種被單純情感所形成的眷顧即刻喪失,不屬於任何虛念,夢場的空無一人,就是唯一不變的真相。

但是,一個永遠不接納真相的夢境值得被珍藏嗎?或者只是一個現實或正好相反的,夢的演示?










攝影/ 宿霧 2005年寓中舊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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