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22 01:33:47gohole

停佇在銀河軌道的原點

ㄌ的臉像一張新買的A4白紙,還來不及過濾掉某些雜質,就死在冰冷的地窖裡。ㄍ和我手裡拿著兩杯不知名的酒精飲料,我的手上乾掉的血跡暈染開來,停在一種類似圖騰的狀態。

 

一把黑色木質柄的刀刃,硬生生地插在ㄌ的心臟上。

 

那曾經是一顆心臟,我不知道一顆不會跳動的心臟算是什麼。我們只能用否定名詞去形容它,我不愛的人稱之為?不愛我的她稱之為?

 

難不成是一串漫長的醫學名詞,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

 

「殺掉ㄌ的感覺如何?」ㄍ微醺地把我丟進陷阱裡,他想撇開責任,讓我一個人背負殺掉ㄌ的因果。

 

「一開始很像一顆破了小洞的氣球,用非常細微的孔洞呼吸著(那其實在流失)。到了某個臨界點,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導致爆炸。」

 

我一開始以為那是自己的心臟,結果不是。

 

「那是一種被傷害的進化,你從單純被傷害進而成為選擇被傷害形式的受害者。你能界定傷害的器具(刀子?叉子?)並且敘述這樣的狀態(我知道妳要這樣做,因為妳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那是一個嶄新的容器,你抬頭挺胸地說,我要這樣被傷害。

 

就像選擇高爾夫球桿,斤斤計較螺絲起子的細微差距,看著電視裡的醫生帥氣呼喚那把解剖刀。(一定要)

 

繞了這麼一大圈,彷如宇宙中一顆被遺棄卻又不得不回歸的隕石。

 

  那一千多個日子,其實我並沒有移動,只是光線的轉移讓我以為自己循著軌道漂浮至不可測的遠方。

 

  其實我可悲至極,停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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