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24 01:14:37gohole

《新世紀福音戰士新劇場版》青春期的社交不適回歸與焦慮存在

  《新世紀福音戰士新劇場版》的上映時間正好是我逐漸回歸到比較接近國中性格的時期,如果你跟我一樣,只對某幾部電影有著「我一定要去看」的強烈欲望,通常那幾部電影都會若有似無地透露著某些主動式的訊息。

  說得噁心一點,就是一種內化的過程。我在國中的某次暑假曾經度過類似意識流的沉默暑假,沒有任何人介入的奇妙生活,除了家人以外的詭譎生活。國中時期是我最逼近魔幻寫實的時代,我一看到國中的理化老師就決定高中要去念社會科系,到了學期結束,週期表都幾乎沒動;某年被誤診,在醫院待了半年的時間。

  我在國中時期接觸的許多事物都成了後期的啟蒙以及彌補了當時的失落,如電影《重慶森林》以及電視動畫《新世紀福音戰士》。

  雖然我當時並沒有辦法理解這部動畫中背後所揭示的一切(尤其是最後兩集),不過我清楚地感受到這部動畫基本是和我有關係的,而且那樣的關係被我視為一種生命,而不是一種單純關係,也就是這部動畫與我之間應該有一些東西在互動著。

  從青春期一直以來困擾著我的存在感。

  碇真嗣從劇情一開始就以一種沒有任何理由的狀況去駕駛了初號機,駕駛初號機成了碇真嗣所能感受到自己目前存在的唯一理由。套一句李安導演的老梗,每個人都會面臨到自己生命中的初號機,雖然不至於會誇張到背負全人類的生命問題,但是多多少少也會牽扯到自己或是他人的期待。

  綾波零駕駛零號機的原因是羈絆,聽起來雖然弔詭,不過人之所以處在現在的位置,都是被所有看得見看不見的人、事、物互相牽扯的狀態下所賦予你的位置,我並不是說這是一件被決定的事情,但是也不用天真到以為這是個完全可以自己決定的狀況。

  即使你完全抽離掉現在的狀態,之後的狀態還是逃不過某些被決定的因素。

  之前我在網路上看到所謂的「大學飄飄人」計畫。老實說,我頭痛了一整天,從他們拍攝的影片來看,就是用一種刻板印象去玷污所有孤獨型態的人與事,而這樣的玷污方式還是帶著消費的意味。

  我一直跟週遭朋友提及的,村上春樹先生對於資訊體系爆炸和人際關係萎縮的見解,基本上在這個我想罵髒話「大學飄飄人」計畫獲得了令人欲嘔的見證。透過點閱率和部落格貼紙的關心,真正飄起來的是一種可笑的不復存在,「大學飄飄人」計畫最大的突破則是將標籤化的恐怖行動帶到個人與群體的協調性之間。

  就算點閱率破億,我也不相信你這個計畫會成功,難道你要在成果報告上寫說,「大學飄飄人」計畫讓人與人之間更加彼此關心,而且挽救了所有具備孤獨型態的人,讓他們重回菁英社會所假想的狂歡現場(大學飄飄人計劃必然是具備一定程度之學生的產物),並且不會產生任何失落。

  猶如跑去初號機和使徒對決的現場中,大聲高喊,讓我們相親相愛吧!

  雖然我對日本動畫這一塊非常地不熟,不過我開始感受到所謂的日本動畫具備了一種極為驚人的創作空間,這樣的空間應該是跟隨著所謂消費群眾的量化和質化,根據維基百科的資料顯示,《新世紀福音戰士》真人版的預算是一億美金,在商業邏輯下,這樣的金額是由一群肯投入電影週邊與肯定會進場看電影的人所支持的。

  猶如棒球場上的先發投手得依賴中繼投手降低自責分率(現在這句話因為王建民在美國大聯盟的出賽變得比較容易讓人理解。)商業市場的創作者也是得仰賴支持群眾的投資顯現出自己的創作空間和格局。

  支持群眾對於作品的接受程度也會決定作品的揮灑範圍。換言之,比較張藝謀的歷史大戲與鈕承澤導演用盡所有力氣人脈推廣的《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我們會發現雙方設定的群眾基本上的人數和觀影品味基本上是落差很大的。

  而日本動畫因為有著支持群眾的質與量,在創作的形式下早已超越許多電影的成就,從劇本到實驗手法都讓人覺得是大幅度的超越。

  我對《新世紀福音戰士新劇場版》唯一的批評大概就是電影的片尾曲吧!

  除此之外,撇開聲光效果,在描繪內心的層面來說,《新世紀福音戰士》並不需要用到黑暗來形容,或許用帶點焦慮和不適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