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03 00:39:21sa*

tranquility

就在兩個月之前,天天過著醉生夢死,看似光鮮奪目的日子。
夜夜笙歌,不到三點,是無法闔上眼睛的,或者說,我害怕闔上眼睛後再次張開的空虛無奈。

有多少個夜,拖著疲憊身軀從樂聲振耳的夜店裡面搖晃著走在台北冷清的人行道。
有多少個夜,在鍵盤上敲打著無意義的自言自語,對他的怨懟,憑弔逝去的愛情,挖苦著自己過著悲慘的生活。
有多少個夜,尼古丁跟焦油灼熱著肺,白茫茫的菸圈侵占我的視線,焦黑的尼古丁跟焦油則像剛舖上的夏日午後柏油,在胸腔裡面蒸發著,熱騰騰的,唱著奪勝的高歌。
又有多少個夜,微亮的曙光透過紫黑色的簾幕,慢慢的在我行尸走肉的軀體升起。

那樣的日子,看似快樂,每天都不用去思索未來,也不用去看待現在,偶爾的,想起悲慘的過往,沒關係!喝酒吧!醉吧!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
卻總在醒來的那一煞那,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心一直在打轉,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想要,死了算了,逃避一切算了。

每天,每天,
我都在害怕睜開眼睛面對的現實,還有,強烈到吞噬我的所有的空虛。
也許那時候的我,根本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每天規律的一點前睡覺,八.九點醒來,
背著重重的背包,不用打扮,每天都很樸素的上學校,
安靜的一個人坐在嘈雜的餐廳也可以獨享孤獨的滋味,啃著吐司看著當天的報紙,或是翻閱借來的書。
坐在教室最前排認真的聽講,用心的作筆記,仔細的咀嚼老師說的話,然後反覆的思考。
空堂的時候,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也許打個盹,也許翻閱報章雜誌。

安靜的細細品嘗寂寞給我的平靜。

一直以為要有誰陪著才能夠開心,這樣的生活,卻讓我安心的睡,醒來的時候,再也不會感覺到空虛。

好想跟你分享這樣子的快樂,我想,你一定也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