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29 18:49:07米花
愛上鬼(3)完
如果有人問我,幫人跟幫鬼的差異,我會說沒差,有差的在於你幫的是笨蛋還是天才,像我,幫到了笨蛋,只能自認倒楣。
我在網路上張貼文章,在我家樓下的佈告欄也貼了一張,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關於那女孩的消息卻一直沒有著落,我本來就很沒耐性,遇到毫無進展的事情,我更是一肚子火,特別是看到他老兄竟然在家裡睡我的床,看我的電視,我更是火燒到頭頂了。
「喂!你在房間,是不會出去看看喔!」我生氣的想踢他屁股,誰知道不僅撲了個空,更害我踢到床腳。
「喂!我剛剛看到不該看的畫面。」他一臉沉重的站起身,該死的我竟然還抱著腳喊痛。
「怎樣了?」我邊抱著腳邊問。
「我剛剛看到你妹跟你哥抱在一起。」他的話讓我差一點沒昏倒,我妹跟我哥?搞什麼東西啊!一定是這傢伙看錯了。
「你,一定是你眼花了。」雖然大哥跟漪很好,但是抱在一起或許有些太扯,也或許是漪心情不好,找大哥訴苦吧!
「妳說怎樣就怎樣。」他穿過我的身體,躺在漪的床上。
「一定是這樣。」我忘記要跟他生氣,只是自己告訴自己。
後來,我們兩個都沒說話,一直到我睡著了,我們都沒說話。
這是一個夢,我告訴自己,美麗的草坪,小白花、蒲公英,空氣裡飄著淡淡清香,微風吹起我的頭髮,髮絲遮掩住我的視線,迷迷糊糊間,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小小的,可是不太認得,一轉頭,我又看到漪穿著小時候她最喜歡的洋裝,走到我的身旁,從後面抱住那小小的背影,霎那間,背影從小孩變成大人,是他,是那個幽靈,當他轉身抱住漪,又變成大哥的臉,我嚇了一大跳,尖叫了一聲,這才從夢裡驚醒。
「漣,妳怎麼了?」漪坐在我的床角,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只是做了個惡夢。
漪笑了笑,拿張衛生紙給我擦汗。
「漪,妳記得七歲的事情嗎?」我抓了抓頭,疑惑的問著。
「七歲?我記得我去美國住了一年,好像是因為看病,我記得妳還吵著要去,但是媽只帶我跟哥哥,因為你的暑假作業沒做完,所以你跟爸在家裡。」不愧是漪,記憶力總是比我好,不對!應該說樣樣比我好,就是身體比我差了點。
「喔?妳知道社區裡面,還有誰屬於我們這年紀。」對不起,我就是標準型不關心鄰居的壞鄰居,自掃門前雪的那種。
「我們這裡屬於高級社區,雖然房子不是頂高級,但是幾乎都是單身貴族,不然就是不生小孩子的夫妻,我們這年齡的雖然不少,不過也是不多。」漪仔細的回答我的問題。
「那女生呢?」我想知道女生,女生才有可能是那傢伙要找的人。
「除了李湘跟妳我,好像還有兩個女生,一個是從德國留學回來的,一個是前陣子才搬來的。」漪好奇的看著我,我想是因為我突然問了怪問題的緣故,向來冷漠對人的我,本來就不應該會好奇別人家的事情,是呀!如果不是那傢伙,我想我連搬家都不知道這裡究竟有哪些女生。
「喔。」不過這樣說來,應該就只有德國留學的那個女生,有可能會是那傢伙的初戀情人囉!
「姊,妳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漪好奇的趴在我的棉被上,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雖然我們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她就是比較漂亮,氣質的差異吧!
「沒,有事可以找人聊天,暑假嘛!」我敷衍的帶過,聊天?我看吵架都不太可能。
我先是去問警衛伯伯那位留德女生住哪間,很好,她就住在我家樓上,不是我在說,我似乎太不夠鄰居了,樓上住了誰都不知道。
「妳確定要問?」他跟著我緊緊的,像是會走丟的小孩,緊緊的抓住媽媽的衣角。
「你確定有要找初戀情人?」我白了他一眼,他可真是個沒有魄力的幽靈。
只見他再次使出他那點頭如搗蒜的技巧。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按下電鈴。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一分鐘,一分鐘過去了,小姐怎麼還沒來開門?連個應門都沒有,是不是不在家?
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小姐家的門打開了,應門的是一位沒穿上衣的大哥。
「小姐,妳找誰?」那位大哥操著不太標準的國語說,事實上,如果他說台語或許會比較容易懂。
「我要找張欣。」我有點緊張的說,雖然有個幽靈陪我,但是跟這樣大哥級的人物說話,難免會有些緊張。
只見那位大哥朝房裡喊著,沒多久,一位穿著睡袍的女生就從房裡走出,高挑的身材,纖細的骨架,那種巴掌型的臉蛋,上面還有著精緻的五官,一看就是模特兒極的美女。
「請問妳是?」張欣,也就是那位留德的女生,溫柔的問著我。
「我是住在妳家樓下的鄰居,我叫徐漣,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妳。」我有禮貌的說著。
「喔,徐漣呀!好久不見,上次看到妳跟一個男生在一起,是妳男友吧!」她像是和我熟識一般,將我拉到她家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們很熟嗎?還有,我什麼時候和男生在一起?」我疑惑的看著她,除了那傢伙跟我哥還有我爸,我幾乎是異性絕緣體,大家看到我都不會注意,我看到大家也不會刻意,怎麼可能和男生走在一起?我想她看到的應該是漪,不過,漪又會跟誰在一起?
「我是八歲的時候才去德國的啊!妳忘記了,我們還和阿林一起在泳池邊玩水。」她精緻的五官,連吃驚的樣子都好看。
「阿林是誰?」我壓根子忘記這事情,甚至,有這事情嗎?
「天!不愧是妳,連初戀對象是誰都忘記了。」她語出驚人,初戀對象?看來,那傢伙的出現情人似乎逐漸揭曉。
「什麼初戀對象?」我疑惑的看著她,在看看臉色鐵青的那傢伙。
「我只知道他叫阿林,他是我媽很遙遠的朋友的兒子,來我家純粹是玩,然後,我們就玩在一起,還記得他要離開前,他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帶著妳所謂的戒離開,隔天我問妳有沒有見到他,妳只是顧著玩遊戲,壓根就不理我。」她說了好長好長的故事,我聽懂,印象卻不深,說沒印象是騙人,但是就是不深,依稀記得有那年的暑假,還有那個傻憨的男生,但是就是不記得我有送過什麼戒指。
「喔,我不太記得,或許有這件事情吧!」我抓了抓頭髮,有點不適應這種情況,壓根忘記的事情,被坦蕩蕩的講了出來,而當事人,也就是我,只有一點點糢糊的印象。
「妳怎麼會來我家?我還以為妳忘記我了。」她笑的很燦爛,不過她不知道,我是真的忘記她了。
我乾笑了兩聲,然後宣稱有事,先離開了。
完蛋了,那個傢伙,也就是阿林,他的臉鐵青的比鬼還像鬼,我只能傻笑兩聲,然後,趕緊跑回我家,一回到家,我想要往房間裡跑,我想避開這恐怖的傢伙,孰料,房門竟然是鎖著的,怎麼會?這房間只有我跟我妹會進出,而我妹很少鎖門,我想,可能是換衣服吧!但是我左等右等,前前後後等了快十分鐘,就是沒有人開門,我有點緊張的敲著門,漪不會是昏倒在裡面了吧!
「漪,我是漣,妳在裡面嗎?」我大聲的喊著。
「要不要我進去看看?」阿林看著緊張的我,冷靜的問。
「麻煩你了。」我好怕漪出了什麼事,不!她不會有事的,因為身為雙胞胎的我,現在正在努力呼吸,她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
只見阿林進去,沒多久又出來,臉上的表情以點紅,又有點尷尬。
「怎麼了?」我緊張的抓著他,可是手卻撲了個空。
他搖搖頭,然後要我跟他去買東西,我感到怪異,怎麼會要買東西?但是又礙於他已經說漪沒事,因此,我也就放心的陪他去。
當我走到門口,關上門,我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因此我也放心了,至少漪沒事。
「如果,我就是那個女孩,你會怎麼辦?」我和阿林坐在樹蔭下,手裡拿著熱呼呼的熱巧克力,我看不到他的臉,或許有些訝異的表情吧!
「帶妳回家。」他轉向我,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你又沒有身體。」我小聲的嘟嚷。
「我會娶妳做我的老婆。」他的語氣堅定到我不敢看著他,太恐怖了,這比什麼妖魔鬼怪還恐怖,好怕、好怕因此喜歡上他?天,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要我守寡?」推走可怕的想法,我裝作生氣的看著他,這一看,我好嚇到了,他的臉怎麼發光似的,讓人心跳加速。
「我會活著娶妳。」他像是發誓一樣,瞬間,我覺得他是可以倚靠的港口,不過,我是不是小船就不一定了,搞不好我是鯊魚,會將港口的人們吃掉。
「誰說要嫁給你!」我害羞的轉過身,我不想讓他看到怪異的自己,也不想讓他看到心底真正的我。
霎那,四周的空氣凝結成冰,我們,無話可說。
一片落葉掉在地上,他終於又開口了:「如果,妳妹和妳哥在一起,妳會怎樣?」
「什麼跟什麼啊!就跟你說那是不可能的,別想太多。」我笑了笑,將手裡的巧克力喝完。
他聳聳肩,不以為意,然後走向回我家的路。
如果,我哥和我妹在一起,我該祝福嗎?可是,這是不對的,但,反對也沒用,那時他們已經相愛了,愛,有對錯嗎?
我回到了家,只見大哥和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漪因為電視的劇情而傻笑,大哥則是用一種快睡著的眼神注視的電視。
「漣,大雄好笨唷!每次都弄巧成拙。」漪笑著只著電視裡的卡通。
「大雄是運氣差加上笨,並不是完全因為笨。」我好心的矯正漪的話語。
「反正就是笨,笨就是笨。」大哥像是話中有話的說。
我搖搖頭,大雄笨不笨與我何干?重要是我不笨就好了。
那天晚上,我沒有和阿林說話,他像是生悶氣的窩在一旁,突然,他讓我想到棋靈王佐維離開阿光的時候,好像也有這樣吵架。
我們,會分開嗎?分開後,還會再見面嗎?
在我睡著的前一秒鐘,我好想跟阿林合好,我想跟他說,不要吵架了,好嗎?
隔天起來,我緊張的東張西望,這才看到他坐在窗台,看著窗外的落葉。
「我今天會走。」他輕輕的說,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
「然後呢?」我沒有移動腳步,只是輕輕的問。
「妳,會來找我嗎?」他轉頭看像我,臉上沒有眼淚,表情卻很難過。
「也許吧!你得先告訴我在哪。」我沒有說,我只想要你別走,我不想要像你找我一樣的找你。
「妳會找到我的。」他像是看到未來的我們,眼神飄向遠方。
「或許吧!」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那我走了,再見。」他的聲音漸漸消失。
當我再抬頭時,窗戶吹來微涼的風,窗台上,已經沒有他的蹤跡。
我沒有哭,沒有難過,因為他說過,我會找到他的。
沒有他的日子很空虛,就像是沒吃飽,又像是沒睡醒,一切都像是泡沫一般的虛無飄渺。
這一天,我們學校的戶外教學,漪沒參加,因為她又感冒,而我因為睡過頭所以沒辦法參加,走在大馬路上,我好無聊,突然,好想念有阿林的生活,有他,或許我現在就不會走在街上那麼無聊了。
「哥,我不能在這樣下去,我會沉溺的。」聲音從隔壁的樓梯間傳來,是漪的聲音?她跟大哥?
「所以妳要離開?」這是大哥的聲音,聲音中有著恐懼,那是我從來不曾聽過的。
「對,我們不會有結果,更不會有人接受。」漪說了這句話,我想,我知道是什麼情形了,只是,漪要去哪?
「所以妳可以放棄?放棄我們所有的感情,放棄我曾付出的一切?」大哥的語氣似乎有點重了,感覺不像是我所認識的大哥,像是一個被拋棄的男人。
漪沒有回答,聽見腳步聲,我想漪要接近了,正當我準備要離開時,突然被我媽拉到一旁。
「媽?妳知道了?」我有點吃驚的看著我媽,我媽則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漪知道嗎?妳知道漪要去哪?」我緊張的拉著我媽的手,我好怕沒有漪這個妹妹,我記得上次她離開,我哭了好久。
「她不知道,不過她這次要出國了,我要送她出國留學。」我媽低著頭說。
「那、那我跟哥呢?」漪對我來講很重要,她是玩伴,是朋友,是姐妹,更是知己。
「我不想再看他們沉溺下去,妳要知道,他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媽認真的看著我說,雖然我媽常常瘋瘋癲癲的,但是,她做事情一定會有她的道理在,她會有她的顧忌,面對自己兒女的感情,我想她也是很痛苦。
「什麼時候走?」我還有多長的時間可以和漪相處?
「暑假結束吧。」我媽也無奈,要離開自己的女兒,她有多麼捨不得?
我和媽看了看房裡的漪,無奈的嘆氣。
事情並沒有因此落幕,暑假結束前,媽媽忙著讓漪出國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大哥的怪異,大哥真的很怪,早上早早出去,晚上又很晚回來,問去哪裡又不說,感覺上就是一個怪人的行逕。
就在暑假結束的前兩天,漪受傷了,她因為走路被大哥絆倒,腳受傷,正當我們緊張的將漪送醫院,大哥卻在這時候跟媽說,他要出國留學,他說,他的英文都已經補好了,出國沒問題,我想大哥也知道我媽在想什麼,他一定知道媽媽知道他們的事情,不過,沒點破也好,點破了大家都尷尬。
就這樣,漪因為腳受傷而被大哥取代去留學,後來漪跟我說,其實大哥是故意的,他是不想看到我們姊妹兩分開的難分難捨。
沒有大哥的日子,漪感覺格外削瘦,更有林黛玉的風範,柔弱的身子,好像一吹就倒了,但是,她的眼神總是發著光,散發著堅強。
這一天,我陪漪去換藥,她的腳扭傷,因此我帶他去中醫看看,突然,我看到隔壁病床躺著一個熟悉的面孔,是他?阿林!
「阿林?」我叫出他的名字,換來的是他疑惑的眼神。
「請問妳是?」他疑惑的眼神中,還有一絲迷惘。
「我就是那個女孩,戒指的主人。」我微笑的告訴他。
他像是豁然開朗一般,將我抱住,他沒有說,但是我知道,他想起我了。
他不會忘記我,就像我不會忘記他一樣。
啥?問我什麼時候想起他?就在老媽說漪要走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我曾經因為漪要離開我而哭的沒完,我和阿林在漪離開的當天晚上認識,我們和張欣一起玩,然後冒出了阿林,不過事情並不是他說的,我和他求婚,而是他搶走我手上漪送我的戒指,那是漪親手做的,然後他還要我當他的新娘,最恐怖的是,他還強吻我。
這樣的羞辱,忘掉也是好的!
後來,漪在大學唸完也去國外唸研究所了,當大哥一回來時,那位隔壁的大嫂就衝來猛烈追求,最後,在某一年的聖誕節,我家多了一個,喔不!是兩個,我家多了兩個人,一個姪子,一個嫂子。
我和阿林到現在還沒結婚,先前的戒指在我的手上,因為,那傢伙竟然在昨天,也就是情人節的前三天,被我發現他在我背後說壞話,該死的傢伙,明明情人節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那傢伙還敢惹我,今天他不出來道歉,我看婚也別結了,我們就分手吧!
說時遲那時快,當我打完上一行字時,他就打電話來像我賠不是,對,好心腸的我,只好收留那可憐兮兮的他。
故事結束了,但是,我們的幸福才要開始。
我在網路上張貼文章,在我家樓下的佈告欄也貼了一張,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關於那女孩的消息卻一直沒有著落,我本來就很沒耐性,遇到毫無進展的事情,我更是一肚子火,特別是看到他老兄竟然在家裡睡我的床,看我的電視,我更是火燒到頭頂了。
「喂!你在房間,是不會出去看看喔!」我生氣的想踢他屁股,誰知道不僅撲了個空,更害我踢到床腳。
「喂!我剛剛看到不該看的畫面。」他一臉沉重的站起身,該死的我竟然還抱著腳喊痛。
「怎樣了?」我邊抱著腳邊問。
「我剛剛看到你妹跟你哥抱在一起。」他的話讓我差一點沒昏倒,我妹跟我哥?搞什麼東西啊!一定是這傢伙看錯了。
「你,一定是你眼花了。」雖然大哥跟漪很好,但是抱在一起或許有些太扯,也或許是漪心情不好,找大哥訴苦吧!
「妳說怎樣就怎樣。」他穿過我的身體,躺在漪的床上。
「一定是這樣。」我忘記要跟他生氣,只是自己告訴自己。
後來,我們兩個都沒說話,一直到我睡著了,我們都沒說話。
這是一個夢,我告訴自己,美麗的草坪,小白花、蒲公英,空氣裡飄著淡淡清香,微風吹起我的頭髮,髮絲遮掩住我的視線,迷迷糊糊間,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小小的,可是不太認得,一轉頭,我又看到漪穿著小時候她最喜歡的洋裝,走到我的身旁,從後面抱住那小小的背影,霎那間,背影從小孩變成大人,是他,是那個幽靈,當他轉身抱住漪,又變成大哥的臉,我嚇了一大跳,尖叫了一聲,這才從夢裡驚醒。
「漣,妳怎麼了?」漪坐在我的床角,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只是做了個惡夢。
漪笑了笑,拿張衛生紙給我擦汗。
「漪,妳記得七歲的事情嗎?」我抓了抓頭,疑惑的問著。
「七歲?我記得我去美國住了一年,好像是因為看病,我記得妳還吵著要去,但是媽只帶我跟哥哥,因為你的暑假作業沒做完,所以你跟爸在家裡。」不愧是漪,記憶力總是比我好,不對!應該說樣樣比我好,就是身體比我差了點。
「喔?妳知道社區裡面,還有誰屬於我們這年紀。」對不起,我就是標準型不關心鄰居的壞鄰居,自掃門前雪的那種。
「我們這裡屬於高級社區,雖然房子不是頂高級,但是幾乎都是單身貴族,不然就是不生小孩子的夫妻,我們這年齡的雖然不少,不過也是不多。」漪仔細的回答我的問題。
「那女生呢?」我想知道女生,女生才有可能是那傢伙要找的人。
「除了李湘跟妳我,好像還有兩個女生,一個是從德國留學回來的,一個是前陣子才搬來的。」漪好奇的看著我,我想是因為我突然問了怪問題的緣故,向來冷漠對人的我,本來就不應該會好奇別人家的事情,是呀!如果不是那傢伙,我想我連搬家都不知道這裡究竟有哪些女生。
「喔。」不過這樣說來,應該就只有德國留學的那個女生,有可能會是那傢伙的初戀情人囉!
「姊,妳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漪好奇的趴在我的棉被上,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雖然我們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她就是比較漂亮,氣質的差異吧!
「沒,有事可以找人聊天,暑假嘛!」我敷衍的帶過,聊天?我看吵架都不太可能。
我先是去問警衛伯伯那位留德女生住哪間,很好,她就住在我家樓上,不是我在說,我似乎太不夠鄰居了,樓上住了誰都不知道。
「妳確定要問?」他跟著我緊緊的,像是會走丟的小孩,緊緊的抓住媽媽的衣角。
「你確定有要找初戀情人?」我白了他一眼,他可真是個沒有魄力的幽靈。
只見他再次使出他那點頭如搗蒜的技巧。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按下電鈴。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一分鐘,一分鐘過去了,小姐怎麼還沒來開門?連個應門都沒有,是不是不在家?
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小姐家的門打開了,應門的是一位沒穿上衣的大哥。
「小姐,妳找誰?」那位大哥操著不太標準的國語說,事實上,如果他說台語或許會比較容易懂。
「我要找張欣。」我有點緊張的說,雖然有個幽靈陪我,但是跟這樣大哥級的人物說話,難免會有些緊張。
只見那位大哥朝房裡喊著,沒多久,一位穿著睡袍的女生就從房裡走出,高挑的身材,纖細的骨架,那種巴掌型的臉蛋,上面還有著精緻的五官,一看就是模特兒極的美女。
「請問妳是?」張欣,也就是那位留德的女生,溫柔的問著我。
「我是住在妳家樓下的鄰居,我叫徐漣,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妳。」我有禮貌的說著。
「喔,徐漣呀!好久不見,上次看到妳跟一個男生在一起,是妳男友吧!」她像是和我熟識一般,將我拉到她家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們很熟嗎?還有,我什麼時候和男生在一起?」我疑惑的看著她,除了那傢伙跟我哥還有我爸,我幾乎是異性絕緣體,大家看到我都不會注意,我看到大家也不會刻意,怎麼可能和男生走在一起?我想她看到的應該是漪,不過,漪又會跟誰在一起?
「我是八歲的時候才去德國的啊!妳忘記了,我們還和阿林一起在泳池邊玩水。」她精緻的五官,連吃驚的樣子都好看。
「阿林是誰?」我壓根子忘記這事情,甚至,有這事情嗎?
「天!不愧是妳,連初戀對象是誰都忘記了。」她語出驚人,初戀對象?看來,那傢伙的出現情人似乎逐漸揭曉。
「什麼初戀對象?」我疑惑的看著她,在看看臉色鐵青的那傢伙。
「我只知道他叫阿林,他是我媽很遙遠的朋友的兒子,來我家純粹是玩,然後,我們就玩在一起,還記得他要離開前,他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帶著妳所謂的戒離開,隔天我問妳有沒有見到他,妳只是顧著玩遊戲,壓根就不理我。」她說了好長好長的故事,我聽懂,印象卻不深,說沒印象是騙人,但是就是不深,依稀記得有那年的暑假,還有那個傻憨的男生,但是就是不記得我有送過什麼戒指。
「喔,我不太記得,或許有這件事情吧!」我抓了抓頭髮,有點不適應這種情況,壓根忘記的事情,被坦蕩蕩的講了出來,而當事人,也就是我,只有一點點糢糊的印象。
「妳怎麼會來我家?我還以為妳忘記我了。」她笑的很燦爛,不過她不知道,我是真的忘記她了。
我乾笑了兩聲,然後宣稱有事,先離開了。
完蛋了,那個傢伙,也就是阿林,他的臉鐵青的比鬼還像鬼,我只能傻笑兩聲,然後,趕緊跑回我家,一回到家,我想要往房間裡跑,我想避開這恐怖的傢伙,孰料,房門竟然是鎖著的,怎麼會?這房間只有我跟我妹會進出,而我妹很少鎖門,我想,可能是換衣服吧!但是我左等右等,前前後後等了快十分鐘,就是沒有人開門,我有點緊張的敲著門,漪不會是昏倒在裡面了吧!
「漪,我是漣,妳在裡面嗎?」我大聲的喊著。
「要不要我進去看看?」阿林看著緊張的我,冷靜的問。
「麻煩你了。」我好怕漪出了什麼事,不!她不會有事的,因為身為雙胞胎的我,現在正在努力呼吸,她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
只見阿林進去,沒多久又出來,臉上的表情以點紅,又有點尷尬。
「怎麼了?」我緊張的抓著他,可是手卻撲了個空。
他搖搖頭,然後要我跟他去買東西,我感到怪異,怎麼會要買東西?但是又礙於他已經說漪沒事,因此,我也就放心的陪他去。
當我走到門口,關上門,我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因此我也放心了,至少漪沒事。
「如果,我就是那個女孩,你會怎麼辦?」我和阿林坐在樹蔭下,手裡拿著熱呼呼的熱巧克力,我看不到他的臉,或許有些訝異的表情吧!
「帶妳回家。」他轉向我,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你又沒有身體。」我小聲的嘟嚷。
「我會娶妳做我的老婆。」他的語氣堅定到我不敢看著他,太恐怖了,這比什麼妖魔鬼怪還恐怖,好怕、好怕因此喜歡上他?天,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要我守寡?」推走可怕的想法,我裝作生氣的看著他,這一看,我好嚇到了,他的臉怎麼發光似的,讓人心跳加速。
「我會活著娶妳。」他像是發誓一樣,瞬間,我覺得他是可以倚靠的港口,不過,我是不是小船就不一定了,搞不好我是鯊魚,會將港口的人們吃掉。
「誰說要嫁給你!」我害羞的轉過身,我不想讓他看到怪異的自己,也不想讓他看到心底真正的我。
霎那,四周的空氣凝結成冰,我們,無話可說。
一片落葉掉在地上,他終於又開口了:「如果,妳妹和妳哥在一起,妳會怎樣?」
「什麼跟什麼啊!就跟你說那是不可能的,別想太多。」我笑了笑,將手裡的巧克力喝完。
他聳聳肩,不以為意,然後走向回我家的路。
如果,我哥和我妹在一起,我該祝福嗎?可是,這是不對的,但,反對也沒用,那時他們已經相愛了,愛,有對錯嗎?
我回到了家,只見大哥和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漪因為電視的劇情而傻笑,大哥則是用一種快睡著的眼神注視的電視。
「漣,大雄好笨唷!每次都弄巧成拙。」漪笑著只著電視裡的卡通。
「大雄是運氣差加上笨,並不是完全因為笨。」我好心的矯正漪的話語。
「反正就是笨,笨就是笨。」大哥像是話中有話的說。
我搖搖頭,大雄笨不笨與我何干?重要是我不笨就好了。
那天晚上,我沒有和阿林說話,他像是生悶氣的窩在一旁,突然,他讓我想到棋靈王佐維離開阿光的時候,好像也有這樣吵架。
我們,會分開嗎?分開後,還會再見面嗎?
在我睡著的前一秒鐘,我好想跟阿林合好,我想跟他說,不要吵架了,好嗎?
隔天起來,我緊張的東張西望,這才看到他坐在窗台,看著窗外的落葉。
「我今天會走。」他輕輕的說,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
「然後呢?」我沒有移動腳步,只是輕輕的問。
「妳,會來找我嗎?」他轉頭看像我,臉上沒有眼淚,表情卻很難過。
「也許吧!你得先告訴我在哪。」我沒有說,我只想要你別走,我不想要像你找我一樣的找你。
「妳會找到我的。」他像是看到未來的我們,眼神飄向遠方。
「或許吧!」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那我走了,再見。」他的聲音漸漸消失。
當我再抬頭時,窗戶吹來微涼的風,窗台上,已經沒有他的蹤跡。
我沒有哭,沒有難過,因為他說過,我會找到他的。
沒有他的日子很空虛,就像是沒吃飽,又像是沒睡醒,一切都像是泡沫一般的虛無飄渺。
這一天,我們學校的戶外教學,漪沒參加,因為她又感冒,而我因為睡過頭所以沒辦法參加,走在大馬路上,我好無聊,突然,好想念有阿林的生活,有他,或許我現在就不會走在街上那麼無聊了。
「哥,我不能在這樣下去,我會沉溺的。」聲音從隔壁的樓梯間傳來,是漪的聲音?她跟大哥?
「所以妳要離開?」這是大哥的聲音,聲音中有著恐懼,那是我從來不曾聽過的。
「對,我們不會有結果,更不會有人接受。」漪說了這句話,我想,我知道是什麼情形了,只是,漪要去哪?
「所以妳可以放棄?放棄我們所有的感情,放棄我曾付出的一切?」大哥的語氣似乎有點重了,感覺不像是我所認識的大哥,像是一個被拋棄的男人。
漪沒有回答,聽見腳步聲,我想漪要接近了,正當我準備要離開時,突然被我媽拉到一旁。
「媽?妳知道了?」我有點吃驚的看著我媽,我媽則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漪知道嗎?妳知道漪要去哪?」我緊張的拉著我媽的手,我好怕沒有漪這個妹妹,我記得上次她離開,我哭了好久。
「她不知道,不過她這次要出國了,我要送她出國留學。」我媽低著頭說。
「那、那我跟哥呢?」漪對我來講很重要,她是玩伴,是朋友,是姐妹,更是知己。
「我不想再看他們沉溺下去,妳要知道,他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媽認真的看著我說,雖然我媽常常瘋瘋癲癲的,但是,她做事情一定會有她的道理在,她會有她的顧忌,面對自己兒女的感情,我想她也是很痛苦。
「什麼時候走?」我還有多長的時間可以和漪相處?
「暑假結束吧。」我媽也無奈,要離開自己的女兒,她有多麼捨不得?
我和媽看了看房裡的漪,無奈的嘆氣。
事情並沒有因此落幕,暑假結束前,媽媽忙著讓漪出國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大哥的怪異,大哥真的很怪,早上早早出去,晚上又很晚回來,問去哪裡又不說,感覺上就是一個怪人的行逕。
就在暑假結束的前兩天,漪受傷了,她因為走路被大哥絆倒,腳受傷,正當我們緊張的將漪送醫院,大哥卻在這時候跟媽說,他要出國留學,他說,他的英文都已經補好了,出國沒問題,我想大哥也知道我媽在想什麼,他一定知道媽媽知道他們的事情,不過,沒點破也好,點破了大家都尷尬。
就這樣,漪因為腳受傷而被大哥取代去留學,後來漪跟我說,其實大哥是故意的,他是不想看到我們姊妹兩分開的難分難捨。
沒有大哥的日子,漪感覺格外削瘦,更有林黛玉的風範,柔弱的身子,好像一吹就倒了,但是,她的眼神總是發著光,散發著堅強。
這一天,我陪漪去換藥,她的腳扭傷,因此我帶他去中醫看看,突然,我看到隔壁病床躺著一個熟悉的面孔,是他?阿林!
「阿林?」我叫出他的名字,換來的是他疑惑的眼神。
「請問妳是?」他疑惑的眼神中,還有一絲迷惘。
「我就是那個女孩,戒指的主人。」我微笑的告訴他。
他像是豁然開朗一般,將我抱住,他沒有說,但是我知道,他想起我了。
他不會忘記我,就像我不會忘記他一樣。
啥?問我什麼時候想起他?就在老媽說漪要走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我曾經因為漪要離開我而哭的沒完,我和阿林在漪離開的當天晚上認識,我們和張欣一起玩,然後冒出了阿林,不過事情並不是他說的,我和他求婚,而是他搶走我手上漪送我的戒指,那是漪親手做的,然後他還要我當他的新娘,最恐怖的是,他還強吻我。
這樣的羞辱,忘掉也是好的!
後來,漪在大學唸完也去國外唸研究所了,當大哥一回來時,那位隔壁的大嫂就衝來猛烈追求,最後,在某一年的聖誕節,我家多了一個,喔不!是兩個,我家多了兩個人,一個姪子,一個嫂子。
我和阿林到現在還沒結婚,先前的戒指在我的手上,因為,那傢伙竟然在昨天,也就是情人節的前三天,被我發現他在我背後說壞話,該死的傢伙,明明情人節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那傢伙還敢惹我,今天他不出來道歉,我看婚也別結了,我們就分手吧!
說時遲那時快,當我打完上一行字時,他就打電話來像我賠不是,對,好心腸的我,只好收留那可憐兮兮的他。
故事結束了,但是,我們的幸福才要開始。
兔寶寶
2006-07-30 16:11:55
因為目標是短篇小說~
眼看它越寫越長~欲罷不能
很多細微之處就被我忽略,亦或是簡單帶過
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我一定會努力想清楚的!! 2006-07-30 17:22:03
這是好幻想滴文章唷 ! !
我實話這篇文章有點複雜
那男的一下是鬼 突然一下變人
讓人有點搞不懂文章到底要說甚麼....
我醬講希望你不會生氣喔 ~
^ ~ ^
版主回應
其實我自己寫的也有點亂因為目標是短篇小說~
眼看它越寫越長~欲罷不能
很多細微之處就被我忽略,亦或是簡單帶過
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我一定會努力想清楚的!! 2006-07-30 17:22:03
愛得好突然-W-"
很快的感覺...
嗯...我有時候也會這樣打
純粹是因為沒靈感了=口=|||
感覺種是這樣來去匆匆 2007-03-21 18:0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