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27 14:37:22lee

enjoying one of my favourites

約莫去年十一月吧,某位(或某兩位)救國團老友問我,是否願意在幾個月後的某個時間(大約是指今年暑假),聯袂上山唱他一場。

上山我不一定有興趣,唱歌我可真正有興趣。特別是會的歌多、歌喉也好的人找上門,豈有拒絕之理。

彼日,幾個人約在北市八德路晚餐。我搭捷運前去集合途中,興致勃勃就著剛拿到的房屋建案廣告傳單,刷刷寫了幾行,勉強可說是詩性發作。那是我得知受邀後冒出來的靈感,一首歌的梗概迅速成形,可見本小姐當時心情之雀躍,天曉得我多少年沒試著寫能入歌的文字了。不過由於後續增生的詞兒太長太雜、欠缺整頓,進度也就停在那兒,沒有譜曲。

今年農曆年前,老友推薦我去網路上找某樂團(Ukelele Orchestra of Great Britain)的演出影音檔,除稱讚該團風格,還說想當作表演形式的參考。表演?表演!

原來,老友所謂「唱他一場」,還有這一層意思啊。既要表演,可就不能亂唱亂玩啦。也就是說,需要練習、經常練習。

參加練習的各「腳」可以提出任何曲目,能加添創意或變點兒花樣更好(老友負責掌舵,他希望唱點兒不一樣的東西),除非是沒那麼「芭樂」、獨特指數夠高的曲目。比起其他人,我會的歌兒少,想起前幾年在美國哄外甥睡午覺時唱的一首曲子,也就報上去了。

團練成員一度多達九人,會使的常見樂器一共也才兩樣,一是吉他,一是鼓(這兩樣還不是九個人都使得上手呢)。陽春演出,這兩樣也夠了。本小姐不諳樂器演奏,遑論邊演奏邊唱歌,不過起碼有略盡棉薄的誠意,只能盡量把歌唱好。

大夥兒努力每周碰面練個幾小時,幾個月過去,有點兒樣子出來,老友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最新成員之一是演、歌皆有職業經驗的女性,加入月餘,一連提了三首好歌:《這一季思念的漂泊》、《月亮使者》和《逝》。我頭一次聽到女孩子能用獨唱的方式把《這一季思念的漂泊》表現得有聲有色,這位小姐真不簡單。《月亮使者》讓大夥兒很能進入引吭高歌的澎湃情境,彷彿可以一直重複練下去。那回練習結束,《月亮使者》連聽了兩天。

上星期出席人數少,下班後兼程趕集的寥寥幾人剛好也沒太多氣力練習,「團練」遂改為「談話會」兼「歌曲欣賞之夜」。當晚聆賞的曲目不少,雷光夏一九九五年版《逝》旋律一出,眾人臉上漾起微笑;這個版本只用吉他伴奏,很符合我們的表演條件(表演能力)。

前幾天在家戴著耳機反覆聆聽《逝》,才明白自己大學畢業那年錯過了一個特別的聲音,一張值得收藏的專輯。試著哼了幾次、和了幾次,愈唱愈喜歡。

熟練以後,基於實驗精神,放些感情進去,才唱兩句居然哽咽鼻酸,沒法兒唱下去(還好是在自個兒家裡鼻酸,不是在台上)。這歌詞簡簡單單,卻大有共鳴:腦海浮現三年前我在旅途中拍攝的那個背影,繼而想起消失在自己唇邊的微笑。(哎,要振作啊。)

眼見表訂上台日期愈來愈近,每星期集合練唱的日子也所剩不多,益發珍惜。這些年來,本小姐很少對什麼事情發生這麼濃厚的興趣,熱中的程度超越按時收看日劇;本該趕稿的休假日,甘願剖一半用於發想、討論與練習。

面對這樁我真正喜歡、也是我少數能做得還算不錯的事情之一,能懷著愉悅的心情投入兼享受、藉此為生命留下些許美好的軌跡,也算功德無量。 



■我心目中理想的場地,只是如今不復存在。

攝於二○○八年七月十五日,北市師大路Cafe Oso最後營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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