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26 21:06:55George

人間行腳 - 悲傷噶瑪蘭人; 也譴責一個 Sai ha-a kieng Governmen

(您是否看見了噶瑪蘭人眼神中所流露的哀傷,他是前利澤簡長老教會長老林阿粉女士之子)

美國文化人類學者露絲.班乃德(Ruth Benedict)在其文化模式「Patterns of Culture」一書中所載述掘食(The Digger)印地安酋長的話:
“最初,神賜給每一個民族一個陶杯,人們從這杯子裏吸飲他們的生命。如今我們的陶杯已經被打了….。”
這是一個陶杯被打破,夢被碾碎的印地安酋長的話,對照台灣的平埔族噶瑪蘭人的
處境,除了還給他們一個正名的身份之外,一個強調人權價值的政府為他們做了什麼?
上列圖像是住在冬山河畔噶瑪蘭流流社的林先生,他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有二點一樣,一點不一樣:
1. 他是噶瑪蘭族,我是漢族, 我們都是人這一點一樣.
2. 他和我的生活一樣,我們都過得很卑微,我們一天大抵只吃兩餐.
3. 他老了也認命了,我則還有一支筆可以替他講講話!
p.s: Sai ha-a kieng Government 屎骸仔kieng政府, 日後以專篇說明,敬請期待!
Kieng者以台語發音,其意為一塊塊、或者一團團之物也.
(上列平埔族影像引用自中研院網站)
噶瑪蘭人的到來,是一個歷史的偶然,一群包括自稱為Kavalan(噶瑪蘭)、Trobiawan(哆囉美苑)、Qao-qao-a(Mak-qaolin猴猴仔)這三支屬於海洋蒙古人種的南島語族,駕著莽舟離開因土地狹小讓他們無以生養的最後原鄉 - Sanasai
(Sanasai是噶瑪蘭人離開南島原鄉之後,在來到台灣之前的中繼站,據信是今日的蘭嶼或者綠島)
噶瑪蘭人隨黑潮洋流北上,之後從傳說中的Takili(立霧溪)、蘭陽溪或者在龍洞灣分批、分別登上或再移入蘭陽平原,時間約莫是自400BP迄於1000BP。Kavalan自此與冬山河結了族群生息繁衍的生命盟約。在葛天、無懷的天地裡,生活的甘與苦以及生命的喜樂與哀愁都由他們自己詮釋。一直到後來所謂的「人」來了之後! (一群擁有高度華夏文明的族群來到台灣之後的職業就是欺負平埔的「人」)
由於政治力的操控與經濟性的依賴,這在在使噶瑪蘭人被限制在極小的生活圈中.
最後在社會環境的競爭力喪失之後,也許是為了保存族群生命的延續,也許只是想要逃避,噶瑪蘭人的策略是選擇離去。
在道光、咸豐年間噶瑪蘭人大舉遷徙到奇萊的加禮苑平原,而留在蘭陽平原的部落族群亦集體地往山邊、海濱集中,這種聚落分布的失衡只是讓噶瑪蘭人進一步喪失生活的空間資源,也更被邊緣化!
(上圖為休閒農業業者之導覽折頁資料 流流社就位於國立傳統藝中心的旁邊)
以下就以毗鄰於冬山河畔噶瑪蘭族(Kavalan)的流流社(Laulau-a)為例,來讓大家對他們有一些認識.
蘭陽平埔噶瑪蘭族的流流社、加禮宛社(Kalewaon)、利澤簡社(Gelegan)、
婆羅辛仔宛社(Polosinaoan)這四個社相互毗鄰,冬山河就緊鄰這四個平埔族村落緩緩流向太平洋,昔日此地因舟楫往返而熱鬧非常,尤其加禮苑港的船運為前清與日據初期蘭陽平原的第二大港(第一大港為烏石港),因此它帶動了鄰近幾個村庄的興盛.然而隨著1926年鐵路宜蘭線的開通,此地商機也逐漸消失,徒留加禮宛港、清水、新店仔這些舊地名讓人憑弔當年河運熱鬧景象了,所謂滄海桑田令人唏噓!
蘭陽原住民族的平埔噶瑪蘭人喜傍水而居,冬山河繞經東勢平原的噶瑪蘭族人所聚集的聚落尤其多,流流社(Laulao-a)雖然族人幾多已漢化或移往他鄉,然而流流社碩大繁茂早年由馬偕手植的大葉山欖(橄仔樹)依舊是噶瑪蘭人的精神指標,指引著噶瑪蘭族人返鄉尋根的路徑。
流流社(留留) (Laulau-a)位於五結鄉新店村、秀水村為冬山河畔高突土丘之竹圍仔聚落。它的噶瑪蘭語發音是Laulau-a,它的意思是水流沖擊或水很急流的意思,根據考證應該是早期來此地開發的該族社頭目的名字,其實台灣南島語系族群,他們命名的方式與美洲的印地安人有幾分相似,其實這就是全球各地的土著族群文化共通性(Aboriginal cultural similarity).
根據日據時期的人類學者伊能嘉矩於明治29年(1896)的調查,當時流流社僅餘平埔族人63名,目前則僅剩3、4戶人家尚保留平埔風俗。
流流社位於冬山河東岸的堤防所在之處,隔著冬山河與全省聞名的親水公園遙遙相望.如果您喜歡文化生態的旅行,來到此地拜訪噶瑪蘭人,可以體驗噶瑪蘭平埔族人的特殊習俗、建築方式,流流社是目前蘭陽地區平埔族部落保留較完整的地方,因而它成了許多噶瑪蘭族人的尋根之地。
流流社內目前依然保有一段冬山河的舊河道,流連此地,除豐富的自然生態之外,平埔歷史的探訪更引人思古幽情.瀏覽此地可以遙想當年河道密佈、漁產豐富的純樸年代。根據地方耆老口述,流流社曾是此一地區經濟最繁榮,其房舍建築最優雅的村庄,早年流流社的平埔族人因為受到馬偕博士的感召,他們在利澤簡設立了長老基督教會,如今他們都還是很虔誠的基督徒。
眼看著流流社的凋零沒落,對於一個還可保留挽救的平埔村落與平埔文化延續,宜蘭縣政府或者說中央政府做了什麼呢?
對照流流社對岸遊客如織、熱鬧無比的親水公園,當年陳定南縣長鞠躬盡瘁為硬體建設做出最大的貢獻,奠定冬山河的全國知名度,為冬山河的旅遊發展奠定了基礎.接下來的游縣長在任內敦請陳其南先生為宜蘭的社區總體營造,做了完善的擘劃,讓宜蘭成為全台的美麗人文之鄉,游縣長任內對於噶瑪蘭人的尋根與文化復振亦投入相當的心力,並且他的團隊也規劃、執行了親水公園童玩節的觀光發展,讓宜蘭縣每年暑假的人潮湧入,成了民間與政府的豐富財源。所以這兩位縣長所領導的政府應該給予高度的肯定.
可是近八年來如何呢? 冬山河的童玩節一成不變,前兩任政府所留下的資產就一直被耗弱掉,近幾年來一成不變的童玩節, 從人數逐年下滑即可看出近年來的執政能力,前兩任或力有未逮而無以照顧弱勢噶瑪蘭族群的事,這八年來更沒看到劉縣長所領導的政府有做任何事.
冬山河的自然或人文生態可以開發做為旅遊產業的規劃與建設都盡善盡美了嗎?
一個目光如豆的領導人和他的團隊,讓人看不見對冬山河的人文生態維護或照顧噶瑪蘭弱勢族群,有比他的前兩任政府多做了些什麼?難怪上一次劉二麻子選連任的時候只多了對手四千多票.和陳、游二位前任相比其差別至為明顯,噶瑪蘭人或者全體宜蘭的鄉親碰到這種二麻子所領導的政府還能說什麼呢?!
其實宜蘭的鄉親是理智的,宜蘭人並不是看到綠色就變色盲,一個膿包連守成都守不住,一個在冬山河靠他前兩任所傳交的資產賺了錢,卻從未想去照顧冬山河四周的弱勢噶瑪蘭族群的政府,甚至於說他笨還真是笨到可以的.想想看,先投資一點點照顧平埔族群來復振他們的人文資源,來更豐富冬山河的自然與人文生態資源.除了可以幫助平埔族群改善生活,到頭來最賺錢的還不是二麻子所領導的那個Sai ha-a kieng Government(屎骸仔kien政府).

一想到冬山河附近的平埔族群,我就會想起令人尊敬的美國文化人類學者露絲.班乃德其文化模式「Patterns of Culture」一書中所載述掘食(The Digger)印地安酋長的話.
因此我願意替我的朋友做一些事,只要您找到一些想玩一趟高品質生態旅遊的人(最好20-40人),毫無條件地我就帶您們去玩,讓您們見識什麼是高品質的玩法.去看看噶瑪蘭人,也去拜訪冬山河一般人不知道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