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令我不能失去你？爲什麼看著你時我會失去冷靜和理智，人在一生中可以找到多少個最愛的人，因爲我們的差別注定我們的結果？你的決定厄殺了我的自由，爲什麼這束縛成爲我們決裂的原因，愛情就只能用上男女之間？

是我們相遇太遲嗎？

是什麼東西令你對我如此著迷？爲什麼你總是緊緊捉著我不放？本來我們就沒有結果，你還要執著它嗎？你的固執令我喘不到氣，我與你的差別已經決定了本身的結果，我們的開始已經是一種錯誤。

是我們相愛太早嗎？

窗外下著傾盆大雨，彷佛這場雨爲我們而哭一樣，今天是我們分開的一個月，學校和平日一樣，只不過最近遊戲一副苦瓜臉孔，雖然沒有問過我發生什麼事，也許他早就知道是怎樣的一回事。由我們分開開始你再也沒有回來，是你不希望再看到我？每次看到那個空置的座位，心裏總是抽痛起來，痛楚正如當天一樣，狠狠地打入心內，除了苦澀的味道，我不能忘記此刻的痛。

「城之內？」

遊戲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我看著他時，他那副擔憂的神情沒有減退過，眉頭雙雙皺起，真不像平日的遊戲。

我輕打他一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幹什麼？我沒有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吧！要是被杏子看到以爲我欺負你。」

「啊……」

看到遊戲難以啟齒的樣子，我想他應該有話要跟我說，但是最後也沒有說出來，悶悶不樂的他返回座位去。在我們五人當中，最瞭解我的人應該是遊戲，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有此感覺，可能是因爲另一個遊戲的關係。

遊戲和你之間，我選擇了你，爲什麼我會如此愚蠢喜歡你這種自大狂妄的人？明明是遊戲跟我先相遇，明明我是討厭你，但偏偏你那雙瞳孔令我不由自主盯著你，那副寂寞的面容，架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對人拒於千里之外，但偏偏我就是愛你愛得令我不能自拔……

『砰碰』

一聲巨響，我整個人好象失去平衡一樣向後傾跌，頭感到很沈重，在失去知覺之前我看到另一個遊戲那惶恐失色的容貌，跟著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海馬，你現在很生氣嗎？

「我們分手。」

令人震驚的四字，俊俏的樣子慢慢扭曲一團，少年那雙海藍色的瞳孔盯著他，語氣極為平靜，面不改色的問：「你說什麼？」

表面看不到他的情勢，不過就是他那過份冷靜的樣子反而嚇住他，氣勢已經輸給了少年，他咬住下唇不自不覺低下頭不敢正視少年那雙令人發寒的瞳孔。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起頭來大刺刺的道：「我們分手。」

很清楚的四字在耳中回響，少年閉上眼思索一會，嘴角輕輕的向上揚起，似乎對於他會說的話一點也感覺不到出奇，不是，應該是他沒有想過那四個字是由他說出來，少年也感到出乎意料外。刻意隱藏心中的痛苦強迫自己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沒有感情的冷漠的面色，道：「好，我們分手。」語罷，少年轉身便離開了。

雨水在那天開始便下過不停，像是有什麼辛酸事的要哭泣給世人知道，看著雨水沒有想停止的跡象，心裡的痛一天比一天的痛，一天比一天的苦。天空充斥陣陣酸味，房內更是充滿寂寞感，我只能用工作來忘記心中的痛楚，除了鍵盤上發出的聲音外我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為什麼你要跟我說那種話？為什麼要反抗我？難道在你心目中是他才重要嗎？

在『分手』那天我們已經成為陌生人，我再也沒有回去，也許是我實在看不過你和遊戲一起時的神情，像是跟我抗議一樣，無邪的笑容。

此時電話響起來，將我拉回現實的同時，剛好把無謂的事也不同打散。「海馬先生，門外有位武藤先生找你。」

武藤？是武藤遊戲？

「叫他進來。」

「是。」

為什麼他會來找我，但是根我沒有關係，我依然努力完成報告，已經好幾天也沒有好好睡一覺。

不久武藤由秘書帶進我的辦公室，看他一身校服的打扮，我瞟了一眼桌上的鬧鐘，原來已經下午了，看來我又忘記了時間。

我沒有理會他，而他也沒有說話，只懂站在原地盯著我。雖然對於他那種無聊的行為我不感興趣，但是只有他存在便令我不能平靜下來。最終我停下工作，用手將眼鏡推上一下，問：「你究竟來干什麼？」

「你跟城之內說過什麼？」

「喔……？」一說到跟你有關，我不敢冒明火起，我狠狠盯著武藤，笑了笑，「我跟笨狗說什麼你也要管？」

武藤沒理我的說話，他轉身正想離開，那傢伙在想什麼？我大力拍一下桌子，吼道：「你來這裡究竟干什麼？不要告訴我知道你想知道我跟他發生什麼事！」

「城之內病了。」語罷，武藤便離開了。

什麼？我沒有聽錯嗎？那隻笨狗病了？！究竟發生什麼事？干嗎會病了？你那個笨蛋，總是要人擔心。

「啊……那裡……」

睜開雙眼，我已經在保健室，我環視四周，發現杏子他們在我身邊，他們看到我醒了也鬆了口氣，杏子用手撥開我前額的頭髮，道：「真的太好了，有沒有那裡覺得不舒服？」

我搖搖頭，對於暈倒之前的事我也記不起，不過好像睡了很久似的。我轉頭望出去，楓葉也慢慢變成橘黃色。不知為何每一次望出窗外，我總會期望你會站在校門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走進來，抬頭與我互望對方，然後你的面上便會露出一個非常有自信的笑容。

「城之內？」

當我回神時，另一個遊戲已經在我身邊，而杏子他們也不知去了那裡，我慢慢站起來，遊戲很細心的扶我起來，用手貼近我的額頭，道：「還好，已經退燒了。」

對於遊戲的關心我十分感謝他，可惜他也知道我是容納不到他，我的心早已經屬於你，即使事情是這樣，遊戲一直在我身邊支持我，鼓勵我。

「我已經沒事了，遊戲還是早點回去吧！不然武藤爺爺會擔心你。」

我不希望再有任人擔心我，雖然遊戲的神情告訴我知道我他是願意的，但最後他也是回去了，他拍拍我的頭，溫柔的說：「你要快點好啊！杏子他們也很擔心你，另一個我也是。」

「遊戲……」

「我走吧！明天見。」語畢，遊戲在我視線內消失了。

總覺得我是一個差勁的人，什麼人也不選擇卻偏偏想起你，是我先提出分手但現在我卻感到後悔，究竟我那裡出了問題？

海馬……我很想你。

西山落下，雖然頭依然有點暈眩，不過勉強也可以自己回去。入夜的時份特別寒冷，當離開學校之時，我頓時告訴自己知道那是夢嗎？站在我眼前的人正正是你，海馬賴人。

「你那笨狗！」

開口便罵人笨蛋的語氣，你跟從前一樣都是惹人討厭，我立刻反駁道：「我不是狗！更不是笨狗～！」

「哼！笨狗就是是笨狗。」

可惡！那是什麼道理，我才不要呆站原地跟你討厭下去，本是在你身邊擦過離開，但是突然一股衝力將我拉後，我被迫被你貼近牆壁，雙手被捉住，完全動彈不得。

「你耍脾氣夠了沒有？」

你如此一問，我完全汒然，我在耍什麼脾氣？在耍脾氣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寵物是沒有權利。」語罷，你便用最霸道的方法回敬我。臉孔貼緊臉孔，清楚聽到你的呼吸聲，舌頭在口腔內仔細地探索著，而我也不自覺與你交纏在一起，完全沒有喘氣的餘地，完全被你控制在掌心當中。不久你慢慢放開我的手，雖然很想推開你，但是我所有的氣力也被你的吻吸乾一樣完全失去氣力，我只能捉住你的領衫不讓自己滑下，你也輕輕抱著我，像是在享受一樣不願放開我。當你離開我的嘴唇時我已經被你吻得天旋地轉，全身無力一樣。

「我說過你走不出我的掌心，你還是乖乖服從我！」你一手捉住我，一副宣佈勝利的樣子說。

「你……」我大力擦著自己的雙唇，大聲吼道：「我才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的寵物～！」

我試圖跑離他的視線，不過由於頭依然有點暈眩，而且剛才又被你狠狠地吻上，結果走起路來顯得搖搖晃晃，不用說很快我便被你捉回，你扯將我轉身來，不解的問：「究竟你有那裡不滿意？你要我怎樣做才開心？你很想看到我傷心的樣子嗎？城之內！你回答我！你回答我！我究竟那一樣不及武藤遊戲？」

自從你說『我是你的』之後，我從沒見過那張愁眉苦臉的臉孔。活該！看到你失去自信的樣子真的令大快人心，但怎樣心卻陣陣作痛起來？是不是我出了什麼毛病？天色漸漸變黑了，此時突然下雨來。真巧合當時我們分手時也是下著雨，老天爺你很喜歡玩嗎？

雨一直下著，何時會停？

不知道。

若果愛情像雨水般如此輕易失去，那麼世上還會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出現嗎？

如果世上沒有愛情的話，那麼人會以什麼來生存在這世界？

即使是苦澀的愛情，當中也有它甜蜜的回憶。

即使是沒結果的戀愛，但至少也有戀愛過。

即使愛情沒有永恆存在，但每一個愛情也是純真的。

我好像患上失憶一樣，又忘記了發生什麼事，只知道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處身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我依然感覺到我身邊有著什麼人，抬頭一看才看到你睡在我的身旁，你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位置，剛好把我摟入懷中。雖然從前也有在你的大宅留宿，但感覺和以前一點也不同，彷彿好像尋找已經失去的安全，很安心，很溫暖。我不敢太大動作把你弄醒，我只是靜靜凝望你的臉蛋，看到你面上浮現出淡淡的黑色圈，看來你又熬了不少個夜晚。

用手輕輕在你臉上劃過，有多久我沒有好好的看過那張充滿自信的臉孔，有多久我沒有好好撫摸你，不知從何時開始我覺得你在我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事，即使與你分開一天也好，總是心不在焉。

我想起我不該跟你再這纏繞下去，所以我決定要離開你，可惜與你分開的一個月，我明白到我真的走不出你的掌心，如你所願，『我是你的』。但是我不能如此自私，不能夠……

「城之內……？」

「咦？」

想不到我想得太入神了，連你醒了的也不知道，你的手慢慢提起，在我臉上輕輕抹了一下，怎樣有種涼意？我哭了嗎？

也許。

我正想縮回手之際，你捉緊我的手不讓我離開你的臉孔，然後便一手將我更加貼近你，我的面貼近你的胸口，隱約聽到你的心跳聲。

「究竟發生什麼事？」

我用著最溫柔的語氣問著你，不過你只是一言不發沒有回答我，我也沒有強迫你回答我的問題，反正永遠也走不出我的掌握之內，總是你要走到天涯，我也會將你捉回來，將你永遠屬於我。

「海馬……」

良久，你終於叫道我的名字，雖然你沒有抬起頭來，但我感覺到你在害怕某點事。我一邊玩弄你的髮絲，一邊回應道：「怎樣？」

「你……你有想過將來？」

奇怪的，身為笨狗的你怎會想到如此深淵的問題？「將來……你想說什麼？不像平時的你。」

「我……」你有齒難言的一直『我』了半天，繼續說：「你沒有想過我們是否要結束那一段關係。」

笨蛋果然是笨蛋；要自找麻煩，不用說一定想歪一邊才說出如此荒謬的事。我笑了笑，說：「結束，為什麼？」

「海馬！我們結束好嗎？這樣你有好處嗎？你是……是……」說到一半話你沒有再說下去，而你越來越感到害怕似的，只懂將身體更加貼近我。

怎樣我會想你是為了武藤，我是否也開始變得有點笨？還是因為你隻笨狗害我的。我緊緊摟抱著你，說：「我不會結束，我早已經說過你是我的，你現在是我的，將來也是我，永遠也只會屬於我的。我才不理什麼將來，我只會理會你這隻笨狗不要我擔心好吧！」

城之內聽到海馬的說話依然充滿強烈的佔有慾，心鎖也終於解開了，咕嚕咕嚕反駁他，道：「我不是笨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