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14 00:59:19

服役系列――早上好!

服役系列――早上好!


朋友每次问我,“当兵好玩吗?”我笑了笑,还好不错。

我记得,在营当中,那里的教官笑笑和我们说,叫我们开心的回忆就要带回家,而那些不开心的就留在国营,不要带回家。所以,每次朋友问我同一个问题,我也一样地答他们。

国营的生活是充满甜酸苦辣,不过这也好,为我的人生留下珍贵的点滴。每天早上六点半,我们就得在padang kawad列好队。换句话说,我们至少六点钟就要起床了,洗刷上厕所换衣穿袜穿鞋整理床。有时睡不醒的话同房的马来朋友就会叫我们醒。我房有三个华人,通常我们快的话穿好衣服又睡过,马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五点多就要起身了冲凉到六点十五分就要祈祷拜神了。很多时候他们太累了祈祷完毕就立刻倒在床上,看上去还真的像晕了似的。

马来人拜神的样式,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她们得穿一套白色的套装,首先在地上或床上铺一块小布毯,就跪在上面闭起双眼嘴巴念一些东西,起身又在跪下去,这样重复几次。早上的列队是讲守时,所以带头走的Aurora(组名)队长总是很着急。每个早上,都能听到她的叫喊声。

“Aurora ! Aurora , cepat!Cepat sikit!”

这叫喊声,同时也警醒其他组的组员,个个听到都会准备要出去排队,准备去padang kawad。倒是我房的马来女生很喜欢讨论那个印度女生-Aurora队长,一听到那叫喊声就纷纷笑个不停,然后又模仿那叫声“Auaora!Aurora......”

到了padang kawad,sarjen(每组队长)就会给arahan,点算人数。这工作不好做,要是缺少了一个成员,还得要知道她的全名和dorm。一组大概50多人,哪一个不在都很难确定,所以sarjen次次都得问“lagi siapa?”列好队后,就像往常一样,唱国歌lagu khidmat negara,升国旗,宣誓。过后每个教官就会选一组做早操和晨跑。有些教官就要我们先跑,跑到一个地方才做早操,有些则相反。晨跑的路几乎都是越跑越高的山路,真不简单。我刚好被选为koperal(每组会有三个koperal,算是协助sarjen),就得和另两个koperal带头跑。带头跑的前三个几乎都不能停,其他组员假如累了就能走路,真好。开始,跑时我都很有新鲜感,跑久了就累得不行,有一阵子都真的很怕跑步。

最喜欢的还是aerobik,做韵律操时不用跑,又有音乐听,都是简单轻松的动作,很自由的。这个时候,我很喜欢混进华人朋友那里,毕竟这样比较爽,一面运动一面谈天,真好玩。不过,多半时候我们都是晨跑,倒霉,虽然这样能大量消耗卡路里。晨跑后,还得kawad回dewan makan吃早餐。哇,吃早餐就很多人插队,真是慢一点都不能,要等很久。通常是哪一个华人先排到比较前面的位,其他朋友就会自动从那边插进去,有些分工合作先去拿饮料,霸位子。去拿饮料也不容易,很多人一直挤的,有时更离谱,明明杯子已装着水,忽然给人推去一边,高招!

早餐多半都有面包,有果酱,有时是草莓酱,黄梨酱,加央,不然就是牛油和糖。我就奇怪,怎么没有加央和牛油的配搭呢?算了,面包是我没有选择之际或赶时间才吃的。主要都有的吃,有时会有炒米粉配碎蛋(蛋超好吃!),椰浆饭,炒饭,咖哩鸡饭。星期五和六就比较特别,有时会吃辣面,清汤面,咸蛋粥还有罕见的roti canai。就是讨厌的,星期五和星期六的早上最好睡的,早餐时间偏偏放七点三十分,只有一小时,每次经不起食物的引诱就牺牲睡眠了,再走去吃早餐。不过说也奇怪,在家乡我最想念的就是椰浆饭,这里的椰浆饭倒让我没什么胃口,可能就是少了椰浆的味道还有江鱼仔不够辣,是咸的,根本不符合真宗的椰浆饭!有时,就索性做蛋治吃,只要把鸡蛋用叉子随心所欲地插啊插,再淋上酱油,然后用叉把蛋碎抹在面包上,就成了。不过,这里的酱油是甜味的,怪!

吃了早餐还得冲凉换baju kelas。早上的晨跑真的让我mandi peluh,就一定要快手脚冲凉。以前,吃饱东西后是不冲凉的,因为对消化不好,现在根本没的选,吃饱了又要赶时间冲凉。Baju kelas配的是高跟鞋,单是浅蓝色的制服都够受人批评的,她们说就像清道夫的套装,高跟鞋啊就是“Aunty鞋”。有些人的高跟鞋不对号,就会穿球鞋,比较舒服自然。上课时就是多数人都不喜欢的,因为很闷想睡觉。第一个modul是modul pembinaan karakter,一班有60个人,分成六组,平均一组只有一个华人,真是少的可怜。

起初我也不能适应这种生活,上课时往往因为精神不佳,打瞌睡,对身边的人和环境都很陌生而一直沉默。我终于明白之前的营里有些人总是保持沉默,原来身边的一切对他而言真的太陌生了,因此失去了对此环境的信任而选择关住心门。我也是大概用了5,6天时间来适应。在这个modul里,老师都会给我们游戏时间。那些游戏的背后都有一定的意义,就看你们以什么心态来看待。同时通过分组分班,我们的交友圈子才一一扩大。

上课从8:30到10:30,然后半个小时喝早茶,11:00到12:30才到午餐时间。当然要吃午餐了,免不了又要争先恐后了。基本上,插队都只有wirawati才会发生的,wira就不会(真乖),偶尔wira那里就会传来“砰”一声,不用说都知,肯定是打翻了tray,然后很自然地听到很嘈杂的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