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遠方--2015年度推薦書《地圖的歷史》
一、到底要選哪一個?
尋找尾牙推薦書我都以建築家的傳記、作品為考量,因為喜歡透過閱讀建築,看看不同領域的人怎麼生活,常常帶給自己驚喜,而且越是喜歡的推薦書越能生動演講。經過了《包浩斯人》、安藤忠雄、伊東豊雄、諾曼佛斯特(Norman Foster)、伊姆斯(Eames)的傳記更讓我知道每個出色的作品,都是從生命底層的堅持中生長出來的。這幾年,喜歡的仍舊是我推薦過的這些建築家,而久久難忘懷妹島和世建築師的作品,卻因為她的書沒有中文版,無法盡情閱讀,成為最美麗的牽念。
在猶疑不定的心情下,翻起了一年前依雯買的《地圖的歷史》,讀了幾個有意思的片段,馬上分享給依雯聽,她覺得非常有意思,提議我轉換「跑道」,推薦這本書。
「地圖」我對它不陌生,看書時,只要有地名,總想手邊有一本世界地圖,查查實際位置在哪裡,猜猜它的形狀、在哪一洲、哪一個國家、哪一種地形......,然後想著它吸引人的特質在哪裡,心思一下子變得自由、熱情、充滿無限可能,蔓生的好奇不由自主的長出翅膀,帶我飛向那個地點。想像、「猜測」本身就很美麗,使我們安心並提供暫時解決問題的方法。
和地圖的緣分不僅於此,書瑋還送給我台灣地圖當生日禮物,附贈可愛小貼紙,每遊歷一個地方,貼下一張,成為一年的遊樂紀錄。
在看《地圖的歷史》之前,我也很喜愛另一本地圖書《寂寞島嶼:50座我從未也永遠不會踏上的島嶼》,裡面介紹了世界的50個無人小島,看著書上每一個小島的經緯度、形狀和背後的故事,心想小島浮出地球表面的命運,是巧合還是必然的呢?而我也像書名一樣,永遠也沒有機會踏上那座島嶼,但是慶幸的是,我能夠用手觸摸,認識它。有一句很美:「當我們用手指向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形成意義。」
因此,選擇推薦這本書,真是此其時也。
決定《地圖的歷史》後,在床上看、坐車的時候看、回家睡在姪子床上也看,就在到處遷徙後,書的封皮不見了,又沾上水漬,像極了旅遊地圖在遊歷後,斑駁、中間破洞的結果。但是也因為這樣的污漬,才能證明自己真的遊歷過,生命多了一些顏色。
比較中文版與英文版的封面,前者以古典地圖鋪展而且封面顏色主要為土色系,看起來嚴肅又有深度,當然也表示內容艱深不易讀。但是看筆者的筆觸,卻幽默感十足、非常有趣味,像是分享熱愛地圖的導覽員,一點也不像學術論文。
英文版封面有著鮮明的陸塊形狀,像手上的旅遊地圖,讓每個人想真切的踏上它,成為真實上路的旅者,更符合英文書名:「On the map」的字面意義。
除了有意思的地圖的歷史,又以非常具有歷史深度的《十二幅地圖看世界史》輔助,讓自己更全面的理解西方文化的背景。當然,覺得自己是「知識控」的讀者,《十二幅地圖看世界史》更是熱門書選,能了擴大對世界歷史的深入掌握。
二、每一幅地圖都是非常美好的遠方
現在普遍接受學者『製圖史』對地圖的定義:地圖(map)是一種圖形再現(graphic representations),幫助人們以空間的方式來理解人類世界中的事物、概念、情況、過程或事件。「自然延伸到天體製圖學,以及人類想像的宇宙學(cosmography)的地圖」,使地圖一詞超越了本身比較狹隘的幾何學定義。
翻開地圖的歷史,我們一定很好奇,世界最早的地圖長得什麼樣子,而第一份世界地圖「巴比倫地圖」(前900年-前600年)這是巴比倫宇宙論的完整圖解,表現人類居住的世界。上面有兩個圓圈和好幾個三角形,代表陸塊,也表示在巴比倫時期已經運用幾何符號代表實際的地球樣貌,但很有趣的是,夥伴們很興奮地回應:「這個地圖好像小小孩的塗鴉,小小孩最會畫這樣的圖了。」想來很有道理,也因為巴比倫地圖簡單、線條單一、都是幾何圖形,為地球定義出非常完美的概念。
1、埃拉托斯特尼(BC276)
一直以來,我們都在解決我們身在何方的問題。而在希臘時期的埃拉托斯特尼是亞歷山大圖書館的第三任館長,想了解最重要的關鍵:地球有多大,距離有多遠,才能實際的定位,了解自己在地球的相對位置。
在沒有資源下,最需要兩種能力:觀星能力和自己大腦的想像力。因此,他發明了開創性的計算方式用以測量地球的規模,被成為指時針。慢慢開展自己對地球的觀察,而他推論的結果,以現代科學測得的距離相較,只差距一點點,已經有非常精確的演算能力。
埃拉托斯特尼的世界觀:世界被分成三個區塊,有亞洲、歐洲、非洲,是圓形。地圖上:A.大海圍繞,海是連在一起,有經緯通過羅德島。地圖的最北端大概是冰島、最南是肉桂之國。而在他眼中,越過冰島以北就是永夜冰凍的世界,不適合人居,當然肉桂之國以南,陽光烈到灼傷皮膚,也是禁止進入,人居住的地方就在環地中海四周。
B.地球是宇宙的中心,行星以二十四小時為週期圍繞著地球轉。著作《地理學》(Geographica),他將地球(Geo)和書寫(graphien)兩個字拼起來,也象徵將兩種概念和在一起,以具體描述的方式,紀錄地球上的一切。現今我們熟悉的「地理學」名詞,就是由他而來。
而他所畫的地圖讓我知道,如果沒有邏輯與理性的思維,我們無法具體表達自己看到的世界,讓別人理解,進行溝通。
2、托勒密 (90-170)
接續理性思維的探索地球,托勒密想要解決的是,如何將立體的地球投影在平面上。他在技術上進行修改,而他的投影法,具有邏輯、理性的世界觀,影響了文藝復興時期對世界的理解,當然也影響地理學、地圖學的發展。
A.托勒密著有《地理學》八卷,地圖在非洲與印度面積大小呈現上,極度失真,但希臘羅馬帝國內的城市與國家相對準確。
B.怎麼把地球投影在地圖上?首先必須調查地球的形狀,大小及周遭環境的相對位置。他使用「圓錐地圖投影法」,利用簡單的網格為土地定位,提供相對位置。地圖上標明山脈的位置,而有意思的是,風是由神嘴裡吹出來的氣體,好像也表示我們對風「不知從何而來,就歸於上天」的理解。
C.托勒密地圖,我們可以理解它,但千萬不要覺得托勒密的地圖很精確,因為上面的地名,有可能是編造的。對照先前的地圖學家願意在地圖上自己不曉得的地方留白,但托勒密卻無法讓自己不將這些空白填上假想或推論。
雖然托勒密地圖上的地名和山脈的真實性值得商榷,但是他仍在地理學、地圖學的領域裡,帶我們進一步認識世界是什麼樣子、風從何而來以及山在何處。
我們以為地理學的發展會進展得很快,突然間吹動地圖精進的風停了,讓地圖的呈現進入不一樣境地。
3、最奇幻的地圖:赫里福德地圖(1209年)
看到這份地圖,突然間我傻住,一直問自己:「它不是地圖嗎?怎麼會看不懂呢?」觸目所及都是非常奇異的畫像。只能在從書中脈絡中,慢慢了解這張地圖更多的觀念與故事。
赫里福德(Hereford)地圖,在1988年的赫里福德教堂裡被發現,總鐸海恩斯想賣它為了籌措教堂翻新、修理以及營運費用,被作者說是「出賣世界的人」,但後來還是留在教堂裡,成為觀光景點。這時,中世界地圖叫MappaMundi,「mappa」在中世紀指的是桌巾,看起來髒髒舊舊的,不叫地圖(Map)。
A.地圖說明:
a.地圖約成於1290年,使用一大張堅硬獸皮的小腿部分,長163,寬137。座標、網格系統、經度、緯度都不見了,科學符號都消失了,已經不像我們印象中的地圖,取而代之的是具有警世效果的道德畫、勸世書,憂懼與救贖氛圍溢滿整個畫作,令人覺得奇幻和怪異。
b.耶路撒冷在世界中心,天使與煉獄分居極端,傳說中的生物及怪物則居於遙遠的地帶。其中有許多神話、奇異的人、獨角獸、獨腳人還有巴別塔。
c.令我們驚奇的是,地圖上我們以為的北方,其實在左邊,而東方在上面,這種配置方式帶給我們「定向」一詞。地圖上沒有大片的海洋,但是陸地被海洋包圍一圈,到處有小島,怪獸住在上頭,當時似乎沒有什麼地方是沒有人探險過的,也沒有大片的海洋阻擾我們去,不像現在,要去歐洲,一定得坐飛機、坐船,花非常多的時間跋山涉水去冒險。
另一幅中世紀地圖埃布斯托夫地圖,更看出宗教的影響。
分析兩幅地圖,更清楚地知道宗教在中世紀全面掌握生活。地圖上方是基督的頭部,左右兩旁看見基督的手,下方畫出基督的腳,中間畫著河道與世界所有資訊,有些地點還畫著龍,旁邊小字說明:「這裡有龍!」釋放「有危險,不要去!」的警訊。
這幅畫好像是所有人住在基督的身體裡,河道就是基督的血管、所有人都汲取基督的血肉滋養生存。因此,所有人必須遵從宗教的規範生活,並且祈求進入天堂得到救贖。
所以看這兩份地圖,感受宗教全面掌控人間的生活,利用神明的力量,讓人們在憂懼中尋找生命的出口,但悲慘的是,出口只有一個。
4、大航海時代最有亮點的地圖—瓦爾德澤米勒地圖(大航海時代AD15-17)
德國人馬丁.瓦爾德澤米勒(約1470-1521)(Martin Waldseemuller)在1507年製作,是現存的印刷地圖。特點,比先前的任何文獻紀錄都還來詳細豐富。
A.誰是天價澤米勒地圖的買家?
德國教堂要賣,買賣過程從1992年開始,當時,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500年。賣家買家美國國會圖書館。後來開價一千萬美金,國會先出50萬訂金,後來國會採用國內集資方式,募集一半的費用,另一半的費用由國會支付,最後收藏在國會圖書館。
而為什麼美國國會要買?因為地圖上畫出除了歐、亞、非三塊大陸之外的第四塊大陸,成為美洲存在的出生證明。而地圖上標誌、認同美洲源自歐洲,也確認自己和精彩的歐洲文藝復興有密切關係。
B.地圖的說明:
a.接續托勒密較知性的世界觀,也師承托勒密的投影法,但改良成像「南瓜」樣的投影法。
b.福德地圖東方在上,宗教是的尖頂和怪物佔據的邊緣都消失了。而米勒地圖,換成北—南向方位,再現清晰的海岸線和陸塊,科學性的經緯線,還有一系列的古典主題。米勒地圖結合托勒密的建議(以北為上的地圖方位)和航海方式的發展(採用以北為尊的羅盤方向),把基本的定位標點逐漸從東方換成北方。
c.福德地圖尖頂描繪的是基督,米勒地圖則是一位古典地理學家(左邊是托勒密)和一位當代航海家(右邊是亞美利亞.維斯普奇)。米勒公然宣示受惠於托勒密,被文藝復興時期就是要回復到希臘文化世界所影響。
d.地圖在1507年(AD16)印出,呈現了來自非洲與印度最新的海岸訊息,而且很驚奇地,把太平洋畫出來。
C.發現美洲的人不是哥倫布嗎?為什麼命名「亞美利亞」?
同時間有許多航海家,前往未知之地,哥倫布早一年發現新大陸,但是他不相信自己踏上的是新大陸、他覺得只是到了中國。而另一個希臘冒險家:亞美利哥.維斯普奇,以書信傳達自己的冒險經歷,也誇大自己發現新大陸的事實。
瓦爾德澤米勒想用「亞美利加」這個名字,為原來被稱為「未知之地」(terra incognita)給予這片大陸一個歷史身份,更代表他認為是亞美利哥先發現了美洲。但是,當時資訊混亂、不易求證,澤米勒也發現瑕疵,「亞美利亞」這個名詞,再也沒有出現在其他製作的地圖。但是也因為澤米勒是地圖製作的翹楚,幾年之後,大家普遍以「亞美利亞」稱新大陸。
D.反思:所以這份地圖不是第一份有美洲的地圖,或是不是1507年這都是無法知道。但是米勒這份地圖,讓我知道,很多事情必須小心求證,而且能力越大,越要小心下判斷,以免留下遺憾。
而這份地圖仍然遵守以地球為中心的宇宙觀。直到哥白尼在1543年出版《天體運行論》,以地球為中心的宇宙觀才被質疑。
5、最狂妄的世界地圖—迪歐哥.列比路地圖
A.地圖的時空背景:在大航海時代,葡萄牙與西班牙的圈地為王的時候。
起因為了香料爭奪,以海運削弱威尼斯陸運中心的地位。原本香料是從陸路,送到威尼斯(通往東方的門戶),葡萄牙國王曼努爾一世,以海路抵達印度,使得初萌芽的全球經濟全面改觀,兩國權力和財富的累積已經不是靠佔領領土的多寡而定,而是透過海路的貿易建立出全新的帝國。
因此,在兩大海權國家,拼命爭奪資源、發現新的殖民地之際,地圖成為非常重要的工具,尤其要前往印尼摩鹿加群島爭奪香料的地圖,更列為極機密,那時將航海資訊洩漏出去可是死罪。當然敵對國家一定也想探密,這時具有刺探能力、交換資訊的間諜開始出現。
B.葡萄牙和西班牙在1494 年簽訂托爾德西利亞斯條約(Treaty of Tordesillas)。兩國同意在「上述海洋從北到南制定並畫出一條界線或直線,從極地到極地,從北極到南極。這條界線或線條應該畫得筆直,位於維德角群島(簡稱維德角,是一個位於非洲西岸的大西洋島國),以西三百七十里格。」凡是這條線以西的地方,包括整個非洲海岸線和印度洋,一律劃歸葡萄牙所有。為了使國力更加強大,西班牙掌握機會繼續航向新世界,葡萄牙則領悟到,如果要靠東方航線的控制權牟利,非得抵達印度不可。
但是葡萄牙與西班牙航海家開始困惑,在還沒有清楚地球距離有多遠時,哪裏是國土的邊界、盡頭?
B.狄亞哥.列比路是誰?
狄亞哥.列比路(Diogo Ribeiro) 是跟著麥哲倫環航世界一圈的首席領航員。
葡萄牙人麥哲倫,1480年生,卻因為被離間,反幫西班牙人做事。1518年麥哲倫出航,認為去摩鹿加群島,從南半球過去比較快,因為他所相信的貝海姆地球儀是錯的,所以選擇從非洲大陸南端好望角跨越美洲,再從南美洲南端海峽連接太平洋。而此次航程,卻也因為錯估航線距離以及涉入小島上政治的角力,使得旅程充滿饑餓、船難、叛變、政治陰謀,最後麥哲倫也命喪小島。無法完成環航世界到達摩鹿加群島運送香料的使命。
但以此次環航經歷紀念麥哲倫的對地理上的貢獻,而狄亞哥.列比路也將麥哲倫船隊的經歷,詳細的畫成地圖,交給西班牙國王,受到重用,開始慢慢走入西班牙的權力核心。
C.地圖的意義:
a.1525年創造一系列世界地圖,被視為卡斯提爾佔領東南亞野心的第一幅草圖。手繪草圖,沒有標題、沒有文字解說,許多輪廓都畫得粗略而不完整。但這幅圖的創新,將摩鹿加群島當成世界的極西點和極東點,並且將之劃歸為西班牙的領土。
b.看出航海時代帝國強弱與商業的興起。
因此,發現地圖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依據當時地理的發現,如實紀錄的表現,而底下的權力運作、政治掌控和帝國的野心,都影響地圖的呈現。必須更了解當時的歷史背景,才有機會讀出地圖的資訊。
6、影響力最大的地圖—麥卡托地圖,好在哪裡?
A.最簡樸坎坷的人生:
麥卡托(Gerard Mercator 1512-1594),比利時人,生在17世紀宗教改革最劇烈的時期,還被指控信奉異端邪說,被列在緝捕名單裡,過坐牢,畫了影響全世界的地圖,卻從沒有在海上討生活過。
一生生活非常單純,朋友只有三個一名僧侶、一名數學家、一名金匠,但是這三個人和他們追求的志業,塑造了麥卡托後來的職業生涯。雖然他的作品不多:一個地球儀、一幅宗教地圖、一幅世界地圖、一幅法蘭德斯的區域地圖。但是他卻影響現代人觀看地圖的方式,連google map仍舊以麥卡托投影法呈現。
B、世界地圖的重點:(所有的地圖學概念大概在這個時候完備)
a.麥卡托的地圖將歐洲至於正中央,縮小亞洲、非洲和南北美洲的面積,這種製圖法受到不公平的譴責,被斥為帝國對世界其他地方進行歐洲中心主義帝國統治的終極象徵。
b.用18張銅版雕刻而成,組成之後超過兩公尺寬1.3公尺,對亞洲的描繪以馬可波羅遊記為本。
c.技術上思考,如何在平面上呈現地球的曲面,讓航海者能更精確的抵達目的地,成為航海人的守護神。
①經緯線的網格系統
②利用橫向線並利用數學算式處理問題。
③現代地圖的雛形,也為文藝復興尾聲塑形,見證啟蒙時期,也裝點著維多莉亞時期的課堂。
④而每種投影法都有自己的政治議題、還有限制。從精美的細節可以比較清楚地發現,這幅地圖是介於老派的宇宙學傳統和新派的地理學之間。
C缺點:
但是麥卡托投影法,有失真的問題,越高緯度失真比例越大,之後的學者為了調整這樣的問題。以底索變形指數來測量每一種投影法在製圖時的空間偏頗狀況。
D、貢獻:
a.傑拉德.麥卡托他製作第一批使用「地圖集」(Atlas)的地圖。英文「Atlas」是希臘神話中,泰坦神族裡的一員,被宙斯懲罰必需要用雙肩撐起天空。阿特拉斯充滿肌肉力量的形象,告訴我們古希臘時代的領袖是用武力或氣力來理解地球。而麥卡托地圖集封面卻是一個智慧老人的形象,手上拿著尺規、羅盤丈量著地球,此舉也向我們揭示認識地球並不是一蹴可幾,到老我們都仍努力了解我們身處的地球,哪怕只看見一點點的訊息也是無盡的歡饋。
b.木刻板製圖術到銅版地圖鐫刻藝術的美感與精緻提升到無與倫比的境界。
c.1569年的投影地圖也許是地理學史上最有影響力的地圖。
七、最大、最華麗的地圖集—世界盡在一書—布勞王朝(joan brelu)
1.約翰布勞,是誰?
約翰布勞(Joan Blaeu 1598-1673)為布勞家族第二代經營者,也是野心最大的地圖家族經營者,竭盡心力成為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官方製圖師,成為荷蘭重要的地圖商之一。布勞家族清楚,要成為舉足輕重的製圖印刷商,必須生產高品質的世界地圖,把其他廠商比下去。甚至挪用別人的地圖,簽上自己的名字,發行賺錢,也是可行的方式。
接掌荷屬東印度公司的御用地圖師後,開始大量的出刊地圖集,還有製作海圖。AD17-18世紀,地圖集可以客製化。為了符合上層階級人士的商業及個人需要,地圖集的封面、地圖的張數、區域都可以請出版商裝訂,像現今的ipad,拼組成個人化的地圖集。
除了以個人化的地圖集增加出版社的曝光率,布勞有一個終極計畫,就是出版一本世界上版面最大、編排最華麗、內容最豐富的地圖集。地圖集名為《大地圖集或布勞的宇宙學,精確描寫陸地、海洋和天空》有五個版本:拉丁文、法語、荷蘭語等等,有黑白、彩色、基本、精裝版本,各個版本,定價不一樣,讓自己的地圖集市佔率最高,並且具有影嚮力。
A.地圖說明及意義:1662年,尺寸:長大於兩公尺,高度將近三公尺。
a.哥白尼的影響,這是照哥白尼的太陽中心論所描繪的太陽系,在太陽系裡,地球繞著太陽旋轉,推翻了希臘人和基督徒先後數百年來對地球中心論的信仰。雖然哥白尼的劃時代巨著《天體運行論》早在1543出版,布勞卻是第一個把它革命性的太陽中心論內入世界地圖的製圖師。中間的圖像是照哥白尼的太陽中心論所描繪的太陽,在太陽系裡,地球繞著太陽旋轉。
在地圖學的地位是準確刻畫南美洲最南端和紐西蘭,這也是史上第一幅畫出澳洲西岸—標示為「1644年發現的新荷蘭」和塔斯馬尼亞的地圖。製作地圖是為了慶祝政治事件而製作。
b.地圖都是滿足視覺感官的巴洛克風格。漩渦裝飾若沒有垂掛在小天使或是使者的手臂上或是獨角獸上,會被視為是一種浪費。每片海洋對綴以信風及航海方向。字體若非以活字版印刷就是手寫,海洋名字經常以格外華麗的字體書寫,彷彿是釣魚線一般。
c.新的世界哲學出現了,地球不再是宇宙中心,地理學和製圖術的學術探索完全被體制化,被納入國家機器及國家的商業組織—在荷蘭就是東印度公司。但這也是為了銷售,大地圖集是巴洛克時代的產品,和文藝復興的傳承一刀兩斷。到了AD17世紀末,大地圖集的成功非但沒有協助地理學的發展,反而產生了阻礙,原因在於地圖要迎合購買的群眾,他們欣賞地圖和地圖及的裝飾價值,更甚於科學的創新或地理的準確度。有改進的一點就是,地球再也不是宇宙的中心。示在條約被批准後不久的將來,荷蘭將成為海上貿易霸主。
8、點閱率最高的地圖—阿波羅號窗口的地球
1972/12/7阿波羅十七號太空船的三名太空人,在太空船裡用手持照相機拍下一系列地球的照片。
這張照片不但成為新的太空旅行和太險時代最具指標性的圖像之一,也是地球本身最具代表性的圖像之一。地球再現之後,有關於全球的議題開始出現,背後對世界的預設就是「我們是共同體」的概念,所有的作為影響的範圍不僅僅只是一個國家,而是全世界都會涉及在其中,打破個人、家族、國族的認同。
讀完這些具有知性、影響力的地圖和《地圖的歷史》,每每告訴我文化、知識上的累積,有多麼容易消逝,新的理論、方法,不斷的超越我們自以為瞭解的世界。
世界改變,我們自己也應該要改變,透過身體力行的旅行、透過書寫紀錄,將自己理解的世界或感動的小細節分享出去,創造自己的生命地圖。告訴自己:「on the map」自己才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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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遠方的想像】
描繪創作坊「品牌地圖」時,我們有一種非常美麗的「雁字隊形」,主要特性表現在三方面:
1. 共有資產:資源共享、共讀學習、發牌練習……
2. 截長補短:不斷發現團隊優點、補足缺失,珍惜每個人的特殊性
3. 專業尊重:為了長程飛行,輪流領航,互相補位→Project Leader:每一次活動都有出現一個自然形成的負責人,每個人都真心相信「Our team,Our Future」。
在理性上,我們信仰「圓桌武士」的精神,相信人人平等。
在不受侷限的感情上,只能任著不聽話的「喜歡」自由地暴露出個別的偏袒。
如果你問我,這一整個團隊的年度書推薦報告,我最喜歡哪一篇?沒有懸念,就是淑君老師這一幅又一幅隨著時空在轉型的「遠方的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