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5-19 16:08:27Vorbei

沒關係是愛情啊!---自由總是傷人的束縛

『自己心愛的東西,無論甚麼理由,總有一天會離去,無法忍受這事就是一種『欲』。即使如此,正因有欲才會是人,有這種欲也無妨。所以,像我這樣為逃避離別選擇不親近動物,並不聰明……』---弓之助

 

 

看完老師的文章之後,我又想起宮部美幸眾多書海中的一段話,那是我一直記在手機裡的文字,常常提醒自己,我們看著新聞一再重複播放的垃圾,但甚少有人為此做出改變(連我也是),我做的就是上國外網站了解一下國際時事,消極的不看台灣新聞,但我關心著在地的文字、行業部落格。

 

 

說得政府要轉換很像跟我沒關係一般,但其實我內心有很多的情感在吶喊,關於親情的欲、友情的欲、情緒的欲交織混雜。當很多人在批評政黨的時候(不管是執政黨或是在野黨),我總是靜靜的聽著,因為我身上也留著四分之一歹灣郎說得外省血統,不幸的是當大家在罵外省人的時候,對於長輩們如何飄洋過海來台灣的事情,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逐漸從母親口中與自己破碎記憶的拼湊,勉強能說出一小段故事。先說外省人的吧?!很久以前,當爺爺只有十幾歲時,就被迫遠離家人抓來台灣了,後來就在台灣讀書,雖是單獨一人飄洋過海,也不忘好學求知的態度,最後考上大學(我推測約莫民國二三十年),但當時軍中為了不讓他到外地念書,把入學資格及註冊單藏起來。

 

 

當爺爺得知考上大學時,已經錯過了註冊,後來讀了國防醫學院成了軍醫,在台灣各地及離島,隨軍隊行醫,外省爺爺跟本省外婆就在那時結婚的,那種愛情是如何維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爺爺的話很少很少,關於較隱私的家庭生活就不說了,因為那是上一代的壓抑,不同時期的心結,我難以理解也無法理解。

 

 

在台南長大念書的過程中,同學之間幾乎遇不到有外省血統的人,當然那時期的孩子也不會問起相關的事,所以就這樣一天一天直到進了文藻,我才發現原來有許多與我相似背景的同學,那時才明白上上一代或上一代的心結與怨懟如此相似,他們那個時代不管是自願或是被迫遷來台灣的人,大概想不到自己永遠別離了父母親、熟悉的生長家鄉、甚至是妻子、孩子。

 

 

無辜被迫遠離家園的人,有些落地生根、有些孤苦無依直到死去,但我想並不是他們的錯,而是時代背景的無奈形成現在的他們。我對眷村一直都很有感情,一部分來自爺爺的記憶、一部分是外省人的手藝、另外一部分是眷村爺爺奶奶的親切,直到現在我都能想起巷子底是爺爺家,我們回去時隔壁總有一位爺爺丫頭丫頭的叫著我們,雖然眷村改建國宅,以前的景象都不見了,但這些都是我美好的記憶。

 

 

再來說說,我的本省父親吧!自從他退休後,忙著建宗祠的事,我才明白本省父親的祖先,當時是隨著鄭國姓來台的運糧官的武官,1661年來台至今已超過350年,後來又分出去三大房,慢慢開枝散葉出去也出了不少企業名人。關於阿公的記憶非常淺,因為他比較早升天,僅能靠父親簡短的描述得知。

 

 

阿公以前年輕的時候,曾經被日本人抓去要當兵,但後來偷跑回來沒被抓到,便種田、彈棉被養活一大家子,據說阿公每天晚上會喝杯啤酒,話也似乎很少,再更以前的事,僅能靠目前家鄉耆老得知。對父親這邊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回來祭祖,所有親戚齊聚一堂,跟著不熟的親戚小孩玩,小時後不怕生一起玩一起探險,因為搗蛋被罵就變得不愛回老家。

 

 

由於後來出外念書,在姐姐婚禮上我被分配跟親戚一桌時,顯得非常尷尬,五六年以上沒見過得親戚,通通一瞬間在這時碰面,因為忘記稱謂都亂叫,直到現在我依舊討厭親戚聚會,也很害怕自己的婚禮不能依照自己的心意,而有點厭婚。

 

 

我們這一代的政黨混亂,我們該做的事情是分辨是非在談論的過程謹言慎行,我的外省爺爺與本省阿公的生活僅是台灣故事中的冰山一角,不管本省與外省都是早期飄洋過海渡台的先人,也必須承認過去的獨裁對許多人民造成傷害。對我來說,我們的心在哪裡才是最重要的。

 

 

記住,不要被自由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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