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與想做
最後一年了,
可能是心急沒時間了,
對章魚燒常碎碎念。
尤其,
看他迷糊緩慢,
或做不好時,
莫名一把心火迅速湧上。
然後,
我會大聲問他:
我不是說過好幾遍了嗎?
有沒有?
你知不知道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
章魚燒會拼命點頭看我。
當下我無感,
但事後我想,
我是太兇了。
我給出過大壓力了。
後來,
我試著在莫名火要生成之前,
先做個深呼吸。
慢慢地,
可以不會老飆出些兇巴巴的話,
就只是看著她。
而,
章魚燒竟也學會了,
做錯事後,
看著我,
我還沒說啥,
他就一直拼命點頭。
但是,
我的表情應該是相當嚴厲
且嚴肅吧!
因為,
她的表情和樣子
依舊是恐懼
和無法被伸張的委屈樣。
(哈!因為他之前會扯很多莫名其妙理由,所以,最後我跟他說不要再跟我說任何理由了,我不想聽。)
以前,
他讓自己很生氣,
會對他很憤怒,
是因為,
討厭他承諾:好,
說:我知道了,
說:我下次會改進。
結果,
卻是沒做到,
卻是又迷糊地忘了。
現在,
覺知多一些的我知道,
其實,
想做與做之間,
有條隱形的距離。
這距離長短因人而異,
若之前挫敗感多,
累積後,
自信心不足,
做來沒勁,
那就更不會加把勁。
於是,
想做與真做的距離,
就變得好遠好遠。
而我的兇,
我的叮嚀,
我的嚴厲,
自以為是在幫她
是否,
也成了阻礙她的一個障礙物?
我想,
是有的。
其實,
我何嘗
不也是如此對待自己 ?
總是很急,
說好聽是"求好心切"
但是,其實是自我苛責,
其實是自我不信任,
其實是自己僵化,
緊抓著一些舊信念不放,
其實是自己害怕。
其實都是自己,
自己逼著自己。
我把自己抓得緊緊的,
脖子緊緊的,
肩膀緊緊的,
有時是肩頰間,
有時是喉嚨,
有時是身體其他部位。
少了彈性,
於是,
給出的也是緊迫,
於是,
常讓自己憤怒或生氣,
也傷害旁邊的人。
且試著讓自己,
多來幾次深呼吸,
練習在當下,
來轉個彎,
轉換個心境。
心寬身也寬,
心鬆身也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