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柏林是座不大的城市﹐卻有無數古蹟。但在都柏林人心目中﹐最讓他們驕傲的確是都柏林的文人墨客們。在都柏林城內平行流淌著兩條相距不過10分鐘車程的小河﹐而在這兩條河之間卻出了4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包括中國人所熟知的王爾德和葉慈。

除了文人以外﹐愛爾蘭人最為人知曉的要算是酒吧和羊了。據統計﹐愛爾蘭全國人口約400萬﹐卻有羊800萬只。而國內酒吧的數量更是等同於便利商店的數量。愛爾蘭人幽默且嗜酒﹐總愛在酒過三循以後拿英國的皇室或美國的政治開玩笑﹐也愛自我調侃。

我在愛爾蘭的第一天是在都柏林城外的郊區度過的。雖然已是冬季﹐但仍能看見一片片的綠色草原和幽閑的羊只。公車偶爾路過一大片湖泊﹐和老舊的石頭建築﹐都美得不像話。

我的目的地是位於都柏林郊外的Wicklow山上的 Glendalough。那是一座在公元6世紀基督教文明最初被引進愛爾蘭的時候﹐眾信徒在風景如詩的山上用石塊堆砌起來的聖城。聖城的入口是兩道拱門﹐在走過了這兩道拱門以後﹐信徒們便與塵世斷了干系﹐專心向主。在歷經了一千多年的風吹雨打之後﹐石教堂﹐聖塔﹐和牧師住所遺跡依舊屹立﹐而過往的信徒們卻化成了一座座石墓碑上的隱隱印記﹐散落在聖城的每一片土地上。

上的氣溫極低﹐青草綠葉上都封了薄薄一層冰﹐而聖城邊上的小溪卻依舊嘩嘩流淌﹐那聲響想必與當年無異。不時有鳥飛過﹐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還有一只不知誰家養的黑貓﹐終日在墓碑群里穿梭。

我很慶幸自己選擇在冬日里來訪﹐因為此時的古聖城里幾乎空無一人﹐除了流水﹐除了鳥鳴﹐也就只能聽到歷史的呼吸了。司機告訴我﹐每年到這裡來的旅客過百萬﹐到了旺季的夏天更是擠到針插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