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X

這天, 枯坐無聊我感覺繽紛落英漫天，準備把手往雞巴靠近，牆角一隻小老鼠躥了出來，一付饑腸轆轆的樣子，見了我也不躲閃，我用手掰點酥餅給它，它吃的很歡，臨別，它感激的搖搖尾巴。

第二天，它又來了，我又掰酥餅給它吃，它開始為我打圈，跳起舞來。

第三天，小老鼠在我腳邊吃起酥餅。

第四天，第五天······月亮從缺到滿。

直到有一天，我可愛的小老鼠沒有在老時間出現。

日往月來，月往日來，等啊等我，摧如，愁如，拿起筆和顏料我將它畫了下來，早起，又去河邊取了黏土，對照畫紙捏了個泥形。我掛念它，可它卻再也沒有出現，牽掛時，我就望望它的泥形，以解兩狼連臀之情。

這天，泥形散架乾裂，成了一堆塵渣，我的掛念頓時失去依附之所，它開始變形誇張，嘶的它賦予自己一個形體，兩側拉出鋒利的薄刃劃開我的胸膛，沖出這道豁口流向四周，它繼續在繁衍湧騰直將我完全包圍隔離，我被淹沒慢慢下沉，暗流在我身下張開嘴吐出藍色的舌頭一歙一合，我在中間不得動彈。我發狂的開始鑿起石頭，將小老鼠的形象寓之永恆。月落烏啼，村邊的地塍上出現一排小老鼠的石形，大大的耳朵，尖尖的嘴，足有一人高，很是自豪的站著，星星也為它們顫動，我累倒在石形腳下睡死過去。

睜開眼睛，一個有著無數眼睛的怪物出現在視野中，一陣戰抖，仔細再打量，是村裡人都在齊攢著低頭看我，睡思懵懂中無異於千首魅魘，他們用敬慕的眼光于望那排石形，我正要準備跟他們解釋，他們便開始頂禮膜拜，他們以為這是神賜的禮物，我是守護者。我將計就計把石形當作我們村落的圖騰，我們的福祉，自此每時有人或遭不順，或罹患曲折，他們便來到石形下，念念有詞向石形祈謁，希望得到保佑，受茲介福，季節更變，大夥兒獻上時鮮瓜果豬羊牛，跳起舞來，煙火燎祭，齊聲禱告，已然成了儀式，我把一個原本屬於我的獨自迷執變成一個大夥兒公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