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三鄉好冷，睡醒時窩在棉被裡，不捨下床。忽然收到短訊，原來是湖南女學生小琴，借同學手機發來告急，下雪了衣服很薄，都沒穿的啦！

由於我在某年冬天親自去過湖南，知道該市的農村冷得離譜，夜裡睡覺冷空氣從四面八方漫來，是如假包換的天然空調。但說到下雪天的體驗，則幸運地還未見識過。相比起在三鄉小兒科的冷，女孩確實需要一件像樣的羽絨。

走到順昌壹加壹看那些6.8折大平賣，幾個姐姐完全不是做生意，坐在一塊等待下班的樣子。走進壹加壹裡，比賣場質素好一點的羽絨每件將近500元。姐姐說它能抵禦四川的冬天，我甚疑惑。

溜去雅居樂車站旁邊的綜合帳篷，鑽進一間掛滿年輕人款式羽絨的小店，每件puma叫價98元，摸上手質料還可以，保暖程度比剛才賣500元的還要好。老闆說他是開廠的，每個品牌的冬天款多生產幾件，這些是存貨。我問老闆在雪地裡過冬的孩子要穿哪種款式？他給了我全店最暖也是只有一件的羽絨，叫價300元。因我助學農村生，減價至230元，還說他是紅十字會義工，也是佛教徒。

我摸一摸該件羽絨的觸感，認得這是澳門人穿慣的合格款式。雖不能與威尼斯人裡賣2千多元的進口名牌比較，可絕對能渡過寒冬。後來，老闆又介紹我去對面賣羊毛褲的小店買便宜好貨，每條80元的全羊毛褲，以60元讓給我。摸上手確實柔軟舒適又保暖，感謝兩位老闆之後，我準備以特快速遞冬衣給小琴。回憶起那年平平（另一個農家女學生，現已讀大學三年級）身上薄如紙的運動校褸，一邊在內心打起寒顫。

2011/01/04

＠本日已交華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