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24 01:13:57黃曦儀
忘年與淡然。之六十三
二零零九年一月二十三日
也許我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女人,不明白愛,也不了解愛情。我定立很多規矩叫人去遵守,自己則從來不守規矩。我習慣操控別人,又不喜歡被人操控。我既好勝又自私,既縱慾又冷淡,可是我卻習慣賣弄藝術性的演技,好讓別人認為我很愛他,好去完滿一場又一場自己看了都消掉新鮮感的戲碼。
我賣力地玩弄著浪漫的各種手段,想盡辦法要每個人來狠狠記住我,無論我曾經傷害過誰,欺騙過誰,裝扮著熱戀過誰,我都從沒有忘卻過自己的善變和驕傲。或者我的筆能展現一流的取巧,閤上眼都能堆辭砌詩,或者我呆呆的微笑令人覺得我很單純,天真得就像一紙斑白沒有巨大的污點。從沒有人質疑過我常常信口開河的愛慾,幾乎沒有人看穿過我內心的空洞。
為什麼我至今仍對愛和愛情毫無頭緒?像個從冥王星走來的奇怪女人冰一樣立在冷洌裡,而空殼卻火紅地嗔笑著,口口聲聲說著我不要來忘記你,其實你遇上我時就鐵定忘不了我。「在我恆常的善和歷久常新的邪惡裡,那深處棲息著一把鋒利的劍──刺穿你薄弱的咽喉,斷落你幼小的愛靈。我之所以還在屏息著呼吸,是因為我還沒有得到過你。如果你不小心地對我動了真心,我就不會再看你一眼,我就不會再看這種玩具一眼兒。」在你的生日之前或後,你今生鐵定忘不了我。忘不了我這個好像給了你愛和愛情的女人,忘不了我這個如水又如毒的女人。十九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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