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22 23:41:14黃曦儀
忘年與淡然。之二十六
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每回與朋友們談論到婚姻與戀愛,我都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浪盪所佔據,已無性別,只存在風景的多變。有的男人認為我很男性化,有的女性朋友感到我很中性,只有少數真正了解我的朋友,才了解那種女性化是很深入的特質,但那並非一種傳統的女性化──戀愛談情相依浪漫結婚生子持家侍夫並不能引起我持久的興趣。我可能會像一個正常女人般向我喜歡的人撒嬌,關懷或野蠻,可是要我與一個人終生維繫俗世命名的約定,便感到好煩,進入關係,是我所知道的最厭煩的戀愛形式。
珍說:「你都不需要有人陪。一個人也很自在。」倒是,看不出怎麼我要身邊有個人陪,還要是情人。情人的功能不是做愛嗎?要麼像不做愛的朋友,那還要情人來幹麼呢?就像假如我將來的丈夫不跟我做愛,那我跟他一起生活是幹什麼的?有女性朋友說,戀愛結婚就是「當朋友自有家庭,不能陪你的時候,身邊有人陪你」,如果說來說去都是「想要身邊有一個人陪伴,才不寂寞,生病時才有人照顧,不開心時才有人分享」,我只能誠實地說「書,朋友,美食和風景就能滋養我,孤獨時光我每天都需要。生病時找醫生,不開心時用各種方法自療,想做愛時才找個情人,找不到就自己來吧」。可能我這樣講是離經叛道,像一個男人般自由地表達他所渴望,不過難道我生來是女的就不能活在框框之外嗎?男人風流被許「性格」,女人不婚名為「敗犬」。然假如我根本不喜歡戀愛與結婚,為什麼就得為了別人的眼光而「加入被關係約束的行列」?
森林裡的猛獸該自由自在的活著,誰心願佔有牠們在狹小的花園裡呢?如果我愛一個男人,他就獨立遊走在他喜歡的世界裡,跟不同的女人交配,好足証他雄厚的實力,將他優秀的種子傳播開去。如果我能在容器內創生出這麼一頭美麗的血脈,我就懷著對情人的尊敬把幼小的好好養育,讓他成為未來森林裡另一頭有競爭能力的猛獸。我的下一代難道是家豬嗎?這樣的原始性適合帶到單調封閉的「家庭」裡嗎?
:戀愛了,就悶到想分手了。傻了的時候去同居,想像一下也覺得悶了。瘋狂的時候去結婚,連想像都覺得痛苦不堪。交很多朋友,愛一些情人,單獨的悲喜,互動的細膩,那就是我渴想的自由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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