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11 15:11:25黃曦儀

 
 
好像從不知道糖的甜,以為不需要吃糖來增添甜蜜感,一旦吃過,便終生忘不了,而且想一吃再吃。我就是這種糖的奴隸,真是有必要,殺了心魔。

【屍。述說我們的愛情】
我是荒漠中的一株紅花,
淌著鮮血,在陽光裡閃露的刺份外慘耀。

你呷過愁酒,姿影溫婉地吐出風暴,
草木忽然過度的茂盛,雨露忽然洪濤地翻落,
我以為會唱情歌的狐狸,是一個魔法師。

當烈度足以毀滅生機的火球,霸傲地盤吞天空,
蒸發中的湖面才映入你陌生的倒影。
我難堪地再三嘗試,解讀你碑上血刻的艱深隱喻,
陷在石隙裡吱吱作響的棺身,卻哀怨地開始龜裂。

散發幽淡藍光的絕夜,狐狸舉起魔王的權仗,
從石棺爬出,緩緩挪動百年未衰的老體,
踏進我靜靜顫抖的心。

邪惡的瘴氣迅速侵蝕脈臟,蛀成一道道棗黑的潰瘍。
脫下白狐清澄的皮毛,你如流光隱密地降在生命之上,
重重剝開我圈圈相接的肉骨。沒殘力哭嚎,
我瞬間地閤眼。你是收集心魂的魔屍,
留我死悚的眼珠作念,帶進沼土深深的墓穴。

【厭。述說荒誕的友情】
我是一個會用髒話罵人的人,但難以親說或筆述一個字「賤」。

對你,我著實不想以這形容詞去洗割雙目。可,無論將來的生活如何明艷有光,昨天你捽下的鄙薄依然刻骨地殘殺了我純潔的愛,不想重覆地憶言十七年感情之深切,只能冷笑幾聲,無奈接受殘酷的事實--你從來沒當我是真正的朋友。

對你的總括,似乎沒有一份簡單的「心情」能全面形容。說原諒,我真的做不到。拒絕做濫好人,盲目憐惜。我不只是恨你。



2007/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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