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除夕還是大家聚在舅舅家吃飯，但才轉眼一年卻又變了。去年除夕阿姨還拿起麥克風唱起「家後」「落雨聲」，那時候還頗有份量地說「你看我為你們家付出了多少～」但今年就已經簽字離婚。

雖然他們和我媽是同輩，但不是很熟。有交集的時候是表妹剛出生，那時候還跟外婆一起住、一起照顧她。但自從她上幼稚園後就陌生了～大概也想不起來是誰最愛跟她搶玩具。

今年則是表妹在聽到爸媽離婚時痛苦失聲，雖然我是不曾難過的單親，但約略可以體會她的心情。好好的一個家、舒適優渥的別墅還有「瑪麗亞」，大概也要瓦解了吧…她第一個要面臨的就是父母爭奪監護權。

說起上一輩，4個兄弟姊妹沒有一個是世俗認定的完整，3個離婚、沒離婚的也分居了。他們已經實踐我好姊妹說的「人生就是要結婚和離婚才叫做完整。」友人笑說該不會要去看看墳墓的風水，好像有什麼但又覺得沒什麼。這不就是都市人都會面臨的嗎？但或許我還無法徹底領悟他們的煎熬與難過。

要是外婆還在，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媳婦要娶進門時，她也沒有意見，兒子開心就好。我知道她一直都很堅強，唯一看過她掉淚是曾祖父過世的時候。就連她最後一直躺在病床上也沒有流淚，我想她會很堅強…但我卻比她還感傷…

這個過年一直下著濕冷的雨，我又想起外婆和這些大大小小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