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06 14:35:00尚未設定

寄十九

    寄十九



  題記:“有否想過 ‘你’ 是誰? 你如何理解‘你’ 的存在?”
  薩特在《存在與虛無》中說過,我處處都是我,我不可逃避我自己,我從後面重新把握我自己。
  在十九歲生日的前一天,友人突如其來的一問:“有否想過‘你’是誰?你如何理解‘你’的存在?”彷彿命中注定似的,我難以逃過生命中某次必要的反思;而面對著生活了十八年的自己,我腦海裡唯有迷茫與恐懼。要知道面對一種生而不自知,人往往是充滿著罪惡感的。
  “人命運是自由的,意味著人要做上帝。”中午放學時,與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說話內容離不開學業成績和升大。因著優異的成績,她固然抱持一個宏願;而我由於學業成績的一落千丈和某些家庭原因,只能唯唯諾諾地決定“留守”澳門,過去的偉大理想只能隱埋在心底最陰暗的角落。
  人的生存總離不開被人影響與影響他人,事實上人生而平等,在最初始之時,並沒有高下之分,但後期的發展意義深遠。比如我的驕傲和怯懦,我不可逃避地承認自己的存在。然而我又怎樣能將之證明或改變呢?
  曾經有位朋友跟我提過,她思考過這個問題,並且是極其嚴肅認真的,例如世界與我的主觀存在及客觀存在。現在想來,我們是無論如何不能否定自己的存在的,雖然前世今生活過的人無以計數,而真正能留下名來的少之又少,但我們的“歷史”就是一個固定存在的客觀事實,這不須用某個名字或附錄來聲明。
  同樣地,我的存在不在我之所得,其實在我離開這個世界時又如何能帶走一絲微塵呢?而在於我存在的所謂形態或軌跡。我做過甚麼?且如我現在之思考。我深切地相信,將來沒有人能把“我”的存在否定,而否定又有何意義呢?畢竟,生命於我所有,我“為了使我被別人認識,我應該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但更重要的是,我能真正地喜歡自己所做的事,並認真做好,享受一個投入的過程;至於那些所謂的逆境或“不喜歡”,它們醜惡的嘴臉,我姑且視為是阻礙我前進的一陣猛風吧,我或是被擊倒,或是不斷迎向前,且看當時造化吧,反正它們都不是我生命的重點。生命如斯,有時迷惘,有時堅定,這就是“我的存在”了。
  是為“我”的解釋,並寄給我的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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