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4-17 09:45:06十五姊姊

※依然是我的學長※第31集



晚上。

 

樂怡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找不到湘湘,也不知道她忙什麼?

 

想打給哲倫又怕他罵自己多事,不知道俊效叔叔跟他談得怎麼樣了?

 

‘哲倫………’

 

這時的哲倫的確有點責怪樂怡,居然讓自己這麼困窘的模樣給崇拜的林俊效全看光了。

 

下午,哲倫認出這位乘客就是林俊效時,他好想跳車喔!

 

俊效要哲倫把車開到附近的平面停車場,兩人下車坐在引擎蓋上說話。

 

「哲倫,為什麼回來不找我?」俊效問。

 

「我……」哲倫不知從何說起。

 

「先說在美國發生什麼事了?我要知道你全部的事情,如果你還當我是個朋友的話。」

 

「林大哥你怎麼會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偶像……」

 

「不要婆媽了,說吧!一五一十的說。」

 

「我………」哲倫不曉得為什麼?在俊效的面前他連說謊、反抗都不會。

 

他開始訴說自己的遭遇:

 

剛到美國時他和詠淇還有靜怡過著很愜意的學生生活,但是兩年後發現詠淇越來越不快樂。

 

有一天,詠淇說她想回台灣,哲倫問她為什麼,她只是說不喜歡美國,哲倫便安慰她可能是想家吧!詠淇那天晚上跟他吵,說她就是不喜歡這地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吵到後來,詠淇哭著跑出去,哲倫心想他可能去找同學了,於是就去趕自己的報告了,直到半夜還不回來,哲倫便打電話問朋友,但是沒有人知道詠淇去了哪裡?

 

哲倫非常著急,半夜跑出去找,找了好久,後來在一個陰暗的籃球場聽到像小貓的哭聲,走過去瞧才發現──詠淇蜷縮著顫抖的哭泣,並且衣衫不整。

 

他帶詠淇回住處,詠淇什麼都不肯說,儘管她什麼都不說,哲倫也明白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報警,連靜怡都不知道詠淇被壞人欺負了這件事,只知道詠淇越來越控制不住情緒,哲倫過沒多久就帶著詠淇回台灣了。

 

回到台灣他們在台北找工作,但是詠淇如果下班沒有哲倫來接的話,她就不敢走出公司,哲倫沒辦法,只好乾脆去開計程車,每天準時接送她上下班,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去開計程車的原因。

 

但後來,詠淇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常喜歡泡夜店,喝了酒就發酒瘋,讓哲倫疲於奔命。

 

「那你打算一輩子開計程車?」俊效聽到這兒忍不住問。

 

「我欠她的,能怎麼辦呢?」哲倫無奈的表示。

 

「嗯…欠了自己的女人是應該還…」俊效嘆了口氣「我也曾經對不起自己的女人,不過彌補的方式有很多種,一定要這樣把你綁死死的,拉你的前途一起陪葬,才算回報她嗎?」

 

「至少我到目前為止找不到可以取悅她的方法,不曉得要怎樣?」哲倫鬱悶到極點「我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我認了。」

 

「認了!?」俊效走到哲倫的面前嚴厲的看著他「你這樣就算很慘了是嗎?當初我創業不順利的時候,一家大小幾乎都要跟我路宿街頭了,那才叫走投無路吧?你有這麼慘嗎?」

 

「啊!?……可是我……」哲倫知道自己沒那麼慘,但是現在的他真的是無計可施呀!

 

「一定有辦法可以想的,雖然虧欠她,但是總有別的方法可以補償她呀?怎麼不好好跟她談談呢?我想你們都怕再說到那件事,所以一直逃避著,試試看,懇談一番,可能讓你們都鬆一口氣也說不定哪?」俊效認為哲倫的心態太駝鳥了。

 

「我……」哲倫認真的思索著「是呀!也許……我會好好想想的。」

 

「我會等你想清楚的,我在我的辦公室旁邊留了個特助的位置給你,想通了就來工作吧!你當初說了那麼多構想,現在應該有更成熟的看法吧?」

 

「我不行了…我不行的……不用了。」哲倫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垂涎這個工作。」俊效太了解哲倫了。

 

「不…我……」哲倫猛搖頭。

 

「好了,你總要好好想想,我會等你的。」俊效不逼他「不過不許玩失蹤,我要隨時找得到你,知道嗎?」

 

「我………」哲倫心中正有失蹤的打算,想不到被洞悉了。

 

「樂怡很擔心你,你別怪她,其實這是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事情,我們都是你的朋友,都很關心你,你不應該拒人於千里之外。相反來說,如果你的朋友知道你有困難都不幫你的話,那樣還能叫做朋友嗎?你說是嗎?」俊效這番話才是真知灼見。

 

哲倫再說不出一句來回應。

 

後來俊效要哲倫送他回公司,俊效跟哲倫要了電話和地址才下車。

 

下午和俊效的談話,哲倫坐在客廳想了一個晚上,俊效說的那個工作,他真的好心動,如果可以的話,那該有多好………

 

沉浸在理想的美好,哲倫無意識的抬頭看了一下時鐘,才發覺已經十一點了,詠淇還不回來,不知道又上那兒瘋狂了?

 

看看兩人回到台北就住在這兒的地方,其實這兒不算是他們的家,這房子有兩間臥房,一人一間,也從來沒有訪客來到。

 

總是一個爛醉、一個清醒的痛苦著,哲倫知道,其實最痛苦的人是詠淇,從‘那件事情’發生到現在,他們就不曾同房過,詠淇對男人有陰影,雖然她在外面的行為放浪,但這或許是一種物極必反的原理吧?誰曉得?

 

‘真的要跟詠淇談嗎?’

 

哲倫也很掙扎……………………

 

門被推開的聲音,詠淇回來了。

 

「怎麼今天沒叫我去載妳?」哲倫趕緊上前去關心。

 

「我同事說要送我回來,所以就不勞駕你了。」詠淇總是用刻薄的語言來對待哲倫。

 

「我想跟妳說………」

 

「我累了,明天再說吧!」詠淇連聽都懶得聽便回房間了。

 

哲倫很想講,她不管詠淇的不耐煩,逕自推開她的房門。

 

「啊~」詠淇居然尖叫「你要做什麼?」

 

「詠淇,妳怎麼了?是我呀?」哲倫不曾這樣直闖詠淇的房間,但是她也沒想到詠淇的反應這麼激烈。

 

「你為什麼不敲門?我要換衣服耶!」詠淇很生氣的吼。

 

「詠淇,我們又不是……」

 

「我們什麼都不是、都不是…」詠淇歇斯底里的吼叫。

 

「詠淇、詠淇……」哲倫抓住她,要她清醒些「我有事情要跟妳說,要不妳出來好嗎?」

 

「放開我!」詠淇推開哲倫別過頭去「你先出去,我等一下就出去了。」

 

哲倫對詠淇也沒輒,只好先退出去等。

 

哲倫坐在客廳等的大概半個小時詠淇才走出房間,看她的頭髮還有點濕,大概剛在洗澡吧?

 

「說吧!什麼事?」詠淇大概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太大,對哲倫有些歉意的表情。

 

「我……如果不開計程車了,妳自己上下班有沒有問題?」

 

「為什麼?」

 

「我找到新工作了。」

 

「做什麼?」

 

「可能是特別助理吧?」

 

「哼~」詠淇的眼睛閃過很詭異的神情「別逗了!誰會請你這個半調子當特助?」

 

「詠淇妳……」哲倫不能相信詠淇居然說這種話傷害他。

 

「你想自己去飛黃騰達撇下我這個包袱嗎?別作夢了!你給我乖乖開計程車就對了,什麼都別想了。你想得美呀!為了你我搞成這樣,我一輩子都毀了,所以你別想可以消遙快活,懂嗎?」詠淇憤恨的說這番話。

 

「就算我對不起妳,妳也不該這樣啊?為了那件事,我也很難過呀?」

 

「那件事!?我跟你的恩怨難道祇有那件事而已嗎?你欠我的太多了。」詠淇踢開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哲倫的鼻子罵「要不是你硬要我跟隨你到美國去,我會遇到這種事嗎?去美國唸那個什麼鳥東西?我討厭死了,在那兒又無聊又拮据,什麼都享受不到,就只是受苦。

 

你呀!讀得很高興,有前途啦?我呢?我有什麼?浪費了大學可以玩的所有時間去跟你一起瘋狂打工,然後再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鳥地方過不是人過的日子,你浪費的又豈只是我在美國的時間,我整個大學生活都報銷了,我的未來還能有什麼?你說呀?」

 

詠淇狠狠的瞪著哲倫,臉上佈滿淚痕。

 

「告訴你吧!你這輩子休想有搞頭了,跟著我陪葬吧!」她甩下哲倫就要進房,但又補了一句話「你當然也可以乾脆一走了之,不過之後你一定會在社會版看到穿紅衣的女子燒炭自殺的消息,就在這房子發生。」

 

詠淇用力甩門,她的話讓哲倫痛不欲生,他回房坐在書桌前,撫摸著自己的書本,想到未來,他忍不住趴在桌上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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