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親愛的末啡。
末啡,親愛的妳。
我說親愛的妳,但其實我不太懂得如何定義「親愛」兩個字。
或許,是我不願意去規範愛,要它用最寬容的姿態,去迎接任何一種親密關係。
也許是親暱地在MSN視窗裡互道親愛;也許是見了面就義無反顧地擁抱親吻;也許是夜裡不忍睡去的分享談心。
但若要問我,為什麼妳也是親愛,我難以定義。
畢竟我仍舊是個無比自私的人,不願意規範愛的定義,卻執著地想將某些人的身影定格在生命的框架中。
如同那天與朋友的玩笑話,說:「我們都是心很大,眼很小,明明說要放手去愛,卻總是看見那些人。」
於是,我不得不看見妳,即使對於妳的容貌甚至無法想像,卻總忍不住透過妳的文字,一再地緊緊擁抱著妳的悲傷。我甚至無法判斷妳是理性或感性,但那些快樂和痛是那麼真實,妳不再只是一個書寫者,這段時間以來妳無形的存在,我感受著,並且覺得溫暖。
親愛的妳,我總相信妳懂我勇敢的懦弱,懂我唯唯諾諾的堅強,也看得見我的隱匿。而我,也用同樣的眼光看著妳的自卑又驕傲。
愛,多麼難解卻又必須不斷辯證的課題。
妳說,妳難過的,不是情感的離去,而是無法收拾的依賴與愛。
我突然會心一笑,並且經過這麼久,終於肯提筆面對心裡的遺憾。
***
我,愛上了一個無法與我相愛的人。
親愛的,我年過三十,很懂得如何為情感關係埋下伏筆,我將他定義為,最親愛的家人,並且安排著人人稱羨的溫馨情節。
我願意,也想要這麼做。
但其實愛過的人都知道,要將愛轉換為單純的關懷,談何容易?
明明知道無法一同走向愛情的彼端,卻仍堅持在友情的這端拉著手不放,幻想有天一覺醒來,已經跨越那道彩虹。
因此,大半年過去了,好感只是被封存起來,還釀成了難以戒除的醇酒。
和妳一樣,我總是自顧自地難過著,不是因為他不能愛,而是因為自己愛得無法收拾。
然而這一切,卻突然在我搬離租屋的那一天,獲得了新的救贖。
這大半年來,我不斷告訴自己有足夠的堅強,離開有他的城市,不再找彆腳的藉口與他見面,卻總是輕易地讓滿屋子的行囊打消念頭,天曉得,我只是希望縮短赴約的距離,儘管都只是再偶然不過的邀約。
直到租約到期,現實生活必須有新的規畫,才發了狂似地花了整整兩天打包,就連道別,也僅僅告知一位親密友人。
***
朋友開車前來,連夜搬了家,像極了逃難的過程有些荒謬。
我只想,逃離那個讓兩人都為難的模糊地帶。
望著空房間,我想起當初堅持要租下的理由。
房號612,是小王子居住的星球。
我多麼想、成為他鍾意的小王子。
最終連狐狸都當不成,只成了什麼都不像的模仿貓。
愛的這麼不像樣,不像女孩也不像男孩,也夠了。
曾經以為多難離開的依賴與愛,也不過都濃縮在鎖上房門歸還鑰匙的那一瞬間。
回憶、眼淚和遺憾很難收拾嗎?兩天就打包完了,只是我帶回了自己的城市。
妳懂,我要說的,並不是堅決,而是某種醒覺。當然,那都要在打包完成的那一刻才算成立。
***
書寫的此時此刻,我回望,發現那道彩虹,根本不在我的世界裡,而我緊抓不放的手,只是夢中旅人,就像只是住進了有他的城市的某個房間,卻從沒到過612星球。
我想,我就這麼向妳懺情了,如同我自顧自地直接取來妳的哀傷並在懷裡小心地安撫著。
但親愛的妳,今夜我們不作任何憑弔,畢竟在傷痛中,我們已無法體會任何滅亡。
就讓我們點頭問好,然後肩並肩坐著迎著晚風,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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