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16 14:48:56fianse

轉貼:張開雙眼 看見不同生命的需要

fianse寫在前

今天讀到這篇文章。發現畢恒達的多元視角果然敏銳。不過,這是不是也反映了我們的文化愈來愈容易批判他人與質疑別人。不習慣先了解別人的處境或心聲?簡單地說,我們比較不懂得傾聽。換言之,總是習慣認為別人有錯?話說回來,社會裡各族群的聲音這麼多元又如何被所有人聽見呢?

我還是覺得資源是有限的,包括人的理性與情感、經驗等等,還有公共資源也是如此,資源的使用必然涉及分配的問題,而分配的公平性如何界定?依照人數比例還是雨露均霑呢?

如果要達到十全十美的地步,我們很可能會發現會製造出恐怖龐大的公共部門。如同為了處理發放消費券,就得付出為數可觀的人事經費一樣。

能丟出值得省思的議題固然讓人肯定,但如何針對議題提出可行且兼顧實務與資源的執行方法,恐怕才更值得我們進一步省思。

 

 

畢恆達:張開雙眼 看見不同生命的需要

 
【聯合報╱畢恆達】 2009.01.16 02:28 am
 
 
台北捷運徹底改變了大眾的交通模式。捷運悠遊卡有很多種,簡化來說,普通卡適用於一般民眾,學生卡適用於學生,另有優待卡、敬老卡與愛心卡分別適用於兒童、滿六十五歲之年長者或領有身心障礙手冊者。為防止乘客貪小便宜使用別人的卡,又無法一一檢驗每位乘客的身分證件,於是使用聲音加以區隔辨識。刷普通卡時驗票機會響「嗶!」一聲,學生卡「嗶!嗶!」兩聲,而敬老與愛心卡會響「嗶!嗶!嗶!」三聲。

社會邊緣者的處境 你想過嗎

作為普通乘客,每天搭乘捷運並不覺得有何問題。前些日子,一位領有身心障礙手冊的朋友告訴我,因為他的身體外表並無任何可以指認身心障礙的特徵,每次刷卡「嗶!嗶!嗶!」三響聲,總會引來其他乘客、站務人員或公車司機的側目與狐疑。他說:「難道我要每次大聲宣告我是真的有病嗎?」除了學習歐洲大眾運輸的榮譽制加上抽查與重罰之外,目前我也想不出圓滿解決的辦法。可是這個故事,卻提醒我,自己的生命經驗有限,因此經常忽略了社會邊緣者每日生活所面臨的艱困處境。

另一位從事編輯工作的朋友,因車禍受傷而以輪椅代步。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在台北市要找一家入口沒有階梯高差,輪椅可以直接進入的書店還真是絕無僅有。即使進得去,往往也很難在狹小的書架之間來回穿梭。台北市雖然有康復巴士,服務員也充滿熱忱,可是由於馬路上的坑坑洞洞,她感覺骨頭都快散了,從此又讓她對於出門心生畏懼。

多年前推動女廁運動的時候,曾經進行一項小規模的調查。一般來說多數女生比較偏好蹲式馬桶,因為身體可以不必接觸便器。可是等到自己膝蓋關節老化,無法蹲下的時候,才體會坐式馬桶的重要與必要。還有一位頗有名氣的建築師,設計一處先進的休閒公園。等到她結婚生子重訪此公園時,才驚覺它的入口設計,嬰兒車根本無法進入。

開口寫字避傷無辜 不可不慎

我們每個人都有特定的身體、社會位置與生命經歷,這些有限的特質形塑了我們的認知與態度,如果沒有張開雙眼,多接觸與自己不同的人,不止生命受限,也有可能在不自覺中傷害他人而不知。從小作為乖學生,我沒料到原住民朋友告訴我,他功課成績愈好,他就離原住民的文化價值認同愈遠。因為我們的課本與考題充斥著漢人中心的思想。

在討論美容瘦身與性騷擾議題的時候,老師經常告訴學生要喜歡自己的身體,課本也是這麼寫。有次演講,一位跨性別的朋友說,每次聽到這樣的話,他都會感到很心痛。他就是不喜歡自己身體的性別,何錯之有呢?

網路上曾經流傳一首歌曲「老師不要打我的臉」,其中有這樣的歌詞:「小孩的媽媽是個老師,愛打學生的臉,生了個小孩沒屁眼」。為了批評體罰,同時卻又不自覺的傷害到許多「無肛症」患者與家屬的心。同樣地,「腦殘」、「肖仔」、「老人癡呆」、「殘廢」等這些許多人隨口而出的字眼,一方面是對他者的貶抑,一方面也像流彈不斷傷及無辜。開口、寫字,不可不慎。

(本文作者為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副教授)

【2009/01/16 聯合報】
 

fianse 2009-01-17 16:06:38

我就是小綠人。(啥~不是鋼鐵人嗎?)

小猴 2009-01-16 15:39:47

或許是這個世界變得處處危險,所以每個人都將自己包在一個防護罩裡,如同特務行不行裡的那樣。
結果搞得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也弄不懂別人在說什麼。

ps 那小綠人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