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17 01:46:09壺一許

右轉















我非右轉不可
去空中的落地窗前跪倒
拜託光
我不要再顫抖
門牙的裂縫與中耳炎
濕了某一天的記憶
靠近你頭皮的記憶

我不能直行
不能跟你回家看羊
很緊張很緊張
偷偷喘氣去換一個
水龍頭來澆熄夢境裏的尿意

於是
投地跪拜神
秋天之前
用落葉埋葬每一小節你愛聽的音樂
我也會旋轉著
焚燒著以求更精細的裸體
你指尖經過會更破碎的裸體

九段待轉的燈號通向你家
羊叫的家
我太老不能騎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