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小畢業的第一年

我們剛升上國中

大部分的同學不是上了麗山 就是上了內湖 除了少數幾個特頑皮的給送去了慧燈或其它

那一年小六的導師辦了一場同學會

我沒去 一些國小親近的同學也沒去

後來聽說以前特和導師唱反調的同學和一位總和導師起爭執的同學都去了

大家去了餐館聚餐吃了飯也談了國中新生的一些人事物

但我沒去 我沈浸在自己認為美好的國一生活 不想面對過去失敗的一切 人緣也好 剛轉學的不適也好 那些不熟稔所造成的生疏與誤會 都是我竭力避免的

國中畢業那年 剛上高中沒幾天 小六導師又辦了一場同學會

這一次我去了 但最終也是沒去成 在半途我就先行走人了

倒是集合時見到了幾個光景 以前在班上風流倜儻的男孩兒 去了慧燈後 一個女友接一個女友的交 一個女孩兒又一個女孩兒的搞曖昧 那男孩兒是處女座的 身高不高15多 國小時 交了班上二個班花中其中一個 偏偏那班花又是個17多的 兩個人身高不搭 加上國小時也沒多少花樣 畢業後就散了 剛升上國中時 我和那班花是同校 由於人生地不熟 因此即使同班時說的話不多 我們還是聚在一起 討論一些事情 我還記得當時我不識相的問那班花:昨天某某來了 妳有看見嗎?某某就是那男孩兒 昨天被一個長得挺俊的高大男孩騎著機車風風火火的來校門口找人 一看見我還熟識的叫了聲名字 當時我不想被人誤會 也自卑地認為和他沒什麼好談 便頭也不抬地走了

那班花挺有風度地回答道:我有看見他來 但他不適來找我的 他是來找一個網路上認識的女孩子 是我不認識的 一般人聽到這兒 大抵就知道這感情告吹了 只有我不明事理 覺得奇怪 他怎麼來去匆匆 難得不曉得班花讀這所學校嗎?後來我想想 當時為什麼偏要害臊呢?只不過打個招呼 他對誰都是這樣子的 開朗活潑又主動 其實內心很空虛的 但不管對誰都不會表現出來 到底為什麼不回應他呢?我一直想著一直想著 直到想起在畢業前一段時日 我們突然好了起來 那時我們打掃的區域十分相近 我是擦窗戶的 他是掃窗戶邊走廊的 有一次他問我我有沒有即時通 那時我是個電腦白癡 我問他什麼即時通呢?他說那是一種往路上聊天的方式 我說我沒有 她說妳沒兄弟姊妹嗎 我說有事有有一個妹妹 他於是問我妳妹妹多大呢 我比了五個指頭給他 五年級啊她說那一定沒問題 我說不是五歲 他的神情頓時顯得失落 摻雜一些落寞 不知是因為猜錯了歲數 還是因為即時通沒能辦成 不過他終究是他 很快提振了精神說道那就找個朋友吧 辦好了隨時給我 說完就一溜煙地跑去前頭胡亂掃地了 隔一陣子他又來了這回沒問我什麼 倒是用掃把打了我的臀部一下 唉呀不適故意的他說 用一貫俏皮的語氣 我沒說什麼 只是回頭看了看他 隔壁二班的班長叫黃遠哲嚷到 呂cc好色喔 他在一邊大嚷著我不是故意的 但我們三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慣犯 畢業典禮彩牌了數次 因為身高的關係我站在他身旁 他不斷和我聊天 聊一些瑣事雜事 聊一些和班上和我們都無關的事 像是一種閒聊 又像一種害怕受傷所以無所事事的聊 他問我為什麼要走在紅毯上呢 我沒好氣的說不知道別吵走好路 他沈默了一會兒 臉上又是一陣失落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 為了和旁邊的人結婚 從那之後 可能因為愧疚 可能因為明知他有一個台面上雖沒公開說明但大家都知道的女友 卻又和我保持著這一種曖昧關係 我和他漸漸疏遠 沒多久就畢業了 之後有時我會關注他 透過網路 透過同學 但我知道即使我們再好 也只是這種模糊的好 是不清楚的 我不適他最喜歡的那種高挑美麗女孩 只是一時的陪伴 後來再見到他時 他胖了 也沒那麼帥了 但骨子裡卻還有一種迷人的氣息

同學會那天 和他一起來的是他以前的玩伴 當時他們叫做鐵三角 他以前是打手求的 後來成績不好被退了 他那朋友則是個迷糊鬼 國小時迷糊鬼暗戀隔壁二班一個姓楊的女孩 那女孩長得瘦瘦的 皮膚不算太白晰 功課也是落後的 兩人根本沒相處過 但他就這麼喜歡上了那女孩 不過他的喜歡也不算深情 畢竟雖然他整天整夜在本子上寫那女孩的名字 他卻一直把那女孩的名字給寫錯 後來有一天升旗時處女男跑來對我說:嘿妳知道嗎迷糊鬼喜歡你啊 我沒說什麼 我不想表現高興或不高興 也不想有什麼爭議 我告訴當時兩位朋友 其中一位大嘴巴向我質疑 妳會不會聽錯啦 他喜歡的是二班那個女生 怎麼可能是妳 我沒反駁 只說是處女男說的 我說你要求證 就問他去吧 我也不想管 反正這也沒什麼重要 但我其實介意得不得了 後來我和迷糊鬼一起坐在最後一排 迷糊鬼對我並不友善 我們一起上數學補習 他總抄我的功課 後來這種習慣也延續到了國中 只不過抄我功課的人不是他而且變多了 後來我才知道 他和我國中第二個男友住在附近 是鄰居 兩人還當過同班同學 在我不認識他兩的時候 在後來 在同學會上 我聽說他會抽煙 好像也吸毒了 據說是拉k也可能混了幫派

當年的好學生 永遠的第一名阿牛 基測時考得不好 和我考上了第四志願同一所學校 我在同學會前就發現了 在高中集會時 我看見他背著國小時一模一樣的水壺 沒長高有沒改變他一貫的平頭和牛角眼鏡 走過我眼前 他沒認出我來 因為我改變很多 也因為我一直不太顯演 頂多能說是怪異吧 後來同學會上 我玩笑地問妳怎麼不考健中啊 怎麼考那所高中啊 妳心裡不會不開心吧 他笑笑沒說什麼 但我知道那也只是場面笑而已 他心裡一定在氣我吧 我想起 國小時因為他成績好但個性固執 班上一大票的人又都是處女男的信徒 而他又因為保守總認為處女男帶壞班風而反對他 導致人緣不算太好 而我因為剛轉入該班 卻又選了一個人稱帶衰的女孩兒當朋友而被唾棄 我們兩人和那女孩兒加上其它人 一起表演了為畢業典禮準備的戲劇 當時表演的是小紅冒改編版 講述環保的重要性 劇本是他母親從網路上抓來的 很他母親的風格 我們在他奶奶家排演 他奶奶家就在我家附近 家裡還有一個令我印象深刻的茶水間 我演小紅冒 穿紅衣紅褲 演大野郎的是一個暗戀我又暗戀別人的男孩兒 那男孩兒極其噁心 有一陣子我們座隔壁 他總喜歡躺在我腿上休息 還說這是我兩的祕密 那一出戲裡他藉故千了我好幾次手 我也因為這一齣戲去了帶衰女孩家第一次好像也是最後一次 練習劇本 後來導師沒選上我們演的戲 選上了處女男他們演的戲 是白雪公主改編 挑選演員時 導師選了處女男當男扮女裝的皇后 處女男隔著一席布叫春似地演一個生孩子的皇后 只那麼一木卻讓全校的人都來拍照 阿牛理所當然當了旁白 我當了七矮人中其中一個和帶衰女孩一起 穿白t戴自製的生日帽 七矮人裡還有一個是我們的校草楊羊 我和他顯有接觸 但說沒有接觸 也不說是三言兩語就能帶過 我們一起回家 也因為上了同一所國中有共同的朋友而有接觸 但在我印象中 他永遠帶著一臉迷樣的笑容和眼神 在準備時 我們因為一頂帽子起了爭執 我先罵了他一聲 他也回了我一句 但放學後 一切又像沒事似的 就這樣畢業劇演完了 每班都演一出 但沒有一般像我們那麼受到歡迎 這也是大家對這個班其中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說到楊羊 就不得不說一起回家的事了 楊羊是風雲人物 打手球的因此每天早早到校 也不必升旗 男朋友多 仰慕的女孩兒也不少 他在班上交了班花中另外一個 但又和一個體育好的女孩相好 小班花每天守著他拚著他 等他打完球想一起回家 但他保持一貫射手態度不理不睬 也不拒絕 還收了人家送的禮物 也說了喜歡人家  但就是這樣 也不能說是花心 也不能說是什麼 反正因為住的地方相近 我們也就一塊回家了 當然一起回家的還有南瓜和阿哲及那噁心的男孩 每天我們一路打打鬧鬧 阿哲總拿楊羊的水瓶敲我 有一天我氣不過 就把楊羊的水瓶給丟進當時要作停車場的一個廢棄地 楊羊用他極具磁性的聲音嚷到 那是我的水瓶別丟啊 但我已扔了出去 楊羊站在廢地旁 就著鐵絲網一格格洞張望著 阿哲安慰他那廢地這麼大 何況妳那只是一個水瓶 找不到也無所謂了 但楊羊還是一直張望 後來好像放棄了 也就一切和平 彷彿沒發生過 也是楊羊第一個發現阿哲喜歡我的 阿哲一路否認 楊羊語帶挑逗的說 一定有的吧 怎麼可能沒有呢?我走在前頭心裡有一些酸酸的 下雨時楊羊不借阿哲傘 阿哲說妳都到家了何不把傘借我 楊羊說什麼都不肯 叫阿哲和我一起稱 阿哲也就聽話的要我和他一起稱一把傘 這下我可萬般不願意了 我不是不同情阿哲在雨中走 只是不想讓楊羊認為我們真是一對 我負氣的欲走愈快 阿哲在後頭喊我 求我 我都不理不睬 阿哲說妳人最好 我卻寧可當個壞人 都不要被楊羊誤會 當然楊羊也是唯一一個察覺噁心男孩喜歡我的 有一次楊羊偷了他相好的體育女孩的外套 要我替他拿一下 我拿了 他就跑了說要我負責 我不要 我追著他一路跟著他回到他家 但我停在樓下不上樓 後來我把外套那回去找媽媽 被媽媽念了一頓 我於是打了電話給帶衰女孩要了楊羊的電話 又打了電話給楊羊 要楊羊自己負責 楊羊沒想到我會那麼認真對這一件事 他於是胡言亂語起來 我告訴他我放在你家樓梯上了 妳自己下來拿吧 他於是回我他拿了 後來我一直在想 他為什麼要我追著他到他家呢 當天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是我想太多了嗎 還是我錯過了什麼有一次打躲避球時 他要我把求傳給他 他穿著一身紅衣 我丟給他 卻失敗了 又有一次躲避球場上只剩下我和小叮噹 他和我同隊 一直保護我們不被打死 但我故意讓自己死了 不想活得那麼辛苦 他只是為了贏球而特別拼命吧 我觀察他在我死了以後 眼中是否有所變化 但我看不見什麼 或許我分心了我叫他紅色小男孩 刻意說我分佈清他和處女男和另一位男同學 我說這世上我最最討厭他 他是頭號工敵 我一輩子也不想和他好 大家都相信 因為我是天生的演員 也或許我沒什麼競爭力 最後一次說話 是因為我們共同的朋友鳳梨頭說我喜歡他們班上一個男孩 而楊羊在我身後竊笑 我原本不打算說什麼 但最後我反駁了 我說我有男朋友了 我是想澄清 也是想氣一氣他 而他沈默了 我們的關係也就停在沈默當中 永遠都是 因為他氣我所以我氣他所以 我們沈默了